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鹿和郝建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阎宁那模样,顿时无情嘲笑起来。
阎宁咬牙,暗道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恐怕明天的南州市新闻就会发布阎宁在酒店走廊里头“裸..奔”的视频了。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阎宁连黑无常都斗过,结果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只小鬼手里……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阎宁在浴室里头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澡,这才将身上的臭味洗去,下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曹鹿和郝建连忙将浴室门关紧,以免臭味飘出来,曹鹿问道:“老大,究竟怎么回事啊?你真去炸化粪池了?!”
“玩蛋去,老子真有那么无聊吗?!”阎宁踢了曹鹿一脚,郁闷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一边还吐槽喵大宝和庄小雅见死不救,那幽怨的眼神,就像被男人遗弃的小怨妇。
倒是曹鹿两人,听完后更加无情地哈哈大笑,郝建甚至笑出了眼泪。
“半小时了,臭气应该散去了,咱们仨一起回去看看。”阎宁抢过曹鹿的衣服,穿在身上勉强合身。
曹鹿和郝建一阵摇头:“老大,咱们俩就不用去了吧……”
阎宁气得差点要踢他们俩了:“都给老子去,今天谁也别想逃!”
曹鹿和郝建哪敢和阎宁作对,连忙穿好衣服,跟在阎宁后头,回到了楼上。
推开房间门,好在臭味已经消散了不少,喵大宝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庄小雅还在浴室里头,听到阎宁等人的声音,这才换好衣服出来。
虽然阎宁刚才在曹鹿两人面前说庄小雅见死不救,但他还是很关心庄小雅的安全:“你刚才没伤到吧?”
庄小雅摇了摇头,嫌弃地拍着头发:“就是臭了点……头发里全是那个味儿,对了,那只小鬼呢?”
阎宁指了指冥破刀:“被我关在里头了,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待会儿我再进去看看。”
“还是好臭啊!”曹鹿打开了窗户,气味依然有些难以消散,阎宁捂着鼻子,干脆打了前台电话,加钱换了一间房。
四人永远忘不了来收拾房间的老阿姨看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年轻人就是会玩”。
中途喵大宝总算是回来了,阎宁拎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直接丢到曹鹿他们房间去了,本来今晚阎宁还指望着喵大宝能帮他们抓住那只小鬼的,谁知道这家伙让小鬼进来毫无察觉,出了事还第一个开溜。
而喵大宝对此的回应是,他的鼻子金贵得很,如果闻太多的臭气,他是真的会被臭死。
阎宁懒得反驳喵大宝的谬论,冷哼一声回到新房间去了。
才回到房里,阎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庄小雅拿起一看,竟然是权富才打来的:“权富才他们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阎宁也是一愣,他原本可根本没指望那群杀马特能做些什么,但还是连忙接起了电话:“咋了?”
“老大,老大,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权富才紧张的声音。
阎宁眉头一皱,不会是康荣彬那家伙知道小鬼也被阎宁收拾了,丧心病狂地对吕泰出手吧?
“什么事?慢慢说。”
“康叔……康叔他死了啊!”电话那头传来权富才杀猪般的叫声。
“什么情况?”阎宁一惊,虽说养小鬼的人很容易被小鬼反噬,但是如今小鬼明明被自己关在冥破里头,怎么可能会对康荣彬出手?康荣彬在这个节骨眼死了,也太过蹊跷了点吧?
权富才连忙说道:“我们一帮兄弟从老大你们那儿出来后,就一直跟踪康叔,就在前五分钟前,康叔一个人到停车场取车,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乞丐,上前对着康叔的肚子就是一阵捅,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康叔就断气了。”
乞丐?这康荣彬究竟是惹了多少人,连马路上的乞丐都要捅他?
阎宁原是担心康荣彬被帮他制作小鬼的邪人报复而死的,可如今看来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他又问道:“现在那个乞丐呢?现场情况怎么样?”
“乞丐没有跑,就守在康荣彬尸体旁边,还对着他的嘴巴拉了一坨翔,然后就一直等警察过来了,现在现场被封锁了,乞丐应该已经被带到警察局了。”权富才答道。
“这样啊……”阎宁沉吟了一会儿,说,“行,现在康荣彬死了,你们的任务也到此结束,先带着弟兄们去休息,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
“好的,老大,我们葬爱家族随时待命!”权富才喊道。
阎宁连忙挂断了电话,这个权富才,还葬爱家族呢,阎宁生怕和他多说几句,自己也会变成杀马特家族里的一员。
庄小雅在阎宁身边也听了个大概,皱着眉头说道:“康荣彬就这样轻易死了?”
阎宁也有些无奈,他原本只是想帮助吕泰解决点麻烦,或者摆脱了麻烦,只要这个康荣彬不再为难吕泰,也就罢了,并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地,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或许是康荣彬实在作恶太多,报应来得太快太巧了。
阎宁叹了口气,又给吕泰拨去了电话,康荣彬死了,自然没人再管着吕泰了,吕泰的电话很快就接通,阎宁还没出声,吕泰便惊讶地喊道:“老大,你把康叔给搞死了?!”
“噗!”阎宁翻了个白眼,“话别乱说,你身边没人吧?别待会儿警察查到了我头上,事情可就麻烦了。”
“嘿嘿,没人呢!”
阎宁无语,说道:“阿泰,康荣彬不是我杀的,杀他的另有其人。”
“啊?康叔仇家这么多吗?”吕泰只是短暂吃惊了一下,随后又不在意了,“那现在什么情况啊?”
吕泰本来性子就直,康荣彬那般打压他,甚至找人刺杀他,如今他死了,吕泰没有拍手放鞭炮就算不错的了。
“这个回头咱们见面再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阎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