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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当刀子、孙小明带着各自的十三个弟兄,背着沉重的背包,拎着步枪,一身牛皮胸甲,从石堡里跑上东面的山顶,又继续不带喘气地跑了一个来回后,不但是站在堡墙上的王猛,就连山顶上站在暗堡边缘的左石,已经被吓得合不拢嘴巴了。
那背包里装的东西,不但王猛亲自察看过,就是刀子跑上了山顶,那里的左石也打开看了又看,容不得半点掺假。
一百二十发两个皮匣的子弹,五发震天雷,两个跳雷,左轮短/枪、军弩、水壶毡毯一样不少,就是罐头也装了十几盒,拎在手里不下七十多斤。
但是以刀子、孙小明为首的亲卫队,竟然背着这些东西,扛着步枪上下两趟快跑,四十多里地下来,一个个只是脸色红了些,喘粗气没瞧见一个。
这些成为了一阶军士的亲卫们,两天来适应了暴涨的力量后,就被萧夜赶着投入到了操演中,他们起的鲶鱼效应,或许会让其他家卫们,羞愧的无以面对。
“乖乖,他们都疯了啊,”王猛扶着女墙,盯着下面排好了队形,准备外出实弹射击的亲卫队,再看看身边的几个什长,赫然无语了。
没人注意到,在小道上疾步飞奔的亲卫队,有人的脚踝被路旁的藤草毒刺刮过后,依旧在眩晕地踉跄前行,在同伴的扶持下迅速通过了山谷。
没有百户的命令,这些亲卫是不会吐露关于药剂的一个字,两天来,王猛和左石再三打听,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只能感慨自己和亲卫相比,差距越来越大了。
力量是一切的基础,没听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嘛,有了强大的力量,亲卫们不论是射击还是近身搏斗,挖掘战壕,甚至是跑路避敌的本事,都会有极大的提高。
此时的萧夜,正坐在王梓良的通讯队,看着刚刚收到的鹰爪堡信哨,嘴角上露出丝丝冷意。
他已经有了二阶军士的力量,那把父亲留下的腰刀,握在手里轻飘飘没了感觉,举手之间能挥拳打爆一个人的真实感触,让他迷上了这种掌控力量的**。
代价极大的**,在萧夜看来,也不是不能达到的,起码,那草原上蠢蠢欲动的鞑子,已经要来了。
从一阶军士成长为九阶军士,力量暴涨到九百多斤,单他一个人需要的鲜活俘虏,就足足三百六十六人,或者一千四百六十四具刚刚死去的尸骸,还得配以大量的药材。
这只是他一人,那上百的亲卫队军士,以及大量的家卫队,想想萧夜能不毛骨悚然麽。
这还仅仅是军士一级分九阶,上面还有校尉级、战将级,萧夜不敢多想。
好在大战在即,他不需要多大的心理负担,战场上厮杀过后,药剂的原料应该能找到不少。
浑然不知自己心思开始转变的萧夜,通过王梓良的传令兵,向鹰爪堡发出了备战的军令;那里的磷石采挖,会暂时中止。
小小的一盒火柴,已经成了王大力和商户交易的一个热门,他是不会放弃的。
鹰爪堡的那间黑屋,昨天刘水合按照他的命令,放进去了一匹战马、几头牛羊,但是两个时辰后回报,里面的牲畜战马安然无恙,但早前的那些鞑子俘虏、尸骸没了,甚至连衣服、血迹都找不到一星半点。
要知道刘水合可是刚刚把几个鞑子游骑俘虏,踢进了黑屋里,还以为里面快装满了,结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再进去啥也找不到了。
这种以人作为一种原料的药剂,萧夜并未有多大的反感,蛮夷在他眼里,看得没那么要紧;要知道内地各城市开斩死囚时,还有人出高价买人心血治疗水肿之病,边镇也时有耳闻。
只要不把明人拉来做药剂原料,萧夜心安理得。
两天来,他拿到了四个小铁箱,一共一百二十支初级强力药剂,亲卫队里有战功的三十几个军士,都享受到了药剂给予的力量,其他人只有今后得了战功,上了功劳薄,才会被赏下药剂。
在下次黄连树果子下来前,初级强力药剂就剩下这么多了。
这还是初级低品的强力药剂,中品、高品两种药剂,虽然加工中心的画面上已经出现,但萧夜没有关键原料,也就是没有大量的俘虏,拿不到手。
功赏过罚,对军规的严苛执行,萧夜一直不敢大意,哪怕刀子和孙小明,今后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也只能看着其他人的实力,渐渐超过他们。
初级低品的强力药剂,普通人连续使用三次后,能承受住药效煎熬的,就拥有了三百斤的力量,体质增强到了一个结点,但是熬不过药效蒸烤的,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三阶军士加上本身的力量,挥拳足以发挥出近四百斤的攻击力,如果持刀带盾与鞑子拼杀,萧夜不认为鞑子能扛得住碾压般的冲击。
嗯,是在小规模的对抗下,人数多了萧夜不会自投罗网的。
当然,他现在只是想想罢了,鹰爪堡那里按军功薄看,得发出去十几支药剂,白龙湖、盖伦部落那里,也要给出三十几支,马道石堡里,再拿出二十几支,算下来,他最后能留在手里的,不到二十支。
“轰隆隆,”九月初的草原深处,大队鞑子骑兵开始出现在阿尔泰山北麓边缘,济农帐下的千夫长塔狼瓦,在和西面瓦刺部落大规模冲突下,立下了赫赫战功。
一年多的十数次血腥对决中,他的顶头上司万夫长内蛮卡,遭遇瓦刺人伏击身死,而塔狼瓦也顺利地接任了万夫长一职,心腹窝豪格升任千夫长。
一年来草原上发生的变化很大,就连狡猾如狸的拉乃而特,也算计掉了自己的上司,拼死救援之下,他的万夫长还是重伤不治,死在了茫茫草原深处。在塔狼瓦的支持下,拉乃而特成为了济农帐下实力最为羸弱的万夫长。
当达延汉召集的六万铁骑,将瓦刺部落嚣张气焰压制在扎卜罕河下游一带时,草原上大局已定,东西双方势力以科布多湖为界。
鄂尔多斯部落,这个分布在阿尔泰山北麓,草原西北的大型鞑子部落,将科布多湖东至双塔湖一带广袤草原、隔壁,已经被塔狼瓦掌握在了手里。
拉乃尔特的部落游居于扎卜罕河上游,与鄂尔多斯部落遥相呼应。
数次与瓦刺骑兵冲突中,塔狼瓦充分领教了火器的威力,尤其是那短火/枪,不愧是保命的利器,多次让他的亲卫们凭着火器之威,护着他创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尤其是他从大明商人手里,买来的十几杆长火/枪,加上早前抢来的五六杆,只要不是大风雨天,一百五十步之内一起开火,哪怕瓦刺敌将身着双层铠甲,也只有横死当场的命。
十几场追逐拼杀下来,让塔狼瓦对火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是三眼火统、鸟枪之类的垃圾,他已经看不上眼了。可惜的是,火/枪的弹丸已经打完了。
在扎卜罕河下游一带和瓦刺骑兵对峙时,塔狼瓦曾经派出过两个百人队,特意逼近到了石关峡谷,看有没有机会再到峡谷南边抢上一把。
结果,不但那个南下的峡谷通道,里面被重叠的藤草给堵死了,他派出的百夫长,赫然发现在草原和戈壁滩交界处,竟然又出现了一座石堡。
石堡里派出的几股骑兵,像是拿了和万夫长一样的千里眼,远远地撒开来围上了鞑子游骑,几轮火/枪过后,百夫长仗着马快,带队冲出了包围圈。
接下来多次接触交手,鞑子骑兵不但没有占了便宜,还被从西面而来的其他部落骑兵,夹击了两次,伤亡惨重。
接到消息时,塔狼瓦这才发现,自己派出的两个百人队骑兵,竟然剩下了不到一半。
大怒之下,塔狼瓦向济农上报了阿尔泰山东麓的隐患,随后调集大军,汇合了拉乃尔特的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直奔鹰爪堡而来。
虽然号称铁骑过万,但大战刚熄,勇士的消耗没有补足,去掉维护部落的骑兵,再减去携带粮草的后部,塔狼瓦能带出来的骑兵,也不过堪堪三千多。
饶是如此,两个部落五千多精锐骑兵,已经让草原上刮起了一股旋风,沿途散部的小部落,无不俯首归顺,献上所有的牛羊、青壮牧民。
鞑子大队骑兵的出现,让在盖伦部落百夫长余山、雷孝清,不得不集结了手下,带着一众奴隶骑兵,护着部落里的老少,大批的牛羊马匹,沿着阿尔泰山南麓向西转移。
据守白龙湖的杜丁,也停止了向鹰爪堡运送矿料的活动。
好在携带药剂的两拨亲卫已经出发,希望能把药剂完好地送到他们手里。
马道石堡,百户所后院,霞光中萧夜手里拿着一个小瓶,站在辛濡林面前,“三省兄,这药剂能强身健体,本官已经用了,药效不错,用与不用,凭你决断,”
萧夜每天在后院挥舞着那把沉重的斩/马刀,辛濡林已经看过好多次了,对于百户突然暴涨的力量,以及亲卫队军士的变化,他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确是想不出缘由来。
现在看来,石道是给出了答案。
一旁虎视眈眈的王梓良,让辛濡林不禁有些好笑,不就是一颗小小的药丸嘛,至于眼热的恨不得抢了过去。
“用,为何不用,瘦不拉几的柳仁兄,现在都虎步健行,书生我也想每天睡得安稳些,”眼底里带着苦笑,辛濡林毫不犹豫地接过小瓶,倒出赤色五星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呵呵,来人,推先生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眼见得辛秀才吃下了药丸,萧夜心里豁然一松,至此,石堡里大小主事人,已经全部用了药剂。
起码,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出现心思灵动到了怀疑那个磨坊的主事人,至于有了歪念头的家伙,哼,昨晚亲卫拖出去的那个商贩,现在已经黄土埋身了。
王梓良诱进来的那个行商,是萧夜不得不做的实验,虽然残忍了点,但是能投靠在张忠府下的商人,想来不会对自己有好感。
对萧夜怀着不善念头的人,吞下那赤色药丸后,犹如吃了一剂毒药,但是又不能马上死去,嘶声裂肺的惨叫,恨不得爪破自己脑袋的狰狞,萧夜看过一眼后,就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人了。
今晚,他要首先让刀子吞下第三颗药丸,虽然不近人情,奈何这个亲卫头目就跟在身边,找谁实验他都会抢先一步。
暗地里被百户赏了第二支药剂的刀子,现在浑身的力量不亚于萧夜,整个亲卫队里,也就他能把那近七十斤的长柄斩/马刀,舞得呼呼生风。
晚饭后,站在书房里,萧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刀子,凝声道,“三阶军士,力量会增加到三百斤,耳目更加机敏,但是风险不小,没有坚持下去的强韧,还是不要勉强,”
说实话,他不希望看见刀子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被药剂活生生煎熬成了一具干尸,成为三阶军士,风险不是一般的大,萧夜都不想去尝试。
“百户大人,属下心意已决,望大人成全,”有着不逊于萧夜执念的刀子,既然发现了力量成长的道路,他已经深陷进去了,压根就没想着后退;替百户大人探路,或许成了他的一种潜意识。
“那,好吧,”萧夜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颗赤红的药丸,轻轻放在桌子上,走出了书房。
见书房门关上,刀子起身脱去衣裤,只穿着褥裤,伸手捏起了瓶子;拔去软木塞,药丸直接就倒进了嘴里。
吞下药丸后,刀子坐进书房中央的木桶里,任由温热的净水漫过腰间;还没坐稳,他的脸上、身上,已是一片通红。
“啊,”低低地哼了一声,张口间,刀子嘴里喷出的热气,竟然举目可见。
站在书房外的萧夜,听着里面低低的闷哼声,神色淡漠地望着远处的高墙,何时自己的宅院、石堡不再有封闭的围墙,他才会露出畅快的笑脸。
足足有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萧夜,耳廓微微一颤,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一摆,旁边的亲卫拿着一套干净制服,推门走进了书房。
这种纯黑色的夏季野战制服,只有三阶以上的军士,才能穿戴,就连萧夜现在也只能穿着土黄色的制服。顺从了脑海里资料的萧夜,不觉得有多难堪。
休息了茶盏功夫,一身黑衣的刀子,出现在后院不大的空地上,这处演武场一般是萧夜晨练刀法的地方,现在已经被三十几个精悍的亲卫围住了。
三百斤的灰泥石锁,看起来比两个刀子还要粗犷,但是刀子精瘦的大手抓住石锁,竟然不费力气地单手举了七八下,脸不红心不跳。
“喝,”随着刀子一声轻喝,风灯光线下,一道身影闪过,他已经窜到了一排木桩前;这白天刚刚竖起的木桩,小腿般粗细,埋深足有两尺。
“咔、咔咔,”接连砸断了九根木桩,刀子缓缓放下了拳头,他不是莽汉,下一个木桩没把握砸断,那就明智地收手了。
和亲卫们站在一起的孙小明,这时和大家伙一样,眼珠子瞪得溜圆,白天他和刀子对过拳头,绝对没有这般的强横。
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百户,那沉静的脸上看不出异常来,孙小明心里一动。
深夜,百户所后院,五个一字排开的大木桶,里面装了一半热腾腾的净水。
高高挑起的风灯,照亮了这不大的演练场,五个穿着土黄色制服的亲卫,都是一阶军士,年纪又大有小。
按军功排名,亲卫里他们是最靠前的五个人,也是自愿要求成为三阶军士的,只要能熬过两道关卡,那么,最迟两个时辰后,旁边摆放的黑色制服,他们就有资格穿上了。
精神熠熠的刀子,一双眼睛闪动着精光,作为新晋的百户侍卫官,他要挑选合格的侍卫了,三阶军士,是以百户侍卫的身份存在,贴身保护百户的安全。
手里拿着的小盒里,装着十个玻璃瓶,刀子皱着眉头一一看过几个亲卫后,下发了五个小瓶;一个时辰后,晋升为二阶军士的亲卫,适应了体内的力量后,他才会发放另五个小瓶。
萧夜已经回了卧房,有着刀子在演练场照应,他在不在无关紧要。
第二天凌晨,萧夜推开房门,走出门廊,面前站着的五个黑衣侍卫,让他微微一怔,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六个熟悉的亲卫,还是有一个没有熬过那道关卡。
“刀子,从今天起,你是本官侍卫队头领,等到侍卫满五十人,升为侍卫统领,”萧夜举目看向远处的演练场,刀子赶紧上前叉手躬身。
“大人,张大的尸首已经送到山上,埋在石碑后面,”知道百户所想的刀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尽管他一再言明药剂的风险,但没有人愿意退出,结果还算尚可。
没有坚韧的意志力,想晋升为三阶军士,那道生死关就成了阴阳桥。但所谓的意志力,谁能说得清呢。
“嗯,抚恤按规矩来,照顾好他的家人,有机会了你常去看看,替本官带些粮油过去,”沉吟片刻,萧夜上前拍拍刀子的肩膀,“去吧,鹰爪堡那里已经来了鞑子,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斩杀鞑子,协助鹰爪堡防守,”
“等到鞑子散了对鹰爪堡的围攻,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时,你们才是真正的侍卫,本官的侍卫,”
“马贵那里的火器弹药,只要你们五个能拿得动,拿多少本官批了,”说着话,萧夜一摆手,旁边的亲卫上前,冲着刀子示意一下,当先向外走去。
“属下告退,”五个黑衣侍卫,跪地施礼后,大步离开了后院。
“去吧,雄鹰不该困死在巢穴里,撒血搏杀不冤来世一趟,”摸摸怀里剩下的小瓶,萧夜嘴里喃喃道。
当刀子五人一人三马,携带装备给养离开马道石堡的时候,北面直线距离二十多里的鹰爪堡,已经被大队的鞑子骑兵,团团围住了。
不过,四处蔓延的藤草,让吃尽苦头的鞑子们,不得不远远地围着石堡,在没有清理藤草前,在后队的火炮运来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攻击鹰爪堡。
鞑子攻击城墙,要么是人海战术,四处搭了长梯往上爬,要么让抓来的明人当先开路,反反复复的就这么几招,边军的军户都习惯了;至于火炮,嗯,那得看有多少了,多了不战而降的城池也有。
比起马上野战,下了战马的鞑子骑兵,转身成了刀手、弓箭兵后,大明官兵并不畏惧,那战力简直要掉落二成还多。
鹰爪堡所在的地形,实在是让鞑子头疼,最起码塔狼瓦和拉乃尔特,现在就皱眉不已。
牛皮大帐竖起,就在距离鹰爪堡西北二十里的草原上,这里有一处不大的水洼地,再往前往东就进了戈壁滩,但是,戈壁滩里可是一点水都找不到。
环绕在鹰爪堡四周的翡翠藤草,除了向北的戈壁滩蔓延缓慢,但向西、向东沿着稀疏的草地,可是长得飞快,一天就能蔓延出十几步,要是遇上雨天,几十步的距离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
站在大帐外,塔狼瓦和拉乃尔特两人举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那个黑点,他俩对忽然出现的这个石堡,皱眉不已。
那个隐藏在深沟里的石堡,去年让塔狼瓦手下骑兵伤亡惨重,拉乃尔特听说了,要不是济农急令调拨骑兵,或许现在他们已经把那大沟里石堡占据了。
“万夫长大人,那个石堡现在通往外面的,有两条道,道旁都载有一种树,”站在塔狼瓦身旁的窝豪格,凝声说道。
“咱们的游骑探过路,其他地方尽是那种讨厌的毒草,战马马腿被刮上,没有一个时辰缓不过劲,人也一样,”
“清理这种草需要多久?”塔狼瓦放下望远镜,小心地合上筒身,递给一旁的亲卫;亲卫将望远镜仔细地装进皮囊,塞进怀里。
“从距离上看,如果从戈壁滩方向向石堡清理,用不了一天,但那明人在堡里持有火器,恐怕不会让咱们一直清理到堡墙下,”
“那就先让汉人奴隶去清理毒草,咱们的勇士跟在后面,”拉乃尔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阴狠地笑道。
“嗯,可以,窝豪格,你带本官的火/枪队随后压阵,不听命令的奴隶,当场格杀,”塔狼瓦点点头,“明天清晨开始,咱们的草原上不需要明人的石堡,一定要拆毁了它,”
“属下遵命,”在塔狼瓦狠戾的目光中,窝豪格大声应道,拉乃尔特也微躬了腰身,一脸郑重。
大帐四周,鞑子勇士们已经搭起了成片的牛皮帐篷,按照千人队各自成块分布,战马聚拢在一起专人看管;附近十几股游骑小队,不停地在交错巡逻。
方圆百里仅这里一处水源地,只要塔狼瓦占据了此地,没听说过水伞的他,相当自信自己已经有了地利之便。
草原上并不是一望无际那样平坦,不但有坡地沟壑、大小河流沼泽,甚至有高山深湖,成片的荒漠戈壁。
距离鞑子游骑巡逻路线外的五里处,一个不大的坡地上,刀子趴在草地上,正举着望远镜,凝视着远处鞑子人的营地;坡后面的洼地里,四个黑衣侍卫,正在忙活着挖坑,把一些火器储存在这里。
他们带出来的弹药充足,就连跳雷都拿了上百枚,可是让萧夜心疼了好一会,土工弹倒是捡了几个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