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第三章,还有
……
“不知道天高地厚老东西!”
看着路长卿的背影,卫炎眼神阴鸷,对着手下吩咐道:“派人盯着这老东西,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马氏之前四处明言,这老东西于他马氏有恩,谁敢于雷击坊跟其过不去,就是跟他们马氏过不去……”
听到这话,手下迟疑道:“现今香主不在,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怕我等到时根本无法收场——要不还是等帮主回来之后再说?”
“你给我闭嘴!”
卫炎闻言大怒,伸手一招便扼住了手下的脖子脸色狰狞的厉吼道:“那老东西用帮主的压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你个狗东西也敢用帮主来压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手下在窒息中眼珠暴突,哀声求饶,连道不敢。
“谅你不敢!”
卫炎将手下摔在地上,这才冷笑道:“照我的话去做,万一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再说了,马氏只是说在雷击坊内,又没说在坊外如何……坊内不能动手,难道你们不能等这老东西到了坊外,再行动手么?”
手下哪敢再有多言?
应下之后,连滚带爬而出。
“废物一般的东西!”
余怒未消的卫炎冲着手下的背影骂了几句,这才回头看向了某处的牌位,眼圈泛红道:“妹子啊妹子,这老东西居然眼瞅着你被杀死都无动于衷,哥哥我虽没机会找黑面煞亲手为你报仇,却也绝不会任由这老东西如此逍遥……”
小院内。
王媛正在灯下盘账,算珠啪嗒作响。
康松也没如往常一般抓紧修炼,而是在院内伸长了脖子不断张望,偶尔回头之间看着王媛的眼神多有埋怨,却明显又敢怒不敢言……
直到路长卿的身影出现,满脸坐立不安之状的康松这才松了口气,开门将路长卿迎进之后埋怨道:“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跟我招呼一声,别动不动就一个人——就你这修为,万一真起什么争执,你挡得住吗?”
“在这赤化坊内,谅那卫炎也不敢动手!”
路长卿摆手道:“他不敢动手,带你没用,如果他敢动手,带你一起照样没用,不是么?”
康松顿时被的噎的直翻白眼。
王媛白了康松一眼,这才问路长卿结果如何。
“的确是为了我们的清心茶而来!”
不等路长卿将话说完,康松便满脸狠厉的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清心茶可是我等路氏家族将来的根基所在,别说是他卫炎,就算是那公孙想夺,都得问问我康松掌中乌棍!”
“你这修为,也就吓唬吓唬凝气之修,而人家公孙,可是筑基之修——人家看你一眼,怕是你都已经死了!”
王媛白眼翻的脸眼黑都快看不见了,让康松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这才回头问路长卿道:“公孙跟徐滨和马氏家主老祖等都因那亡灵之修之事不在雷击坊,按说此事,该不是公孙的主意——只要不是公孙的主意,那么一切都好办!”
“事情没这么简单!”
路长卿摇头道:“此卫炎不是蠢人,绝不会犯下乘着公孙不在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错误——我猜他胆敢如此,该是知道公孙徐滨已因我有份生擒风行烈一事,对我起了杀心,其现今所为,不过是顺水推舟以泄私愤而已!”
王媛顿时脸色一黯,心说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芳姨也是筑基之修,若是卫炎自作主张,芳姨出手收拾卫炎这么一凝气大圆满之修,易如反掌。
可若是卫炎所为乃是受到了公孙的默许,芳姨出手,就得多多顾及,得考虑到公孙回来,几家之间会不会因此而又势同水火的后果。
“只要我康松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他等伤路大哥一根汗毛!”
康松挺立如松,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状。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虽为二人处处相护之情感动,但看到二人这般模样,路长卿还是无语不已……
毕竟在他看来,此事的解决办法很多,还远没到必须以命相拼的程度。
若这点小事都得以命相拼……
那等到以后家族建立,家大业大起来,随时随地都面临争端,可该如何?
怕是每个人都有十个脑袋,估计都不过拼的。
安抚二人一番,三人各自回房。
路长卿一边手握剑诀推演,一边思虑此事解决这法……
虽最终心有定计,却依旧有些愤愤难平,心说归根结底,到底还是自己修为太差…
若是自己修为够高,又哪儿需要如今这般思前想后?
有不长眼的惹上门来,一剑枭首便是!
翌日一早,路长卿和康松照例离开雷击坊回抱日谷。
走到半途,便有以黑衫蒙面之群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别以为蒙着脸,我们就不知你等是鹰鹫帮的人!”
康松乌棍一震喝到:“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报上名来,和你家松爷大战三百回合……”
“姓康的,你好生猖狂——别人怕你康松,我等可不怕!”
其中几修冷笑一声,便各操法器扑想了康松,乒乒乓乓打做一团……
眼见一群人等拖住了康松,另一黑衫蒙面之修这才缓步向路长卿而来道:“不要怪我等故意刁难于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抬举……真以为有马氏罩着你,你就能将这雷击峡当成自家后花园,谁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路长卿不但不惧,反而闻言嘿嘿一乐之后扯着嗓子大叫道:“芳前辈,有人说他根本就不将你马氏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筑基之修庞大的威压如山压至,芳姨御器凌空冷哼道:“在这雷击峡,居然还有人不将我马氏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胆敢如此口出狂言!”
“我没说!”
眼见路长卿的手指头都快戳到了自己的鼻子上,之前还洋洋得意的蒙面修简直都要哭出来,尖着嗓子辩解道:“芳姨你可别听这路老修胡言——他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没说?“
路长卿冷笑道:”没说你等蒙面至此伏击我等,所欲为何?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等只是想跟我老夫开个玩笑,完全没有不将马氏庇护路某之言放屁的意思啊……”
黑衫蒙面修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