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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虐爱不如相忘 蓝晓兰 4751 2024-11-18 14:14

  张曼意多少能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今天中午她跟踪了唐子仙,在唐子仙住地的不远处,有着张曼意的一个神秘基地,那是在电话里称她为“老板”的神秘人居住的地方。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唐子仙的秘密早已经让张曼意了如指掌,张曼意现在更好奇的是袁帅身上的秘密。

  唐子仙的所作所为都被神秘人监控在眼里,为张曼意效力的神秘人早已经把唐子仙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于自己的“老板”了,张曼意已经对唐子仙失去了兴趣,因为她觉得自己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唐子仙,张曼意突然大发慈悲可怜起唐子仙来,所有人都以为唐子仙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一生的肩膀,不料老天爷却跟她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这个人就怕闲和闷,一旦悠闲下来就会浑身不自在。你可别跟我客气,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闷在心底,找个人倾诉倾诉会对你……”还没等张曼意完,唐子仙就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很好!”唐子仙扭头看着张曼意决然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话,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和好意。”唐子仙完就毅然的离开了张曼意,似乎生怕再和张曼意待在一块,自己会控制不住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信息来。

  张曼意看着唐子仙径直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嘀咕了一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真是死爱面子活受罪呀!”接着她又感慨道,“就是在我面前犯病了又怎样?人食五谷杂粮,生病也很正常!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她呶了呶嘴巴,不以为意地伸直手臂在空中一甩,像是在放松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大踏步地向着高级美容班的实操间走去了。

  张曼意怎会知道唐子仙心里的苦,对待感情一向如孩子玩过家家般随意的张曼意,怎会懂得何为爱情。当一个人真正的爱上另一个人之后,又对自己所爱的人无能为力之时,那是何种心情?仅仅十七岁的张曼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的。她只是在同情一个在某件事情上变得不幸的人;同情一个把一生幸福都赌在了泡影中的人。她目前对唐子仙的理解更多的是停留在袁帅将会拖累唐子仙一生的事情上。在张曼意的眼里看来,她同样不排除许多人认为的那样:袁帅是一个居心叵测而攀了高枝的人。除此之外,她对袁帅也没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当初就被许多人怀疑以及不被看好的唐子仙和袁帅,命运最终还是交织在了一起,如今出现的问题是唐子仙和许多人都始料未及的。

  唐子仙单纯地认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陪在袁帅身边,关心他,爱护他,帮助他。网上的咨询师建议她,若已经确诊患者的病情,可带患者去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或生物医学治疗,但也要尽可能的通过家庭和社会的帮助来改善患者的症状。为此,唐子仙自然义不容辞,毋庸置疑,她会通过自身的努力去改善袁帅的症状,但令她百般无奈的是,如何才能让袁帅去接受心理治疗或生物医学治疗?一旦这样做了,此事就等于昭告天下了。她处在困惑中,迷茫得不知所措。一方面,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袁帅改善症状,但不想让袁帅身败名裂;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袁帅无法面对一无所有后的状况。她无所谓世间虚无的名声与地位,可袁帅不一样,他把功名和利益看得极其重要,天之娇子般骄傲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巨变?

  张曼意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一直迷惑她的那些疑云正在渐渐的清晰,在她没有受到威胁利诱之时,她倒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在唐子仙的眼里,袁帅时而像个正常人时而像个魔鬼。唐老先生虽然对外宣称自己已经退居二线,可是他真正放手让袁帅去做的事情也只是在美容美发行业和唐氏的边缘企业,主产业的命脉仍旧在唐老先生的手里,由他亲自掌营,所以他依然工作繁忙,业务缠身。他极少与唐子仙袁帅团聚,在他看来,袁帅确实是一位业务能力不错的女婿,但儿女情长之事在做大事者面前便变得不值一提,理应暂放一边。

  在唐子仙支离破碎的记忆里,袁帅会定期给唐老先生打电话报平安,同时让唐子仙跟唐老先生通电话。袁帅总是做得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地处理着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没有被唐老先生怀疑。而唐子仙当着袁帅的面,又能在电话里对自己的父亲些什么呢?更何况她也不希望父亲知道袁帅的精神出了问题。

  一切似乎就快明了了,张曼意开始能够理解袁帅之前的种种诡异动作和行为了,只是昨天在健身中心时,袁帅的所作所为让张曼意愤懑,一时间,她仍然无法释怀,即使知道袁帅是和一位有着特殊情况的人一起生活,思想上难免被感染而做出一些不端的行为来,可她骄纵跋扈的性格从来不能容忍别人如此轻浮了自己。

  随后的日子里,唐子仙都在秘密的咨询关于“分裂型人格障碍”的相关信息,她希望通过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努力去帮助袁帅。

  袁帅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问题有多严重,他的身体里装着另一个自己,那是一个忠于毁灭自我的恶魔。恶魔的内心深处总是隐藏着种种猜忌和怨恨,久而久之,他会失控地通过自我折磨的特殊方式来达到发泄和报复的目的,却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在唐子仙的眼里看来,已经是一种严重的病症。

  张曼意决定不再把注意力放到唐子仙身上,现在的她除了关心袁帅身上的秘密外,还能引起她注意的就剩下“三剑客”和韦旭了。张曼意从未怀疑过这四人要共同对付的人是谁,对于这一,她非常有自信。而我,在李勤洋的眼里看来,仍然是有着唐子仙和张曼意为背景的不可随意撼动之人,所以她才会想到借韦班长之手挫败我,如此一来,便没有了能真正与她竞争出国深造机会的人。只可惜,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势力的普通学员。

  张亿鑫和袁帅在暗地里已经进行了不为人知的交易,袁帅把自己心中的恶魔释放出来了,它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啃噬着袁帅的灵魂,让袁帅不能自主,无法自控……在学校进行的新品试验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老师们都把做好的记录上交了,学员们始终不知道她们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都被当成了一群试验的白老鼠!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曼意对此深信不疑,她干涉不了自己的父亲正在做着的事情,更不可能阻止的了他,她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这样的阴谋会被拆穿曝光和击碎于阳光之下,她只希望那一天到来的不要太早。

  我每天按部就班的到学校去学习高级美容课程,推油的手法我如今运用起来也算是游刃有余,这无疑让我变得更有自信和更有成就感了。但学校里这些天的安宁让我有一些好奇和想不明白,那场角逐赛之事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迷。学校到底会推荐谁去国外深造呢?学员真的已经内定了吗?如若不然,学校里为什么会显得如此风平浪静?

  袁帅曾经官方式地传达着这所学校里所谓的公平和公正,可是我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公平与公正的地方。袁帅和其他领导人口中所的为了公平起见而进行的无规则角逐赛和海选,不过是为堵人口舌和掩人耳目的花招罢了。如果人员已经内定了,到底是谁呢?想到这里,我轻叹了一声,坐在我旁边正在走马观花式练习推油的张曼意瞟了我一眼后道:“秋天的落叶已经够多的了,你还忍心再将树上的树叶给叹下来。”

  我无谓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去回应她,她又揶揄道:“你这是吃饱了撑的?”着她就用怪异的眼神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腹部。我不得不开口回应,却又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于是只回答了两个字:“不是。”接着我就呢喃道:“我成了别人棋盘里的棋子吗?”张曼意疑惑的瞥了我一眼,兴许是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她并没有听清楚,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纠缠于我了。

  我是在给主角当陪衬吗?袁帅的角逐赛把我无情的推向了风口浪尖,到头来,我只是为了真正的主角而当了陪衬吗?如果真是如此,也只能怪自己太愚昧以致于成了别人玩弄的对象。我陷入了沉思,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虽然接受不了自己漫无边际的猜测,但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一切也许不如我所想,凡事都皆有可能。

  放学后,我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走在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上,走到大福新村的入口处时,才发觉如今的大福新村里似乎少了许多的喧嚣声和不安宁,不知是否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才不再觉得这里喧嚣?又或者是这里的人们变得安静了,连宿舍里的那些疯狂舍友也变得安分守己不想再聒噪了,所以我才会觉得此刻的安静。但她们不再频繁地出入酒吧或混迹ktv彻夜不归的行为倒是事实,放学后,她们开始选择乖乖地回到宿舍了。

  瞬间即逝的时光,会带走许多的人。她们很快就要毕业了,那一天总是会到来的,我们都将离开这所成人学校,带着一身的本领去开创自己的未来……我站在大福新村的入口处,实然觉得心头一阵惘然,看着区里的那片林子,阴阴郁郁,仿佛自己过往穿梭在其中的身影正在渐渐的消逝……我告诉自己,应该怀有对未来美好的愿景,事实上,真正像我所愿的舍友,估计自己也无法清出来,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顿时弥漫在心间。

  舍友们总是能像模像样的展开毕业生该有的准备工作,或开始忙着物色一份好工作;或开始规划自己未来绚烂的人生。生活失落之人,只能在再百般无奈中重新关注起招聘会来!我能理解她们内心的涌动,那是一种乐观与悲戚的交界处,仿佛时空就这样把你带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大地上,那里四处辽阔,没有边际,除了希望、激动、困惑和忐忑,你不会知道接下来该面对和要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令人恐慌。我习惯了到处走走看看,哪怕只是一次浅尝辄止的放逐,全当是为没有精神寄托的灵魂找到归属。

  陈光芳自然不用为未来的工作而烦恼,她只会为自己的情感而担忧。未雨绸缪的她,似乎是宿舍里的那群人当中得到最多的人。

  费言言不知在何时变得寡言少语了,以致于大家都开始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的那双毛线鞋估计已经绣了一大半了吧。我慢慢的向七楼的宿舍走着,颓然地想着这些还没有完全被我尘封的记忆。

  和她们相比,我总是一个失败的人,没有陈光芳那样厉害的读心术,也没有翁晴姗的牙尖嘴利,更没有费言言的心灵手巧。我普通得如一只蚂蚁,只能自食其力,完全猜不透她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翁晴姗曾经断言,她一定会如愿以偿实现自己的目标。自从她参加过学校主办的化妆竞技大赛得了安慰奖后,她就不再忧愁就业方向了,即使不从事化妆行业,她也不会饿死街头。

  回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随即摇了摇脑袋自言自语道:“毕业后你们就会各奔东西了,还有谁会记得我这个‘农村人’呢?”

  一步一步迈上楼梯时,我忍不住在脑海里编织着她们毕业那一天的情形,她们总会在我毕业之前离开我的。我变得有些难过起来,不是因为眷恋众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而是她们走了以后,我会变成宿舍里唯一的“老人”,从此,我会真正的变成孤家寡人……陈光芳、费言言、翁晴姗,我熟知的舍友们,都会一一离开我。

  以后,或许都不会有人再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的日日夜夜,我害怕时过境迁之后的苍凉,留下的只会是一片残碎而伤感的梦。而我,最终也将在这里消失……假如有一天我们邂逅了,是擦肩而过形同陌路还是近在咫尺心照不宣?

  到了七楼,我站在宿舍的门外,望着眼前的这扇门,它已经开开关关了多少次,里外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在里面,有过我曾经的牢骚、无奈、泪水和痛楚,也有过我的思考、从容、欢乐和笑声。何时,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只因为我害怕离别。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其实是我自作多情了。舍友们不会像我一样对过往恋恋不舍,她们是无比果断的,漠然的,决绝的。我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客厅里漠然的人和物,只好在心里对自己道:“瑶玲,你还是不要把现实想得太柔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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