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收下徒弟
一连五日, 每当鸡鸣之时, 就会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村中跑来跑去,从巷道中穿梭着来到星河他们现在所住的屋子。正好,一大早, 展昭就成了他们的闹钟,他一来敲门, 星河迎了他进去,给他做了早饭。
小小的团子在屋内有些手足无措, 十分不好意思。
杨戬和他一起坐着看着他:“你不必如此紧张, 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谢谢大哥哥。”
早饭做得很快,星河早就准备好了材料,只要放锅上蒸煮的时间便可。杨戬和展昭在那儿一起看着书, 展昭望着书上的字很多不会便和杨戬请假。以前杨戬还小的时候, 都是他大哥这样教他,如今这身份反了过来, 他心中感概万千。
吃完早饭后, 展昭便离开了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玩闹去,留下的星河和杨戬两人交谈了起来。
“还有两天。”
“嗯。”杨戬微笑着轻呷了茶水,终于还只剩下两天了,他的大哥就要成了他的徒弟。
又过了一日,还有最后一日, 展昭便能完成考验。星河心中激动万分,那日晚上便没有睡觉,而是蹲在厨房里煨汤, 孩子嘛,正在长身体,得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外面天阴沉沉的,时不时传来闷闷的雷声。
杨戬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念着:“要下雨了。”展昭和他现在住的地方,一个是村头一个是村尾,这村中的路虽然还可以,但要是下起大雨必定是泥泞无比,就算撑伞有风吹拂又有什么用。
他有点想过去告诉展昭不要过来了,可是他自己约定的七日之期,怎能自己不遵守约定。罢了,就算淋湿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还是看他的大哥能不能坚持这最后一天吧。
外面的天丝毫没有放亮的迹象,星河的汤蒸腾着热气,香味弥散在整个厨房。她托着腮看着那咕嘟嘟沸腾的汤不禁笑着,她伸手过去打开了砂锅的盖子,用筷子戳了戳肉质的软烂程度。
“看来时间刚好。”星河想着当展昭喝到这汤的时候是多么高兴心里就有些小激动。
雨倾泻而下,打到屋檐上顺着流了下来,从屋内看去门外似乎布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帘子。听着雨啪嗒啪嗒的声音,星河捋起衣袖将炖好的汤盛入碗中自己先尝了尝,不得不说,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以后不在江湖上混可以去开家小饭馆。
喝完后浑身舒坦极了,她把汤盛入碗中送到了房间,用法力捂着汤并不会冷掉。
和平常一样的时间,展昭还未到来,星河焦急的在门口望着,希望可以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过了片刻,一个小小的身影顶着风雨跑了过来,浑身都溅上了泥浆,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圆圆的猫眼也眯成了一条缝。
跑到了门口,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挤着湿漉漉的衣角,他仰着头道:“姐姐,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刚好,看你这样子,快进来洗漱下喝碗汤。”星河很是心疼地看着展昭,现在的展昭活脱脱一只落水的小花猫。
带着展昭来到了房间,房间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星河早就知道展昭一定可以坚持下来,便寻思着给他做了些衣服。洗完澡后,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展昭自己转了转看了看,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人。星河简直忍不住想过去使劲蹭,真是太萌啦。
洗过头头还是湿的,星河拿了个大毛巾帮他把头发擦干。
“谢谢姐姐。”展昭眯着眼睛开心地笑着,声音软软糯糯。
星河点头:“和姐姐去吃早饭。”
杨戬坐在桌上已经把碗筷都准备好了,汤也盛好了,一见星河带着展昭过来,他面露笑意:“坐下吃吧。”
三人都坐下,展昭喝着热乎乎的汤,眼睛都亮了,喝完后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无穷。
杨戬轻抚了下展昭的脑袋:“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弟。”
“师父!”展昭立马跳下凳子行了拜师礼。
星河侧着脑袋笑道:“我呢?”
展昭随即转向星河也行了行礼:“师娘好。”
“乖,”星河立马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别到展昭的怀中,“师娘没什么好送的,这随身玉佩便送你吧。”
展昭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很是惊讶,但是知道师娘送的必定很贵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再次感谢。杨戬也送了展昭见面礼,是一把宝剑,就在前天他独自一人出去,回来后就带回了一把剑。
那剑很重,展昭小小的手握上去抬都抬不起来,他抿了抿唇:“师父,你等我学成之后一定可以拿起这把剑的。”
“好。”杨戬轻易地拿起收了起来。
雨下得急,去得也快,天放了晴照亮了天空,一道彩虹拦空而立。展昭好奇地跑过去惊叹着:“师父,师娘,好好看。”
两人跟在后面搭着展昭的肩对视了一眼,微微笑着。
自从展昭被他们收作徒弟,展老爷直接把家搬到了他们隔壁,方便往来。展昭刚出生就没有娘亲,如今多了个星河师娘,每天他都要缠着星河撒撒娇,展老爷也是欣慰极了。
正所谓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村中的娃都过来一起学习,不过能学武的也不多,除了展昭,其他人就是打打酱油,主要学习文化课程。
星河也来了劲,教学生嘛,她不过是重操旧业,干脆把家里布置成了学堂,准备好东西开课。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想学的她都可以教,但是她自己的乐律就不行,只能杨戬上了。
在学生之中,展昭非常的努力,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师父、师娘失望,每天他都会完成自己的任务。他的天资也是异常的好,什么东西也是一学就会,除了游水。
夏天,他们都下河游泳,展昭只是默默地蹲在岸边不敢下去。星河哄着他让他下去试试,结果他下去喝了一肚子的水还是学不会水。学不会水的展昭耷拉着脑袋很是失落,星河刮了刮他的鼻子:“师娘教你龟息术,就算不会水也可以不会淹死。”
“师娘,我会好好学的!”展昭握紧了拳头充满了信心。
待展昭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去玩了,星河就倚在了树干上阖眼好好养神。忽然,一股压迫力袭来,星河笑着睁开了眼眸:“二郎。”
杨戬轻轻搂住了星河深吸了口气:“你真的很喜欢大哥。”
“嗯,昭儿真可爱,又很乖巧。”
“你很喜欢小孩子,”杨戬轻轻在她耳边叹道,“我吃醋了。”
“......”星河挑了挑眉勾住了杨戬的下巴,“美人。”
杨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闹。”
星河笑了笑摇着头:“我这不是在安抚你么?”
“星河。”杨戬无奈地笑着,他总觉得自己的媳妇变得越来越小怎么办。
不知不觉,他们身边围了一圈小孩子,展昭好奇地看着他们稚气问道:“师父、师娘,你们在抱抱么?”
“......”两人立马分了开来,脸色羞红。
展昭疑惑地皱了皱眉,真的好奇怪。
孩子的疑惑来得快去得也快,展昭立马拉着星河和杨戬一起加入了他们。
和孩子们玩孩子们的游戏也不会觉得无聊烦闷,只觉得自己也成了个孩子一般。
到了十二月,星河给孩子们放了一个月的假期,称之为寒假。展昭在放假的时候依旧来星河这儿好好练功,一天,他看见星河正在吃酸酸的梅子,他想到了隔壁大婶怀着宝宝就吃酸梅于是问道:“师娘,你是不是有宝宝啦?”
面对孩子的问题,星河哭笑不得,她就吃个酸梅而已,不是只有宝宝才吃酸梅的,要知道天底下有一种特别爱吃酸的人。
“当然不是,只是师娘喜欢吃酸的。”
展昭又有了疑问:“师娘,为什么你和师父成亲还没有小宝宝呢?”
“......这个,因为要照顾你们所以不想生。”她能说她现在不敢生么,现在生了回去会不会被麻麻打死。
展昭使劲地摇头:“师娘!你们不要照顾我们了,你们生孩子吧。”
他忽起一股罪恶感,师娘竟然因为他们不生孩子。
星河笑着摸摸他的头:“是师娘不想生,生孩子多麻烦,说不定师娘就死了。”
展昭一下子扑进了星河的怀里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师娘死,师娘别生。”
......她是不是不该忽悠展昭这么单纯的娃,她只能继续哄着:“不哭不哭,没事的。”
惹哭容易哄笑难,星河心好累,这是她自食恶果了吧。哄了展昭好久,展昭抓着星河的衣服抹了抹眼泪,他才不希望师娘出事呢,师娘就和娘亲一样,对他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