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市的消费水平就摆在面前,最土豪的土豪,也不过仅仅拿出一百零五万而已。顶点 23S.更新最快
在他们眼中,七张道符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拍下道符,算是给彭军的面子了,而这七张道符再牛逼,一百零五万也已经是天价,要是他们花一百多万买七张道符的事情传出去,不知道会在媒体里炸出什么样的新闻来。
一百零五万,买七张道符,这个面子可谓是给得足足的,出价者洋洋得意,不断地向彭军和阎宁抛来友好的目光。
“嘿嘿,我手头上没钱,但是这些人有钱,”彭军低声在阎宁耳边笑道,“不知道是你的道符值钱,还是我的面子值钱。”
“当然是彭叔叔的面子值钱咯!”阎宁随后皱起了眉头,“但一百零五万,还远远不够……”
“这还不够?”彭军吓了一跳,“那可是足足一百零五万啊,可以在建州二环内换一套房了,你小子别不知足,七张道符换一套房,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了!”
阎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将自己刚才与周安民的赌约告诉彭军。
彭军听后,微微惊讶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尴尬不已的周安民,说道:“没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来了,这可就麻烦了……”
“怎么说?”阎宁疑惑道。
“周家在省厅里有关系,他虽然只是一个市级二把手,但因为这层原因,连我也要给他卖面子,否则今晚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彭军说。
阎宁微微颔首:“这我倒不害怕。”
阎宁确实不怕,彭军并不是他最大的依仗,要知道在这些所谓的领导之上,还有更多潜在的力量,这些力量完全超脱世俗的认识,凌驾在他们看不到的世界。
龙虎山、唐门,阎宁只要一个电话,相信一定能轻易解决周家。
但这不是阎宁想要的,阎宁要的是震慑,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斧虎帮,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染指的。
彭军皱着眉头说:“我这还没退伍呢,两袖清风,这些年也就存了十几万下来,还不够买房的,阎宁,这回我可真帮不了你了……”
此时,喊出一百零五万的那个家伙好像发现了彭军在皱眉头,顿时明白彭军对一百零五万不够满意。
他咬咬牙,又举手喊道:“我很喜欢这七张道符,我决定出……”
“我出一百零九万!”
周安民终于憋不出出声了,不为其他,只因为阎宁的七张道符因为他的刻意安排,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拍卖品,也就是说,如果七张道符的拍卖价格超过了一百一十万,那么事情将不堪设想……
喊出这个仅次于最高拍卖价格之后,周安民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所有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周安民。
周安民作为市新上任里的二把手,靠自己不可能拿得出这样高的价格,要说他没有贪污受贿……谁信呐?
但周安民又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出手,他要是再不出手,恐怕自己今天真的要栽在阎宁手下,颜面扫地,脱光了衣服绕着酒店大厅跑三圈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周安民此时欲哭无泪,自己先前还质疑阎宁是江湖骗子,结果现在为了颜面,倒是自己出钱买下了他的道符。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生疼!
“咳咳,我突然发现我也对这七张道符挺感兴趣的,希望各位高抬贵手,不要再与鄙人争了。”
周安民一脸正经,眼神扫过在场的宾客,仿佛在告诉大家:给点面子,不要让我下不来台,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大家也不是傻子,心里还紧紧记着周安民和阎宁之间的赌约,在一个黑帮三当家和市里二把手之间,他们还是选择了周安民,而袒护阎宁的彭军毕竟是邻省的官,胳膊再长,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所以,周安民出价之后,就没有人敢继续叫价了。
周安民在心中冷笑:争!老子倒要看看,在建州境内,你一个区区黑帮三当家,拿什么与老子争!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还打了老子的儿子,等慈善晚会结束后,老子要让你斧虎帮彻底消失在建州,你们师徒俩都要成为老子的阶下囚!
彭军急了:“阎宁,现在怎么办?”
修加运也郁闷地捂着眼睛:“这下完了……”
皮皮虾和象拔蚌幸灾乐祸道:“主人要果奔了,大家伙在断崖面前集合,我俩给你们实况解说!”
“哈哈!阎宁,不好意思,好像没有人比我出价更高了。”周安民大笑讥讽。
阎宁无所谓地耸耸肩:“输了也没什么,周先生花一百多万买我几张破纸,我只不过是脱光了衣服跑跑步,我就一小老百姓,不比周先生大气,我知道您是为了捐钱才这样做的。”
周安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顿时笑不出来了,阎宁怎么能与他比?他是高高在上的官,而阎宁是一个市井小民,丢点脸好像完全不在乎,反倒赚了一百多万,让周安民变成了冤大头。
周安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奶奶/的,这家伙为什么这么难缠,合着老子横竖都倒霉啊!
周安民咬咬牙:“死鸭子嘴硬!主持人,可以宣布结果了!大家准备看阎先生表演吧!”
“好的。”主持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为了面子豪掷一百多万买几张破纸,回头他算是有谈资和同行朋友闲聊了。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阎宁先生提供的七张道符,由周先生出价一百零九万,目前位居拍卖会第二高价格,如果没有人出价的话,那么七张道符的最终价格就是……”
“慢着!”
这时候,酒店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群黑衣人分成两排走了进来,站定迎接。
“我去,什么大人物,这么大排场?”
“应该是这场慈善晚会的组织者吧?据说这位老板很年轻,在隔壁的南州市搞内衣公司。”
“是啊,他在外头赚了大钱,心里却惦记着家乡,就回来与周安民合作,借此资助咱们建州市的贫困山区。”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阎宁和彭军嘴角都扬起了一丝微笑。
这不巧了这不是?这不巧了这不是?
周安民此时眼皮狂跳,起得几乎要骂娘,后悔今天自己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谁都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