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拯一边引领吴言进了门,一边把一些私人化的东西收拾了下。
她轻轻的,有些犹豫的慢慢的走进了房门。
吴言,是个瘦弱的,清秀的女子。
她的小名叫丝丝,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叫她丝丝。
当薛拯端着一杯柠檬汁身她走来时,惊异的站在了那里。
吴言摘下了帽子,样子特别的恐怖。
“丝丝,你这是怎么了?”
整张脸像一个乌眼鸡,青一块紫一声的,两只眼睛周围都是乌青的,肿的几乎睁不开。
吴言此时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她泣不成声......
“别哭,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这样了?是出车祸了吗?”
吴言摇了摇头,她的脸虽然像车祸现场,但通过吴言的表情,薛拯明白,吴言另有隐情。
“我家有医药箱,给你上点药,总是行的吧?”
吴言点了点头。
薛拯开始快速的找出医药箱,拿出外伤用的药,开始为吴言上药。
吴言边哭,边被药水霎的龇牙咧嘴。
薛拯由于怕吴言嫌伤口疼,一点点的试探着,给她上了药。
吴言接过薛拯再次递过来的柠檬茶水,说了声:
“谢谢你,薛拯。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最爱喝这个。”
“吴言,你这是.....”
薛拯不好意思问的话,无非就是吴言的伤是怎么来的。
原来,吴言的老公,最近在情人的挑唆下,对吴言竟然大打出手。
吴言毕竟在这里举目无亲,唯有的一些朋友,也都是和老公一起认识的人。
于是,她想摆脱这个恶魔一样的丈夫了。
情急之下,她按着薛拯留给自己的地址,找来了这里。
“为什么不报警?”
薛拯听了,气的不行。
对于吴言的遭遇,薛拯是十分动心的。
薛拯是在机场家属大院里长大的,父母中规中矩,所以,家教很严格。
他从小到大都不是太淘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虽然话不多,但男人就应该勇往直前,势在必得,这是父母给他的基础教育。
记得那是一个仲夏,班里后转来了一位清秀的江南女孩儿,女孩儿的眼睛象漆夜里的星星,黑白特别分明,亮晶晶的,照得薛拯心里一阵阵发亮。
女孩儿刚被老师介绍给大家,就听有位男生喊了句:
“beautiful......”
女孩儿被安排在薛拯的旁边,和他做了同座。
这个女孩子,就是吴言。
吴言进班的同时,也被班主任安排成了一帮一的对象。
因为后转入的学生都是跟不上课程的,由成绩优异的薛拯帮助已是理所当然。
女孩为感激薛拯,经常利用课间给薛拯打开水喝。
每天看到桌角左侧新压的开水,里面还有片柠檬,薛拯水未喝心先暖。
期末考试,女孩的成绩名次紧随薛拯之后。
老师宣布名单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喊:
“人家是帮扶对象成功了呗!”
从此,薛拯的脸经常是红红的,女孩儿眼里的星光也更加明亮。
就这样,这位叫吴言的女孩儿成了薛拯的暗恋女友。
可是,薛拯由于投奔少林寺的事情,耽误了学习,没有能如愿考入重点学校。
这也意味着与吴言分开了。
最关键的时,那段日子里,薛拯也是心情最不好的一段日子。
再后来,薛拯认识了杨婷婷。
大家都说,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层纱。
杨婷婷真的把自己的白马王子薛拯,追到了手。
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宛若一对璧人,由于他们又双双考入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经常教育学生们不能早恋的老师也好似不再象过去那样严阵以待,从此他们的故事也成了这所重点中学里,学生高考前黑色岁月里的光亮和叨叨念学生嘴里的一段佳话。
薛拯的父母听说了这件事,打听到了杨婷婷的家境。
虽然是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但赶上改革开放的大潮,就一家子来到城里闯世界----开了个糖酒商店。
每到寒暑假,薛拯就是这家店里的义工。
薛拯的父母想找机会去和杨婷婷家人聊聊,就来到了杨婷婷家的商店转转。
一天早晨,他们亲眼见识了杨婷婷全家,白天里,把店面当商店;晚上,又在店里打地铺的生活。
薛拯的母亲看着儿子,远远的走过来,正提着准备给杨家一家人的早点,踏入店门,流着泪跟儿子说:
“大山,我们是想培养你成为国家的有用人才的,可是你却利用假期成了他们家商店的义务搬运工!早晨你从小到大都是妈妈把早点拿到你眼前的,可你现在......我坚决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薛拯的话还是那样的少,但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父母后来想通了,因为薛拯一定要出国深造的,那时候,这对恋人就一定能分开。
大三的时候,一个好消自己传来,美国一所知名大学,特召薛拯去国外边读书边做科研项目,薛拯的父母高兴坏了。
这下,不用他们夫妻再拦在中间,距离就把这对恋人给阻隔了。
一年后,薛拯在美国获得了一项专利,春节期间准备回国过年。
电话传来喜迅后,薛拯的家里张灯结彩,迎接薛拯的归来。
机场接机的时候,令这对老夫妻傻了眼,原来薛拯和杨婷婷十指相扣一起走下飞机。
杨婷婷完全是一个准儿媳的模样,大大方方的随着薛拯称呼着老两口:
“爸爸!”
“妈妈”。
原来,薛拯来到美国前,就办了杨婷婷的陪读手费,这个手续里必须有的一张证件就是结婚证,他们已偷偷登记一年有余了。
万慧来夫妻见木已成舟,本想也跟杨婷婷缓和一下关系,没料到其中的一件事令他们对杨婷婷的成见也越来越深。
过了春节,家里的亲朋好友都来为薛拯小夫妻送行,大家嚷着要见见“亲家”。
薛拯的母亲便想叫来杨婷婷说了这个想法,也想借此机会两家相识,以后进一步来往。
没想到被杨婷婷拒绝了。
薛拯听说了这件事,跟母亲说是自己让杨婷婷这样做的。
以后的日子里,薛拯总是挡在杨婷婷的前面,来面对来自家庭的各种压力和纠纷。
他认真的跟杨婷婷说:
男人,这是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