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哽咽,卫生间门外来回徘徊的张子恒不停地擦着脑门的细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张子恒坐立不安时,套间的门咔嚓脆响,随之一声闷响,门晃铛被推开,只见外面走进一三十出头,不胖不瘦、身材还算匀称的中年人,加上那身笔挺的西服,还算人模狗样的。乍一看,还算有几分味道。
只不过,在接触到对方眼瞳时,张子恒不由皱起了眉。那是怎样一双妖孽狗眼,比之琐男阿三还要淫邪。为此,张子恒对他的评价好不到,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皱着眉,不动声色的站着卫生间门口,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只见,刚才还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在进屋后,忙不迭的关上门,接着以不亚于光彪的速度脱掉外套、衬衫,最后只剩下一条裹着鸟蛋的白色内裤。
原先对他影响就不好的张子恒,见到对方这动作后,更是怒上心头,要知道这自己的心头肉可还在里面洗澡,要是出来被她看到这景象...。”
想到这,阴着张脸的张子恒轻手轻脚走近琐男。
啪。
一声闷响,只见刚才还春风得以的中年汉子,一手捂着脸,纠结着一脸四处的搜索着,心中就是想不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脸颊抽痛的。
转着身子四处查看的中年汉,满头问号,而就在他不解时,翘着的屁股愣生生的挨了一记,整个人也被这莫名的冲劲踹了出去。
见中年男子如此狼狈,张子恒嘴角不由浮起淡淡的笑容。
而就在张子恒准备踩上这坨狗屎时,卫生间的门却是咔嚓一身开了下来,里面走出头发湿漉的、一身纯白浴衣的苏筱梦。
从她微泛红的眼睛尚可看出她刚哭过,这多少让张子恒心疼些。
被张子恒揣趴下的中年人,惊恐的爬起来,一双贼眼不停的观着四处。
但当他一双狗眼落到苏筱梦身上时,先前眼中的惊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淫、秽的邪笑。
“香,真香!”从地上爬起来的中年人嗅着苏筱梦散发出的香味,不由的感叹起来,但看着苏筱梦一副不食烟火高贵模样,脸部表情虽未变化,但心中却越发得意的大笑,道:你不是不畏强权吗?你不是是金钱如粪土吗?你不是坚贞不屈吗?
怎么?为了你死鬼老爸,不还是要出来卖?我早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想着,中年男子眼中精光顿然大放,身子虽是靠近苏筱梦,但并未动手动脚,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宛若对待一件艺术品般珍惜。
看着出落的异常丰满的苏筱梦,中年男子微微舒了口气,淡淡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半年前见你时,还未如此挺拔。你看现在,该大的地方一点也不小,该翘的地方一点也不瘪。”
“嗨,真不是你那赌鬼老爸,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水灵灵的丫头,看的王某我都不忍心...”感慨着,他是伸出右手,同指尖挑起埋着头的苏筱梦,但却被苏筱梦冷哼一声甩开。
如此情况,中年人王某并未恼怒,反而兴奋几分,想着就要这仙女级别的神女压在身下,某个地方不由狂野起来。
想着,那只咸猪蹄慢慢探向苏筱梦白皙的颈部,想要顺势探下,但却被苏筱梦甩开。
连番两次,中年人王某
再无刚才优雅之态,猴急的一张脸顿然的板了下来,冷冷道:“苏筱梦,你想反悔吗?”
见她并不反驳自己,反而低下头,一副任君采撷模样,这看的大动肝火的王某很是得意,淡淡道:“筱梦,你要知道,你那赌鬼老爹还在混龙帮,欠着百余万,明儿要是还还不上,怕是你只能到长江下游替她捞尸了。”说着,王某脸上光彩更盛,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
“王波轮你这狗东西,你给记着,要是你不把我爸救出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提及到苏筱梦软肋,刚才还弱弱的她当即彪悍的骂起人来警告吊儿郎当的王波轮。
但对于人面兽心的王波轮,苏筱梦这不掉块肉的警告,又能算的上什么,要知道像他这样的小资,可是吃人不吐渣滓的主。
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张子恒寒着的一张渐渐松了下来,刚开始见到王波轮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时,他不由的揣测起苏筱梦与他的关系。
一想到自己的心头肉与这样一个龌龊男有着不清不楚的那种关系,心头闷着口气怎么也散不去,接下来王波轮的话,更是让他差点暴走。
刚开始时,张子恒还有些怀疑苏筱梦的人品,以为她也是那种风尘女子、不贞不洁,若是那样他会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但苏筱梦那句骂娘的脏话,幡然让张子恒醒悟,同也理清了事情的缘由,竟是新一代的欺男霸女!
转眼,想到苏筱梦都能袒护一个自己厌恶的人,舒了口气的张子恒脸上渐然泛起笑容,这是一种温馨、如沐春风的笑。
他这一生恐怕再难忘记那个曾为他向溜须拍马的恭维院长苏筱梦。
像她这种不耻于势力的丫头,能为一个让她厌恶的人委屈她的本性,着实太难,如此可见她不是一般的善良。
现在为救自己的父亲,她这样做也是无可赖何,情有可原,所以在弄清情况后,张子恒已经原谅了她,并且心底更加坚定保护她的信念。
或许就在这一刻,张子恒对她单纯的喜爱,荣升为疼爱,一种亲人间的情谊与依赖。
舔舔的看着头发未干的苏筱梦,张子恒一张笑脸绽放的更加炫丽。
然而这时,只见一只猪蹄不协调的出现在他的视野,并且那只蹄子正慢慢的探向心头肉,这很是让他扫兴。
原本目光全然凝聚在苏筱梦身上的张子恒不由扫向猪蹄的主人,见王波轮正眯着双眼,留着哈拉花子的舔着嘴唇。张子恒一时失控,探手就掐住往前伸的猪蹄,然后猛地反旋。
只听到咔的一声,接着一阵杀猪嚎啕悲鸣,只见王波轮憋红着张脸在地上四处的打着滚。
对此,张子恒冷眼旁观,豪不愧感,敢欺负到自己的软、肉头上,那还了得,还不得打残、打死,扔到臭水沟里!
现在,只是卸掉他一条胳膊,简直太便宜他了,张子恒都觉得自己太手软、太善良了。
虽然张子恒淡定自若,但苏筱梦却是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俯下身下,关心起地上打着滚的王波轮。
而就她这俯身,张子恒无意间的一撇,竟看到两处浑圆天成、圆鼓鼓的东西,一时没忍住,竟拍腿叫绝。
蹲着身子的苏筱梦听到响声,显示一惊,接着联想到王波轮无故的抽痛起来,再加上洗澡时种种怪异的状况,神经紧绷的他一不小
心竟一屁股坐到地上,震得浴衣领口送开,露出道浅浅的沟壑。
看的大饱眼福的张子恒再次拍手叫绝,而就他这响声吓得坐在地上的连连后退,最后竟抱着一桌脚蜷缩着抽泣来。
因为房间内王波轮的哀嚎声过大,惹得负责安全的保安前来敲门,且不停的询问着里面是否需要帮助。
看着失魂落魄的苏筱梦,张子恒褪下隐身符显露在苏筱梦面前。
倚着桌腿身子蜷成团的苏筱梦愕然的看到一人凭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一个让自己厌恶的二世祖,一时眼中惊恐被阵阵厌恶气息取代。
只是在看到杀猪嚎叫的王波轮,一张秀脸再次愁云浮起,自己的父亲还在混龙帮,看情形现在是彻底的把王波轮得罪了,这可如何救父亲?
想到这,苏筱梦一双寒烟雨眸悄然的升腾起丝丝雾气,刚停止的哽咽声再次抽泣来。
“别哭了,没事的,以后我保护你!”
虽然张子恒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定,听的满脸愁容的苏筱梦眨着眼睛望向他。
看出她眼中迟疑之色,张子恒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你父亲的事我也会帮你解决的。”说着,张子恒蹲下身子慢慢扶起六神无主的苏筱梦。
“真的?”听到张子恒这承诺,刚才眼睛还浑浑噩噩的苏筱梦陡然直冒精光,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靠入张子恒的胸怀。
感受着如芷如凝的柔软肌肤,张子恒下意识的探手搂住她的蛮腰。
感受到张子恒的举动,偎依着他的苏筱梦不由的皱起眉,他这无缘无故的帮自己,摆明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撇着他那只猪蹄,心道:难不成跟王波轮一个德行?
想到这,苏筱梦不由自主的挣脱张子恒的大手,寒着眼瞪着张子恒。但转眼想到现在只能把救父亲的希望托付到他身上,那双瞪的老大的眼睛潸然的弯了下来,看其煞有含情脉脉之意。
如此秀色,看的张子恒猪哥般的失魂,嘴角更是流着哈喇花子,眼前这女人摆明着是祸水,一笑一颦皆如此妩媚,可谓绝世妖花!
而就在四目相对,两两走神时,客房套间的大门咚咚的被敲响,且传来询问声,“王先生,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此时,哀嚎连连的王波轮已经没了叫喊的劲,就算他有,一张脸被张子恒踩在脚下,也是喊不出口,所以外面敲门的人只能干着急着。
许久,见客房依旧没动静,敲门声也弱了下来,怕是拿钥匙去了。
趁此时机,张子恒拉着苏筱梦就往外跑,只是临走前恶狠狠的又踹了王波轮,打的半死才止住脚,这看的身旁的苏筱梦目瞪口呆。
然而,张子恒殊不知,在自己走出客房时,已被走廊的摄像头探入记录。
出了客房,搭上电梯,片刻就到了酒店楼下。走出酒店,搭上辆出租,直接彪向西区。
虽然张子恒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屑世俗的法律,但若真的太嚣张,惹急了统治层,说不定还会通缉自己,说不定为此还会连累苏筱梦,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找个深山老林就此闭关,若真的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杀几个立立威。
但苏筱梦就不样,总不能让她这辈子都跟自己一样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所以他这次选择低头,只为她过的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