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后院比前庭开阔得多,有两颗高粗壮高大的榕树,一个巨大的花圃,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植物,虽是中秋时间,还有许多鲜花绽放。
一座凉亭之中,陶商被绑在两个柱子中间,早晨的秋风卷着枯叶飞过来,萧索的气息让陶商的心一时难以冷静下来。
段煨将其他的士兵都赶走,只留下十余个自己的亲兵守在周围,才走到陶商跟前,恶狠狠地盯着他,压着嗓子低吼道:
“陶商,我不管你是不是去救了秦河,也不管秦河去了何处,老子只要我的钱!”
陶商轻蔑一笑:“段将军,你们自己看不住秦河,我昨日刚出征归来,哪有精力和时间去劫营?也没有时间准备,又怎敢擅闯你的军营?”
噗!
段煨气得满脸涨红,对着陶商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用手指着陶商的鼻尖:“陶商,少给老子玩什么花样,谁都知道事情是你干的,你最好识相点!”
陶商眉头深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着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笑道:“段将军,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财给你啊!”
“还给老子嘴硬,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段煨气急败坏,嘶吼着冲过来对着陶商的独自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断念叨着,似乎要从陶商肚子里把他那些钱财给打出来。
打的累了,段煨喘着粗气问道:“说,你到底说不说?”
“呸!”陶商把嘴里的血沫吐到段煨的脸上,冷笑道:“没想到董卓部下居然如此不讲理,私设刑堂,还想屈打成招!”
“哈哈哈——”段煨怒极反笑,擦掉脸上的唾沫,狞笑道:“陶商,你莫要以为周慎来便能替你讲情,董将军已然下令,便无人能改,除非你能交出秦河,否则,你的死期便到了!”
陶商冷笑道:“董卓如何决定,那是他的事情,但今日若被你屈打成招,岂不让人笑话?”
“好,好,好!”段煨咬牙点着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转身指着身后的三个亲兵:“你们三人,用马鞭给老子抽他,狠狠地抽!”
那三个士兵走过来,提着手里的马鞭对着陶商就是一顿乱打,不多时便打得皮开肉绽,衣服碎成布片,落叶般在秋风中起舞。
段煨坐在凉亭的栏杆上,面目狰狞,每打几下,嘴里就在怒吼:
“让你烧老子的粮草,
让你杀老子的兄弟,
让你抢老子的东西!”
衣服很快被打烂,胳膊和腿上都有条条血痕,唯独腰身周围没有伤痕,这是他穿着金丝软甲的缘故,倒让他少了许多皮肉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