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把你推入地狱,众叛亲离
“夺魂草的毒药交出来,父皇就不会逼着我嫁给西门瞿了吗?把解药交出来父皇就不会心怀怒气的秋后算账,把儿臣贬为庶民逐出皇室了吗?如果父皇能够立下圣旨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把毒药给你们。可是父皇绝对不会吧,在父皇心里她才是你的女儿,我们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罢了。”上官瑾萱带着深深的不甘说道。
如果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境地,她又怎么愿意下狠手!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不交吗?”
“不,绝不,反正不管是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我都不会有活路,我为什么还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了。父皇要杀要剐随便吧。”上官瑾萱面如死灰的说道。
上官璇和上官泽姐弟是皇上的逆鳞,谁碰谁死!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她显然已经看清楚了,她当然也不敢再做无谓的挣扎。
“来人,将她拉下去用刑!哀家要让她痛不欲生,不要让她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伤口,她还要和亲,只要不死就算了!”太后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璇儿和她的儿子身中剧毒,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既然不听话,留着也没有用,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不知道后宫的刑罚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上官瑾萱心底的恐惧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了,饶是这样她依然没有求饶,只是惨淡的笑了笑,怨毒的瞪着站在旁边不发一语的杨雨薇,“你果然有本事,那么隐秘的毒都被你查出来了,杨雨薇你这女人城府之深,手段之残忍恶毒,本公主甘拜下风。本公主身败名裂也是你在背后算计这一切是吧,你够狠!只是,你以为你赢了吗?算计我这么多次,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别人算计,我现在的下场就是你日后的归宿!你别得意得太早。”
杨雨薇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她坦然的看向上官瑾萱的眼睛,没有任何心虚的说道,“臣女不知道瑾萱公主究竟在说什么,如果臣女把璇公主和小公子中毒的真相告诉太后和皇上也是一种错,那臣女就算对不起瑾萱公主了。不管怎么样,臣女始终站在皇上和太后这一边,也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被陷害致死。瑾萱公主的命是命,璇公主和小公子的命也是命,璇公主流落在外面二十年,吃尽了苦头,瑾萱公主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皇上和璇公主好不容易父女相认,皇上想要补偿璇公主,将失去的疼爱加倍的给她,也是人之常情。瑾萱公主心里何必要不平衡呢,璇公主才是最为尊贵的公主,她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不是吗?瑾萱公主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不平衡,而要下毒手,未免也太心胸狭窄了些。”
“果然是巧舌如簧,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你和上官璇相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杨雨薇,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等着你!”上官瑾萱对杨雨薇有着刻骨铭心般的仇恨。
“别再废话,掌刑嬷嬷何在,把她拖到暗室里去行刑,让她尝一尝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她什么时候答应把夺魂草的毒药交出来,什么时候停止行刑!”太后厉声喝道。
很快掌刑嬷嬷就将上官瑾萱给拖了下去,不多时暗室里就传来一阵阵痛苦凄厉的哀嚎声,上官瑾萱的身上被扎了数十道伤口,疼得她差点昏死过去,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继续用刑,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松口将夺魂草的下落给告诉了掌刑嬷嬷。
“你们立刻到她的宫殿里去将夺魂草的毒药给找出来,交到薇儿的手上。”太后立刻命令道,居高临下的瞪着失去了半条命的上官瑾萱,冷冷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上对她也是嫌恶得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正要让人将她拖下去软禁起来,太子身边的心腹太监走了进来,将好几封信递到了太子的手上。
上官泽打开那些信看了一遍,随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满脸失望的瞪了上官瑾萱一眼,然后将那些信送到了皇上的手里,认真的说道,“父皇,这些请您过目!”
皇上接过那些信,目光落在上面的小字上面,脸绷得紧紧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周身也被一层寒冷所包围着,气得他都快要发疯了。
“混账东西,她是想要毁掉了周国啊!混账,混账!”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看到皇上气得心口一起一伏的,杀气涌动的样子,走上前去担忧的问道。
“上官瑾萱这个贱人,她拿颂城和炼制玄铁的秘方跟越国人做交换,要杀掉杨鸣斌和薇儿,简直是大逆不道,气死朕了。”
皇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将她带到这里来,朕要好好的问问她究竟要怎么做!”
太后也被上官瑾萱气得想要杀人,连周国的江山社稷都敢拿来开玩笑,上官瑾萱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这种女人太可怕了,真要留在周国那还了得,幸好皇上将她许给了西门瞿做太子妃。如果她没有被许给西门瞿,自己也绝对不会容忍上官瑾萱那样的女人再活着!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得上官瑾萱再次被人抬到了皇上的面前,盛怒至极的皇上直接拿过墙角用来降暑的冰块呼啦一下全部都倒在她的头上,彻骨的寒冷让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醒了过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憔悴至极的跪着,悔恨的哭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陷害璇皇姐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西门太子,我一定痛改前非。我不想死啊,嫁给西门瞿我一定活不下去,求父皇念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些酷刑让她疼得死去活来,那一刻她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怕死,哪怕是活得没有以前那么呼风唤雨,她还是想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着。
“你自己看看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皇上将那些记录着她斑斑劣迹的信扔到了她的脸上去,那样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哪里是看女儿的眼神,而像是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上官瑾萱看着那些信,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眼,眼前嗡嗡作响,漫天的恐惧和绝望将她包围了起来,她手脚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身体不受她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内心强烈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杨雨薇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明明答应了我要保密的,现在又把这件事情捅到父皇面前,本公主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两面三刀,尔虞我诈的小人!”
“公主,你究竟在说什么,臣女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杨雨薇眨了眨眼睛,脸上流露出无辜又委屈的表情,更是刺激得上官瑾萱几乎要发狂。
上官瑾萱这时候才真正的领略到杨雨薇究竟有多么的虚伪和可怕,她眼泪不停的掉落了下来,然而就算这时候她有再多的悔恨和不甘,也无力回天了,接下来的一切将会彻底的将她打入地狱!
“你又想把这一切全部都推到薇儿的身上去做什么?薇儿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越国的皇子陈檀之派人送过来的,他知道你和陈燕儿之间的勾结,害怕陈燕儿一错再错下去,真的会连累到越国被灭国,所以就请罪拆穿了你们的阴谋。你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是吗?上官瑾萱,朕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雷霆盛怒的皇上冲上前去对准上官瑾萱的脸上就狠狠的扇了她两个大耳刮子,他以往真的不屑于打女人,可是这个女儿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再也忍不住了。
上官瑾萱怔怔的看着那些信,果然信的落款是越国的皇子陈檀之,她惨淡的笑了起来,越笑眼泪掉得越凶,这就是她的盟友,这就是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然而就算落在绝境之中,她也不想认命,她那么不幸那么痛苦了,那么就应该拉一个人下来给她当垫背的才是,她充满怨恨的瞪着皇上和太后,张狂的笑了起来,“皇上,太后,杨雨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了救活她爹,她还和我达成了协议呢,只要我将那个术士的下落告诉她,她就因为我和陈燕儿勾结的事情。她也早就背叛了你们,她爹如果有事,你们恐怕已经被她算计陷害死了!”
皇上眯了眯眼睛,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在杨雨薇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他不经意的问道,“薇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杨雨薇没有表现出任何心虚,“皇上,当然不是,公主和越国人私底下的阴谋,薇儿又怎么会知道?”说着她清凌凌寒彻骨的眸子落在上官瑾萱的身上,忽然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公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臣女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也理解你的焦躁不安,可是你也不能胡乱的栽赃指认别人啊。你通敌叛国的阴谋就连皇上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察觉呢,真是荒谬之极。如果我真的那么有本事,我爹也不会在太后寿宴回去被人害得昏迷不醒了两天了。凡事要讲究证据不是,说我背叛了皇上和太后,知情不报,证据在哪里?”
“你以为本公主没有吗?你亲手签下的保证书我随身携带着,父皇一会你就知道这个女人虚伪狡诈的真面目!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别被她蒙蔽了!”
上官瑾萱歇斯底里的从头上拔下一根碧玉簪,拧成两段,簪子的中间竟然是空的,然后被卷成一团的纸筒掉了下来,她得意又怨恨的瞪了杨雨薇一眼,将字条递到皇上的手里,大声的说道,“父皇,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杨雨薇亲手写下的保证书,那上面还有她的签名和大印。她早就洞察了这件事情,却不肯告诉你。她也犯了包庇罪,为了她爹,她眼睁睁的看着危险留在你们身边!”
“编证据也要编得像一点,公主你这样真是让人很看不起。”杨雨薇异常冷静的说道,就那么看着她,那样明亮又笃定的眼神,让上官瑾萱的心彻底的沉到了骨子里,她脊背处忽然传来阴风阵阵,掌心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皇上打开那张纸,脸色比之前还难看,他把纸砸到上官瑾萱的身上,“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上官瑾萱,朕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心胸狭窄自私自利,就连朕都想耍得团团转吗?若不是要你去和亲,朕立刻将你贬为庶民,斩立决!”
上官瑾萱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冷却了下来,几乎要冻僵了,她盯着那张纸,洁白的纸上,连一点墨迹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字了,她几乎要疯狂,指着杨雨薇愤怒的吼道,“杨雨薇,你算计了我!你这个贱人一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杨雨薇脊梁挺得直直的,丝毫没有被她的怒火影响到,举止落落大方,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公主,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协议,你就算想要污蔑我也要找个靠谱一点的证据来。臣女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主,让公主处处看我不顺眼。难道是因为晋王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关系,那臣女也没有办法,原本我也是想要好好的做个晋王妃,做个举止端庄优雅的当家主母,是皇后和晋王殿下不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公主为何要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我的头上来。”
说完她幽幽的叹息一声,眉宇间涌起一丝淡淡的哀愁,更是气得上官瑾萱几乎要吐血了。
“父皇,儿臣没有半句虚言,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还从儿臣这里敲诈了几十万两银子,儿臣害怕事情被她抖出去,只能咬着牙承受了。父皇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钱庄里,儿臣手里真的没有一丁点的银子了,都是被她拿走了。儿臣前几天还去过镇国将军府,和她秘密达成了协议,这些都可以派人去查啊,父皇,是她,她在背后捣鬼,儿臣是被冤枉的。”
上官瑾萱哭得生气不接下气,她真是恨死了杨雨薇,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是她将自己害到了如今这个程度。
“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皇上,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还请皇上派人去查清楚。臣女不想被公主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来。”杨雨薇脸上有着强烈的怒气,她却隐忍着请命道。
皇上之前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的慌乱,对她升起的那丝怀疑再次消散了下去,“薇儿,你是个好姑娘,朕自然相信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要让人去查。”
上官瑾萱看起来也没有像是说谎的样子,让他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只能看证据了。
“臣女明白皇上的苦心。”杨雨薇落落大方的说道,心里却忍不住冷笑起来,就算查,也不会查到什么。上官瑾萱的银子虽然被她转走了,然而为了小心谨慎起见,南宫曜早就在私底下帮她做好了手脚,伪装成是荣国公府的人去取走了银子,账面也落在了荣国公府上,就算要查,也只能查到钱流向了荣国公府根本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上官瑾萱跟她斗,还嫩了点。她早在签下那份保证书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一种可能,所以那份保证书被她涂在墨汁里的特殊的药水作用,墨迹干了六个时辰之内,字迹就会渐渐的消失,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自然不会落下任何的把柄。
“来人,到钱庄里去查一查瑾萱公主的账户,另外派人去查一查几天之前她到镇国将军府究竟做什么去了?”皇上阴沉着脸说道,对这个女儿他有的不仅仅是失望,还有厌恶至极,还有很多的忌惮。
皇上身边的暗卫动作自然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结果查得清清楚楚了,跪在了至高无上的君王面前禀告着调查的结果。
“启禀皇上,瑾萱公主账户内所有的银子果然都没有了,不过那些钱并没有流向杨雨薇姑娘的账户,而是转到了荣国公府,早就被荣国公府的人提走了。几天之前公主到镇国将军府去,是去给杨雨薇姑娘那几位叔叔撑腰的。镇国将军被越国阴毒的术士所陷害,昏迷不醒,她那些叔叔想趁着这个机会夺权,想要抢走杨将军所有的财产。那位早就不是镇国将军继母的老夫人被自己的孙女割了二十块肉然后上吊自尽的杨芳菲小姐,将一切脏水都泼到杨雨薇的身上来,公主想要拿下杨姑娘乱棍打死!”
上官瑾萱听到这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部被推到她的身上来,她气得简直要吐血,激动得喊道,“暗卫在说谎,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暗卫在蒙蔽父皇,你不要被他们给欺骗了。是杨雨薇威胁我,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欲哭无泪,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究竟哪里做错了,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皇上,属下一切遵从皇命办事,绝无半句虚言。这些事情属下是从杨将军的三位弟弟身边最为信任的心腹嘴里套出来的,他们犯不着陷害主子,请皇上明察。还有这些账册,是荣国公从瑾萱公主名下转走的银子,请皇上过目。”
暗卫满脸阴沉,字字清晰的说道。
皇上看完那些证据,对上官瑾萱更是只有彻骨的恨意,果然是荣国公府的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做出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丝毫不知道悔改,还只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说?薇儿,你能不能调一碗毒药给她喝下,等到她嫁到齐国大婚不久,就让她暴毙而亡。”皇上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真的不想再让这个女人活在世上,她就是个祸害,留着她说不定到后面会勾结齐国人来侵吞周国的江山,他不敢冒险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父皇,你真是好狠的心!你想想,如果杨雨薇没有任何问题,那她的父亲为何已经醒过来了,那个术士肯唤醒她爹!她真的和儿臣达成了协议,儿臣把术士的下落告诉她,她就隐瞒包庇儿臣。”上官瑾萱犹如置身地狱,连牙齿根都冷得没有一点温度,这就是她的父皇,宁愿相信杨雨薇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她,现在竟然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公主,那个术士是臣女的暗卫查到的,处于心急,所以我就带着人硬闯了公主的别院将那个术士绑了来将我爹救醒。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交易了?编谎话也请公主编得靠谱真实一些。薇儿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一直咬着我不放,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行吗?”杨雨薇脸上出现了浓浓的疲惫,自嘲的笑了起来。
当然那丝疲惫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她又打起了精神回答皇上的话,“这样的毒药有是有,可是皇上,这样对瑾萱公主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皇上的女儿,是皇室的血脉。”杨雨薇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
“薇儿,皇上让你开药,你就开药,别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太过仁慈有时候未必是好事。你按照皇上吩咐你的事情去做就好了。”太后一直在旁边听着,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她也恨死上官瑾萱了,做出了这些事情,还想活在世上,休想!
杨雨薇咬着唇歉意的看了上官瑾萱一眼,小声的说道,“那么瑾萱公主,得罪了。”她立刻拿着笔行云流水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副药方,心里忍不住笑翻了天。艾玛,当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感觉真是太爽了,扮柔弱扮可怜扮无辜,就那么容易得到别人的同情心疼和信任,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要跑去当白莲花。
写好药方之后她恭敬的递到了皇上的手里,皇上连看都没有看,直接交到身边的小太监手里,“立刻让人到太医院里去抓药,煎好了拿过来喂她服下!”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周国的灾星,真的不能再留着她了!
上官瑾萱又是恐惧又是害怕,怨毒的指着太后,皇上和杨雨薇,“我说了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做的,这些证据都是杨雨薇这个贱人伪造的,你们不相信我,要将我置之于死地是不是?我就算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她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朝着铜柱上迅速的跑过去想要自尽,太后厉声喝道,“拉住她不要让她死了!”她现在还不能死,还有利用价值!
于是靠上官瑾萱最近的宫女在她的头撞到铜柱的前一刻拉住了她,让她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颓然的跪倒在地上,“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们。”
然而没有人在意她的歇斯底里,在皇上和太后的心里,她就是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人,死一百遍都便宜她了。
杨雨薇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眼神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上官瑾萱,坚硬如铁的心没有一丝疼痛和不忍,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她从来不是良善可欺的人,谁若是想要她的性命,她也会将那人送上绝路!
这一切都是上官瑾萱自找的,她如果没有想要取自己和杨鸣斌的性命,自己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成王败寇。既然她敢对自己痛下杀手在前,在一败涂地之后就不要输不起来!
很快的药就煎好了,皇上冷酷无情的让人将上官瑾萱的下颚撬开,硬生生的将那碗慢性毒药给灌了下去。
“来人,从现在开始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要让她想不开自尽了,她就算要死,也是死在齐国,而不是在周国,把她拖下去,在她自己的宫殿里软禁起来。她若是死了,你们全部的人给她陪葬!”皇上冷冷的命令道,宛若面对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敌。
“薇儿,委屈你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皇上,臣女并不觉得委屈,薇儿很感谢皇上和太后这么信任我。”她柔顺乖巧的说道,委屈的是上官瑾萱吧,她才是含冤莫白,百口莫辩。这种感觉才是最坑爹的吧!
“夺魂草的毒药你拿到了,那就尽快将解药配出来吧,薇儿你不要让朕失望。”皇上想到最心疼的大女儿,依然放心不下。
“配置解药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薇儿会尽快配出来,请皇上放心,一定不会让璇公主和小公子有性命危险的。”杨雨薇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
“那事不宜迟,你就先回去配解药吧。”
杨雨薇立刻告辞,等到她离开宫殿之后,皇上想到陈燕儿在背后算计的一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厉声喝道,“来人啊,到越国行馆将陈燕儿给抓起来,打入天牢!”
“是!”禁卫军气势汹汹的带着人离开了宫殿,径直朝着越国的行馆去了。
走到门外不远的杨雨薇听到皇上的命令,忍不住勾起唇轻笑了起来,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陈燕儿这一回有得受苦了。
她心情很好的穿过御花园想要出宫去,走过一条僻静的岔道的时候,手腕上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了,她本能的想要用银针去扎袭击她的人,一道低沉又温和的声音跌到了她的耳朵里,“薇儿,是我。”
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她紧绷的神经转瞬就松懈了下来,她抬头就看到了俊美无俦的容颜,那如沐春风的微笑,炫目至极,让她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变得雀跃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事情要忙吗?”他不是应该要在校场训练士兵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等你。”南宫曜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女人,眼神温柔得几乎能将人给溺毙,杨雨薇的心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甜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们出宫再说吧。”
南宫曜欣然应允,像一个影子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她,和她肩并肩穿过了花团锦簇的御花园,穿过了九重宫门,默不作声的踏上了镇国将军府的马车,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喧闹的集市赶去。
她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跌宕起伏的事情,心没来由的柔软成了一滩水,伸手去搂住了南宫曜精瘦有力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沉默不已。
南宫曜被她主动的温柔弄得全身陡的一僵,心脏砰砰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血液在这一刻也像是要沸腾起来一样,他暗自深呼吸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柔和下来,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像绸缎一样黑亮的头发上,细细的摩挲着,像是害怕吓到她一样,用就听到杨雨薇用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南宫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何其幸运,能得到这个男人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感情,或许,她不必太过执拗的认定不要爱情,不想嫁人,或许她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南宫曜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全是满足,“薇儿,能得到你如此温顺的靠在我怀里,之前那么多的等待和煎熬我也觉得值了。”
她这样,算是慢慢的在接受他了吧?
杨雨薇想了想他们并不愉快的初遇,还有他在皇宫里威胁她的事情,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我没想到我们竟然能走到一块去,明明在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个臭流氓,登徒子,那时候我恨不得把你扔出去,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