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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土豆土豆

勇者尚武 果芭 3822 2024-11-18 13:58

  欧阳恶和夏乐珊退得快一点,没有被冰火袭击,不过,欧阳恶的一只胳膊被青光扫中,瞬间冻成了冰,欧阳恶一咬牙,一把将那胳膊扯下。

  白袍煞星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其余两人。

  欧阳恶和夏乐珊两人吓得不断后退,几十名周天者,五名金丹真人,竟然就这样死去了。

  而且,下一个死的将是自己。

  “等等,你中了我的想思情毒,我愿用解药换我的一条性命。”夏乐珊急道。

  “哼,区区小毒,能奈我何。”白袍煞星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不过,这口血呈粉红色,显然其中蕴含着相思情毒。这一口血吐出,白袍煞星的脸色立即没有了绯红。

  夏乐珊一见,打了一个冷颤,知自己死期不远。

  “等等,阁下大开杀戒,杀人无数,难道不怕遭天谴吗?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阁下一心向善,我愿为阁下洗去罪孽。”欧阳恶打了一声佛语,慈悲地说道。

  “放屁,最大的罪孽就是内心肮脏却表面慈悲,你,被人称之为罪恶之城的城主,死在你手上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四条人命,所以,你就该死。”白袍煞星一指欧阳恶,冷冷地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哼,要说杀人,你比我杀得还多,难道你不该死吗?”欧阳恶先是一怔,但接着硬气地对白袍煞星说道。

  “我在杀戮之地,一共杀了一万零三人,这一万零三人中,所有的人都是人命在身,所有的人都可称得上罪大恶极,我杀他们,即是除恶,你敢说,你杀的人中没有无辜之人?”白袍煞星朗声说道。

  “这……”欧阳恶目瞪口呆。

  “十步一杀!死!”白袍煞星眼中红光一闪,欧阳恶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收回,就立即毙命身亡。

  杀了欧阳恶,白袍煞星转头看向夏乐珊。

  “你虽然没有杀那么多人,但是你身上的怨气冲天,杀死你也不冤枉你,你还有什么话说。”白袍煞星道。

  “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放过我的孩子。”夏乐珊看了一眼在其怀中熟睡的孩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

  “哼,惺惺作态。”白袍煞星一伸手,夏乐珊怀中的孩童一下子被白袍煞星抓在手中。

  “不要——请你放过他。”夏乐珊“扑通”跪了下来,眼中含泪,哀求道。

  “哼,你身为金丹者,怎么也修行百年,哪来的这么小的孩子?这必定是你作恶的手段。”白袍煞星手一举,将孩子举过头顶,看样子就要摔下。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请放过我的孩子。”夏乐珊双眼盯着白袍煞星手中的孩子,双手颤抖地举起,看样子,白袍煞星一将孩子扔下,他就会扑身接住。

  “假惺惺作态。”白袍煞星面色冰冷,根本不为所动。

  “大人,请等一等,请听我说,他确实是我的孩子,是我在八十年前,还是少女的时候与情郎所生,只不过,情郎他负心将我抛弃,就连孩子也被他重伤。我悲痛之下,拜师学武,并用自己的身体为报酬,向师傅换来延吊我孩子生命的丹药。后来,我修武大成,杀了情郎,报了仇,可是,我的孩子只能保持着现在沉睡的模样,虽然只是沉睡,但是他仍然没有死,他没有死,我就是他的母亲,他就是我的孩子。”夏乐珊一边说着,泪如雨下。

  白袍煞星神色一怔,缓缓地将举在空中的孩子放在,抱在怀中,仔细看去,那孩子面色红润,虽然体内生机匮竭,但是却仍有一丝命在。

  那孩子躺在白袍煞星怀中,面带微笑,甜甜地睡着。

  夏乐珊紧紧盯着白袍煞星,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怒的白袍煞星,自己孩子性命不保。

  就见白袍煞星脸上阴阳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面带慈祥,过了许久,他的脸上慢慢回复了平和,轻轻将孩子递向夏乐珊。

  夏乐珊连忙跪爬了几步,来到白袍煞星脚下,欣喜若狂地接过孩子,将孩子抱在怀中,亲吻着孩子的脸庞。

  “你走吧。”白袍煞星突然说到。

  “大人,大人你放我们母子两人走?”夏乐珊一抬头,幸福来得太快,她不敢相信。

  “不错,你走吧。”

  “谢谢大人,我保证,从今以后,绝不作恶。”夏乐珊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抱着孩子,欢天喜地离去了。

  看着夏乐珊的背影,白袍煞星喃喃自语道:“一个孩子,虽然生在杀戮之地,但他又有何罪?一个母亲,因情生恨,堕入魔道,难道真的是罪无可恕?但是此时她又因爱子之情,翻然悔悟,重新作人,这样的结果不比杀了她更胜一筹。”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杀神第三式,不战而胜的真谛了,不战而胜,是让人生,而非让人死。”

  白袍煞星即是左冲,屠光了整个杀戮之地,左冲终于悟出了杀神第三式。

  “我在杀戮一道上已经走得太远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杀戮的最终境界不是死,而是生,我现在应当作的,就是洗去一身的杀气,回归自我。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境界归真,达到金丹,否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像杀神一样,堕入魔道一途。”

  左冲转身离去,化作天际边的一点白影。

  在一处深山之处,有一处小小的村落,这个村落因为被大山隔绝,与外面的世界离得很远。村中住的都是普通人,他们世代居住于此,从来没有人到过外面的世界,也从来没有外面世界的人来到这个村子中。

  村中之上世世代代以耕田为生,过得是田园的生活。

  村中有一个名叫刘海的樵夫,大约有二十岁的年纪,已经娶妻生子,儿子也已有两岁了。

  这一天,刘海像往常一样,来到村外的山中砍柴,可是,他登上山顶之后,却见山顶上的一个木桩上,坐着一个人,此人身着白袍,面色清冷,最异常的是他双目全部为血红色。

  除了自己村中的人外,刘海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此时白袍人突然出现在山中,刘海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白袍人腥红的双眼后,更有一种让刘海心惊胆颤的感觉。

  刘海素来胆子极大,在深山之外也常能遇到虎豹豺狼等野兽,自己也常以一人之力,杀死野兽。

  不过,今天看到这个白袍人,刘海却吓得远远的绕开了。

  好在白袍人双目发愣,一直端坐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刘海也视而不见。

  刘海爬到另一座山头上,砍起柴来。

  只是,那个白袍人始终让他心情挂念,好在他站在另一座山头也能看到白袍人,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刘海已将砍下的满满一捆柴扎好背在肩上,可那白袍人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树桩上。

  刘海有心上前询问,可是想到白袍人吓人的双目,还是打消了念头,他背上木柴,下了山,就赶回家中。

  一夜,刘海都不曾安稳睡下,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白袍人的模样,第二天一大早,刘海就起来了,天刚蒙蒙亮,他就直到了山上。

  刘海站在山脚下,就看到山顶的那个白点,刘海急匆匆地爬上山顶,果然,那个白袍人依然坐在树桩上,依旧还是那个姿势,一天一夜的功夫,好像都一动也没动。

  刘海在白袍人不远处,站了许久,也不见白袍人动一下。壮了壮胆,刘海走到白袍人身前,轻声说道:“先生在这儿坐了一夜了,当心天寒受了凉。”

  这下,白袍人听到了刘海的话,他转过头来看了刘海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去,目光发愣,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

  被白袍人腥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刘海仿佛全身坠入冰窖一般,周身上下冷若冰霜,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抖个不停,到最后,甚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刘海想要爬起来,只是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而且四肢也越来越僵,越来越冷,浑如快要死去一样。

  刘海心中懊悔,早知道不来招惹这个人了,怎么他看我一眼我就有要死的感觉呢?平素连虎豹豺狼都不怕,今天怎么这么不济。

  这时,白袍人突然一抖袍袖,袍袖扇出一阵暖风,刘海顿时感觉全身冰冷的感觉立即消失,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刘海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吓得转身就跑,直到跑到山脚下,才敢回头看一眼,却发现,那白袍人还是一个姿势坐在山顶。

  刘海没有打柴,直接回了家。

  刘海媳妇看出刘海的异常,不断询问,刘海只是摇头不语。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刘海都没有出门,更没有上山打柴,不过,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刘海觉得自己的体力好像比以前强大了许久,好像有种使不完的劲一样,就像自己的媳妇到了晚上,直大呼“吃不消。”

  第四天,刘海一咬牙,再次进了山,那个白袍人还是端坐在山顶上,一动不动。

  刘海爬上山,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放在白袍人身前的地上,他没有再去看白袍人的眼睛,低头说道:“先生五天都没有吃饭了,再不吃饭身体难熬得住,请吃点东西吧。”

  说完,刘海退了几步,慢慢向山下走去。

  刘海走后,正常地砍了一捆柴,背着下了山,他回头看那白袍人时,见白袍人对面前的纸包视若无睹,依旧苦苦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刘海继续上山,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山顶,去看一看白袍人。

  今天,白袍人没有呆滞地坐着,他手中已打开了刘海昨日给他的纸包,纸包之中赫然是两个煮熟了的土豆。

  “土豆、土豆。”白袍人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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