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和马玩、麴演三人一路追击,一路上被陶商留下的那些布置搞得胆战心惊,几次都小心翼翼,最终都是虚惊一场。
昨夜吃了大亏,探马报告陶商和徐晃都在军中,他们也不敢分兵而进,谁都没有敢和这两人单独较量的胆量。
走走停停,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总之还是因为前面的教训太深刻,实在不敢太过冒险大意。
快到中午时分,终于来到山河口,见河面上的石桥被破坏,阎行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这座石桥他走过了不知道多少遍,春夏秋冬一直矗立着,如今官兵为了逃命却破坏掉了。
“岂有此理!”麴演气得破口大骂:“这群狗官兵,除了夹着尾巴会夹着尾巴逃跑,还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卑鄙!”
马玩凝目看着河面,言道:“要想搭桥过河,至少还要拖延半日时间,连夜追击太过危险,我看河水并不湍急,不如直接渡河追击吧!”
阎行闻言望向河面,点头道:“嗯,幸好这几日天干无雨,否则便要被这些官兵逃掉了,传令,马上渡河!”
“是!”麴演和马玩领命,招呼着士兵们下马渡河。
阎行焦急地看向河岸对面,陶商他们已经逃得不见踪影,远处拐角的树林处有角旗撼动,阎行看在眼里,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这一路上他们被这样的布置迷惑了多少次,但这次他相信一定不会有伏兵在,无论是谁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破坏桥梁之后全速逃走,对岸是一片开阔之地,和骑兵纠缠,不是找死么?
接连不断的追击,士兵们也累得不轻,让他们先原地休息,等着麴演和马玩先过河,三人共有一万五千兵马,无法全部进入河床,光着两人部下的兵马,就已经十分拥挤了。
所幸河水并没有多深,探路的士兵们牵着马卷起裤腿淌水而过,找到了一段平坦之地,兵马迅速过河,到了对岸才整顿休息。
眼看就要到中午,也该到吃干粮的时间了,阎行从坐骑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熟牛肉,还有熟牛皮做成的酒囊,不过里面装的却是马奶茶,临行之前韩遂将他酒囊的酒强行换掉了。
有一千多人已经过河,在对面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吃着各自的干粮,从昨夜一直到现在,一路奔波,将士们都够劳累的。
忽然间,正吃着牛肉干的神情微变,望向河谷深处,整个人雕塑般呆住了,耳朵里传来隐约的轰鸣声,仿佛闷雷重压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