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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男人心 海底针

  听说还有人在等他,蒋南平向郭韬的周围环视了一眼,却没有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于是问道:“郭都督,那人来了吗?”

  “他来了!”郭韬一指城门,只见从城里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快步上前,对着蒋南平微微鞠了一躬,笑道:“蒋先生,别来无恙?”

  等看清那人的面目,蒋南平全身一震,惊道:“费总管?怎么是你?”

  那人道:“小的听说蒋先生回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被称为费总管的这个人是大内侍卫总管费耀,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贴身保卫皇帝,换句话说,就是皇帝去哪儿,他便去哪儿。既然费耀出现在广平,很明显,皇帝也来了。

  果然,只听费耀续道:“蒋先生,你一路劳顿,本该让你歇一歇,但是没办法,上命差遣,你的跟我去一趟。”

  说完,他身子一侧,右手一伸。蒋南平顺着他的手看去,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

  蒋南平微觉奇怪,皇帝知道自己善骑,召见自己从来不用马车,怎么这次却变了样。再看马车旁边,十名武士挎着宝刀环绕周围,面色森然,蒋南平禁不住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费耀却是面色和善,又道:“蒋先生还是快些吧,上面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说完,兀自走到马车近前,将车帘一掀。

  蒋南平来不及多想,回头看看辛柏林,道:“你先跟郭都督回去,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不等辛柏林答话,郭韬抢着说道:“蒋先生放心吧,辛先生就住在都督府里,我一定妥善照顾。您自己要多加小心。”

  蒋南平听到“多加小心”几个字,心里一动,转头又看看费耀,看见他表情恭谨,并无异样,又有些猜不透。无奈之下,只得对着郭韬点点头,上了马车,随着费耀去了。

  这边蒋南平一走,那边马车上下来一人,珠环翠绕,婷婷袅袅,正是五夫人柳子衿。

  郭韬虽然没有见过柳子衿,但是看她是和蒋南平一起来的,猜也猜的到此人不是五夫人就是四夫人。不管他和苏家的关系如何,表面上,她也是自己的长辈,于是对着柳子衿弯腰施礼道:“夫人好!”

  柳子衿笑道:“你认识我?”

  郭韬老老实实地回答:“郭某的确不识夫人的身份,请问您是四夫人还是五夫人?”

  “我是五夫人柳子衿!”

  郭韬身子微微一震。他早听说过柳子衿的事迹,今日一见,除了美艳惊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只听柳子衿道:“郭韬,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这一趟是陪谁来的。去吧,她就在那边车上,去见见吧。”

  郭韬往苏黛云坐的马车那边看了看,脸上毫无表情,对柳子衿道:“五夫人,都督府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黛云在车上听见郭韬这么说,又稍稍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发现郭韬一点也没有过来见自己的意思,心中顿时酸楚难当,银牙一咬,对着车夫道:“掉头,咱们不进城,绕城回京城!”

  岳真真坐在车上,连忙将黛云一拦,急道:“黛云,你这是怎么了?来都来了

  !”

  黛云面色一沉,将她的手一甩,继续喝令车夫:“还不快走?”

  岳真真知道这个大小姐发起脾气来就算是苏白尘来了也挡不住,急中生智,对着车外喊道:“老五,你快来,黛云要走!”

  柳子衿一听这话,连忙跑到车前,掀开门帘问:“大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

  岳真真在一旁把嘴一撅,冲着郭韬方向说:“还不是因为他!真是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一对倔驴!”

  柳子衿看看黛云,又回头看看郭韬,笑了。她对着黛云道:“要走的话,也不话说清楚嘛。千里迢迢到了这里,一句话不说又走,人家还以为你上赶着来求他呢!”

  黛云一听急了,道:“我求他!我...”再要说什么,却听那边郭韬的声音传过来:“来都来了,有什么回家再说!”

  他的声音虽然淡淡的不带一点感情,但是黛云陡然听到“回家”这两个字,心里一暖,满腔的怒火登时化为乌有。

  再看郭韬,翻身上马,缓步到了马车前,对着车内说道:“屋子我都收拾好了,走吧。”说着,也不等黛云答应,一催马,径直走了。

  黛云呆呆地坐在那里,半天无言。眼见的郭韬去的远了,她突然一跺脚,对柳子衿道:“五娘,你快上来啊!”

  柳子衿一怔,问:“上来干什么?”

  还是岳真真了解黛云,双唇一抿,笑道:”老五,你这个玲珑人怎么也没有眼色了。你不上车,咱们怎么去追郭都督啊?”

  柳子衿恍然,赶紧上车,吩咐车夫道:“快,跟着前面的郭军门,千万别跟丢了。”

  说完之后又回头看一眼黛云,见她表情急切地盯着前面郭韬的战马,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岳真真道:“谁要是能伺候好咱们家苏大小姐,他就是我柳子衿天底下第一个佩服的人。”

  蒋南平坐着马车随着费耀到了一所极大的宅邸。这里原来是广平一家巨富的宅子,现在被征用为临时行宫。下车之后,由费耀领着,两人一路穿廊过柱,到了一个幽深的庭院。

  进了院子,费耀请蒋南平先等一等,自己进去禀报。

  这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因为往常无论何时召见蒋南平,他都不需通报,直接进去,今日的确有些反常。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房内却没有动静。这时院子外面又进来一人,看见蒋南平在此,上前寒暄道:“蒋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蒋南平回头一看,微微一愣,原来进来的这位竟是平乡侯苏白尘。

  他一拱手:“侯爷,没想到您也在广平。”

  苏白尘笑道:“这次和陛下同行,专为蒋先生而来。怎么还不进去?”

  蒋南平道:“还在等费总管通报!”

  苏白尘将他的手一拉,道:“蒋先生来了还需要什么通报,谁不知你如今是架前的第一红人,走,我们一同进去。”说完,拽着蒋南平径直走进了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两名武士,看见苏白尘进来却不阻拦,就这样放他们进来。蒋南平心中又是一阵诧异。

  两人进了房,一眼看见皇帝坐在一张圈椅上看书,听见他们进来,却连动也不动一下,费耀笔挺挺站在身旁。

  两人向着皇帝一起跪下,正要山呼万岁,却见皇帝将手一拦,道:“这里不是宫中,不用大礼。平身吧。”

  他站起身,却不看蒋南平,只对苏白尘道:“平乡侯,是你把蒋南平带进来的?”

  苏白尘道:“陛下,蒋南平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我知道陛下急着要召见他,就领他进来了。”

  皇帝点点头,示意让苏白尘坐下。这才走到蒋南平面前道:“南平,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蒋南平躬身弯腰道:“南平让陛下挂心了。”

  皇帝的口气变得温和起来,问道:“南平,这一趟出来,有些什么见闻?”

  蒋南平简要地把从广平到曹州的事情说了一遍,靠山屯和曹州的事情因为比较复杂,他就一语带过,准备过后再和皇帝详谈。

  说完之后,皇帝向费耀示意,让他递过一杯水给蒋南平,看他喝下,又道:“南平,听说这次你们在曹州弄了一个大动静,还牵连到贺马的密使。“

  蒋南平见皇帝问起,只得详述了。他看了看苏白尘,微一沉吟,便开始叙述曹州的事情。刚说了一半,却被皇帝给打断了。只见皇帝将手一摇,道:“我先问你,贺马的密使死了?”

  “是,陛下,为了避免给岳秦天光落下口实,我们不得不如此。”

  “听说还折上了路振飞和梁勤?”

  蒋南平一惊,听皇帝的语气有异,但是这个时候却也不容多想,于是道:“正是,为了不落痕迹,路振飞自愿赴死。至于梁勤之死,我还没查到原因。”

  皇帝突然冷笑一声:“你这一次曹州之行,折了我两员大将,还损了一个贺马的贵族,这个代价不小啊!”

  他又看看苏白尘,问:“平乡侯,这个密使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苏白尘不假思索地道:“他叫米尔多不花,是贺马呼韩王的三儿子。”

  皇帝把头转向蒋南平:“呼韩王因为我们死了儿子,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蒋南平道:“陛下,这件事我已经有善后之策。”

  “好!你有善后最好。”皇帝眉毛一扬,话题一转,又道,“听说这次是你和北朝的秦南侯联手完成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听到这里,蒋南平心中一凛,这才明白为什么皇帝接见自己的气氛为何如此奇怪,原来主因都在这里。他看了一眼苏白尘,只见他神色自若,并没有任何表示。

  “我并不认识秦南侯,这一切是他的手下秦敢叔侄找上门来的。” 蒋南平尽量平静地说道。

  “听说秦敢叔侄武艺很高啊!有这样人在身边,难怪秦南侯那么嚣张!”皇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又道,“那么你和阜南侯在曹州馆驿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看见你们在亲密交谈,莫非你也和他相熟?”

  蒋南平知道今日碰上麻烦了。皇帝虽然对自己无比信任,但是任何君王都有个多疑的性子,最忌自己身边的人和敌国有交往。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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