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富才被那保安骂了之后,一张脸憋得像猴屁股,眉头快拧成了麻花,可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不傻也不瞎,刚才阎宁身边的那只花猫眨眼功夫就变得像狮子一样可怕,可是他带人回去的时候,又变了回去,难不成是障眼法?要么就是自己的脑子真的坏了。
“你等等,我再去看看!”权富才一把推开保安,不信邪地走到了曹鹿的房间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一股重重的鼻息几乎将权富才的爆炸头吹乱了,他才打开门,一张威武可怕的兽脸便出现在他面前,喵大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咧嘴一笑。
“我的妈呀!”权富才吓得后退两步,直接瘫坐在地,眼泪鼻涕一口气全喷了出来,他颤抖着指着房间喊道:“你快过来看!看啊!那只野兽又出现了!”
那保安疑惑地打量着权富才,这家伙是出了名的不要脸不知道怕的混混,他和权富才也打过几次照面,哪次见他这样害怕过?
带着疑惑,那保安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又见阎宁等人坐在床上斗地主,喵大宝温顺地趴在窗台,郝建还故作生气地问道:“搞什么呀,一会儿惨叫一会儿开门的,信不信我们去投诉你们?!”
那保安一愣,连忙道歉,赶紧带上了门,房门才关上,他抬脚对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权富才就是一踹,怒道:“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背后有康叔撑腰,就能来我们酒店闹事,找我们的晦气!我告诉你,我们老板也不是好惹的!”
权富才被那保安一踹,顿时摔了个狗吃屎,他的那帮小弟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权富才此时心里那个憋屈啊!
明明房间里有一只怪物,怎么别人愣是看不见呢?
那保安哼了一声:“老子懒得管你了,回头要是事情闹大了,你自己跟我们老板解释去吧!”
说完,保安直接离开了,留下权富才和一干小弟站在曹鹿的房门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权富才敢在南街头附近这么霸道,就是因为有康荣彬在他后背撑腰,康荣彬帮他解决白道的破事,权富才又帮康荣彬解决他不方便解决的事,两人互惠互利,这些年来倒是配合默契。
只是权富才哪能与康荣彬比?少了一个权富才,多的是混混坐他的位置,此时若是不帮康荣彬将事情办妥,康荣彬以后还会给权富才机会吗?
所以权富才不敢退缩,但他更不敢推开面前的这扇门,现在连保安都走了,若是阎宁他们把他抓进去,喂了那只怪物,还真是冤到家了。
权富才在门外怂得像孙子,阎宁三人一猫则在门后笑得前仰后合,这个权富才,实在是太可怜了。
曹鹿坏笑道:“老大,要不咱们把他抓进来,再折腾折腾?”
“别把人家吓得神经衰弱了,毕竟他们一伙人昨晚才刚被碎了蛋!”曹鹿哈哈笑道。
阎宁正想出声,忽然听外头一阵鬼哭狼嚎,连忙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洗完澡的庄小雅回来了,此时她正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装,上身是白色t恤,下身则穿着一条贴身短裤,白嫩的长腿暴露在空气外,看得阎宁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庄小雅的手里还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而权富才一帮人则跪在地上,夹紧着双腿。
“这……啥情况啊?”阎宁嘴角抽搐,呆呆地问道。
庄小雅耸了耸肩:“不知道呀,我一出电梯,看到这帮家伙,他们就全跪下了。”
郝建嘿嘿笑道:“师娘威武,还没出手就把对手全部吓跪了。”
庄小雅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嘟了嘟嘴,好奇地对权富才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昨天还没被揍够?”
权富才浑身一颤,他哪敢说自己是来找阎宁晦气的?这不明摆着找死吗?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赔笑道:“嘿嘿,大、大姐头,我们几个昨天回去想了好久好久,终于大彻大悟,照我们这样混下去,一辈子都没出息,继续下去就是丢黑涩会的脸!所以我们决定金盆洗手,以后跟着大姐头你混呐!”
“靠!比我还不要脸!”曹鹿默默地对权富才竖起了中指。
庄小雅怀疑地斜眼看着权富才:“真的是这样?”
权富才一帮人脑袋点地像小鸡啄米似的,就差上前抱大腿了,但是他知道如果此时抱了大腿,他们就不是被爆蛋那么简单了。
庄小雅看向了阎宁,仿佛在询问阎宁的意见,阎宁心里暗笑,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纠结的表情,看得权富才等人一阵揪心。
权富才心里想到:反正我们打不过阎宁几个,回去也是被康荣彬弄死,还不如现在临时倒戈,说不定还能混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阎宁忽然想到了一个计划,于是笑着对庄小雅说道:“他们是来跟你混的,当然由你决定去留咯,不过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收几个小弟也不错!”
庄小雅听了阎宁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她以前跟着义虎的时候,没少收小弟,但自从与阎宁在一起以后,以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就变成了温顺的绵羊,也好久没有收小弟了。
“那么好吧,我们在南州市的这几天,你们几个就跟着我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去抢别人了!”庄小雅说道。
权富才等人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至少不需要再被挨打了,众人当下喊道:“大姐头好!”
庄小雅满意地点点头,又想了想:“现在也没什么事需要你们,都先回吧。”
“是,大姐头!”权富才等人乖乖地答应道。
“等等!”阎宁却忽然出声,把正要离开的权富才等人叫住,权富才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阎宁还要找我们麻烦?!
只听阎宁不冷不热地问道:“先前派你们来的,应该是康叔吧?”
权富才转过身,颤颤巍巍地答道:“是、是啊……大哥,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