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桥守卫者像对待以前的过桥者一样,见两人到了近前,一摆手,说道:“禁止通过,药师岛……”
话还没完,一老一少两人就越过了守卫者,走到了他身后的桥口。
两人速度实在太快,守卫者根本无法反应。
等两人进了桥口,守卫者才转过身去,急忙叫道:“药师岛有……瘟疫……”
也不知一老一少两人听没听到瘟疫两字,反正两人丝毫未停,跳上铁链,走铁链如履平地,快速向着药师岛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旁边其他守卫者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问道。
“这两人装腔作势,现在去药师岛找死啊!”先前的守卫者恨恨地骂了一句。
“没事,这两人很快就会回来的。”后来的守卫者鄙夷地一笑,一指前面几里处,铁锁尽头的断桥口处隐约的人影。
“什么?回来?断桥口处的人都染上瘟疫了,他们俩要是回来不也染上瘟疫了,我的天!”先前的守卫者吓得两牙打颤。
“对呀,怎么办?”后来的守卫者也寻思过来,脸色吓得惨白。
“只要那两人一向回走,我们就跑。”
“对,对,跑。”两个守卫者拉开了架式,随时准备调头就跑。
这一老一少正是左冲和索成子。
几里的铁链对两人来说轻而易举,走到铁链尽头,前面就是平坦的桥面。
可是,左冲两人却硬生生地停住了,满眼悲愤地看着前面。只见,平坦的桥面蔓延几里一直通向药师岛,在这几里的桥面上,躺着满满的尸体,所有的人都是脸色发绿,口中流出绿色的液体,有的人脸上痛苦异常、有的人脸上满怀希望遥望阵师岛的方向,有的是夫妻抱在一起双双闭命,有的一家三口,父母两人将孩子拥在怀中都停止了呼吸……
几里的桥面,竟无一生还者,估计能有几万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左冲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嵌进了肉中,而索成子一路上都因左冲的固执而气哼哼的,此时看到眼前如此惨厉的景象,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呆滞良久,左冲右手一挥,一道玄火真气喷向桥面,化为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很快蔓延到了整个桥面,火势宛转几里地,几万具尸体在大火中化成了尘烟。
左冲再一抬手,万里大火化为一道真气返回左冲掌中,没入体内不见,海风吹过,桥面上的骨灰飞卷上天,或落入海中、或随风远去,转眼的时间,桥面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左冲看着逝去的骨灰,心中默默哀悼。
“你看,那两人放了一把火,现在到药师岛方向去了。”阵师岛守卫者隐隐约约看见左冲的动作。
“吁——只要他不回来,我就放心了。”另一人看着一白一灰两道人影越走越远,长出了一口气。
左冲抬退迈上桥面,一步一步向药师岛走去,虽然桥面平坦,但左冲走得却似比在铁链上还要艰难。索成子心情也很沉重,慢慢地跟在左冲后面。几里的桥面,两人竟走了很久时间。
终于下了桥口,突然听到前面有孩子的哭泣声,声音是从一个大树后面传来的。
顺着声音,左冲走到大树前,绕过大树,却发现哭泣的是一个女娃娃,大约有七八岁的年龄,正跪在一具尸体前哭个不停。
而死的那个人,是一个年纪大约有六七十岁的老妇,已然染上瘟疫死去了。
那个女娃娃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向左冲两人,而左冲也看见了女娃娃的脸。就见女娃娃此时脸上浮出一层绿色,虽然很淡,但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浓。
女娃娃哭着对左冲说道:“救救奶奶,救救奶奶。”话没说完,脸上绿色更浓,双眼一翻,一头摔倒在地。
左冲连忙蹲下来,竟不顾老妪染上瘟疫,用手拨开老妪的眼睛、嘴巴,仔细查看着,查看完老妪,左冲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女娃娃后,才慢慢站了起来,皱眉思考着。
一旁的索成子见左冲不急不慢地,却着急起来,急忙提醒左冲道:“你不要命了,赶快用真气把瘟毒逼出来。”
“老者已死,女娃娃还活着,估计一柱香的功夫后,就会死去。”左冲自言自语道。
“还管别人,再不逼出瘟毒,一柱香的功夫你也死了。”索成子真急了。
这时左冲才看了看索成子,点了点头,接着体内真气运转,不一会儿的功夫,用玄火真气逼出一团绿色的瘟毒,并将瘟毒化掉。
接着,左冲手指一弹,一道玄火真气喷出,将老妪的尸体烧掉。
“那个娃娃呢?现在也烧了吧,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索成子一指躺在地上的女娃娃。
“不,先把她冰起来,日后找到方法再救她。”左冲摇了摇头。
“救她?你还真以为你是救世主?能找到消除瘟疫的方法?再说了,怎么冰她?除非一柱香的时间内能找到有冰属性真气的炼气者来,否则……”索成子嘟囔着,还未说完,却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只见左冲手掌已将探出,掌心一股青色真气喷出,瞬间将女娃娃冻成冰坨,然后手一挥,将冰坨收入到界中戒内。
“你竟然也有两种真气?不愧是谷胖子的传人。”索成子惊骇了许久才感叹道。
“谷胖子的传人是什么意思?”左冲不知道索成子怎么突然提起了谷云风。
“啊……先说说怎么救治瘟疫感染者吧,你可有办法?”索成子一愣之后突然话峰一转,并没有回答左冲。
“现在还有没想好,我还要多找几个感染者多查看查看。”
左冲和索成子继续上路,一路上,遇到感染者左冲就停下查看一番,已经死去的,左冲就用玄火真气将其火化,未死的,左冲就用寒冰真气把他冰冻起来,收入界中戒内。
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查看了不知几千几万人,也遇到过整个一个村庄的人全部死去的,也有濒临死亡的被左冲救下。
这样,过了两天两夜,左冲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索成子虽然不知道左冲想怎么作?但是短短认识的几天时间,左冲身上让他看不懂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索成子心里竟也相信左冲说不定能够阻止瘟疫。
第三天,左冲眉头完全展开,他却一头扎向一处深山老林中。在山林中,左冲有时从地上拔起一株草,放在口中嚼一嚼后,收入如意戒中。有时跳到树上,从树上采下几颗果实。有时扒开土壤,在土下抓住几个虫子。有时把一棵树的树皮撕下。
索成子一直跟在左冲身后,左冲收起的东西,索成子有的能叫上名来,有的却根本不认识,还有在在索成子看来是很普通的树叶、树苗,却被左冲当作宝贝一样收起来。
索成子不解,却也耐着性子跟着左冲。
在山中一连找了两天,当挖出最后一株像罗卜一样的植物时,左冲停下来,兴奋地说道:“齐了,可以试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