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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偷练

  从进入客厅开始,圣国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卡卡西的身上。在回来的路上,妙音多多少少也说了一些关于卡卡西的事情,包括了旗木朔茂的自杀,以及村子中一些人对旗木家的误解。妙音这一番举动并不是想要为旗木家证明什么,只是希望圣国和青川两个孩子,不要被外界的信息所误导,从而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的确,在妙音看来,这是一个比任何时候,以及任何人都要宝贵的机会。上忍固然有很多,但是在这个年纪就能成为上忍的孩子,还是凤毛麟角,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她重视卡卡西的原因不仅仅如此,还在于卡卡西的成功,在妙音的眼里是可以复制的。

  要说天赋,显然圣国的天赋并不比任何人弱,乃至于可以说是出类拔萃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就算是青川,也拥有非常高的才能,既然两个孩子拥有如何完美的底子,那么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将卡卡西的成功,复制到他们的身上去呢?

  卡卡西在修炼中遭遇的困难、门槛,挫折,以及他应对的方法和方式,包括了思维的方式,都非常的适合圣国与青川,这是那些老牌上忍做不到的。

  所以妙音一路上都在要求圣国和青川一定要尊敬卡卡西,哪怕他的年纪比两个孩子也就大了几岁,他们也必须把卡卡西当做是老师和长辈那样的尊敬。

  回到了客厅之后,圣国总是在观察卡卡西,他是一个可怜的人,这一点无需置疑。年纪轻轻父亲就自杀而死,作为一个忍者这绝对是不名誉的死法,是一种极为耻辱的死法。更重要的是旗木朔茂不仅仅只是一个忍者,他还是响彻整个忍者世界的木叶白牙。名声越大,自杀所带来的恶劣后果也就越严重。

  圣国完全能够想象出卡卡西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周围那些成年人看着他的目光要么充满了怜悯,要么充满了厌恶。不管是怜悯,还是厌恶,对卡卡西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被放在了探照灯下,接受来自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的审判。

  到现在还没有变的疯狂,只能说他的意志足够坚定,有一颗坚强的心脏。

  橙光有时候话很多,可能睹人思情,想起了他和旗木朔茂两个人从无到有的奋斗,也有可能是面对朔茂的死他无能为力,心中积压了太多的不平,此时需要爆发出来,总之他说了很多和任务没有关系的话。卡卡西表现的很平淡,他没有露出愤怒,或是伤心的表情,就像是在听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说着一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冷漠的简直可怕。

  好半天,趁着橙光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卡卡西突然开口了,他望向了坐在妙音身后的两个孩子,问道:"这就是这次任务的对象了吧?"

  橙光指着圣国,"这是我的养子,胜似亲子,叫壬无月圣国。",说着他又指向了青川,和圣国坐立不动不同,青川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一副过分礼貌的态度,他微微欠身,低下了头,恰好此时橙光介绍起来,"这是壬无月青川,也是我的亲子。"

  卡卡西面对如此客气礼貌的小孩,楞了一下,然后不得不还礼。这不是谁装不装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一种教养。看着卡卡西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圣国嘴角抽了抽,妥妥的一个问题少年。

  "这位就是未来你们的老师,木叶村上忍旗木卡卡西。不要因为卡卡西的年纪就小看了他,要知道他的实力可是要比一些大人还要厉害,好好的和他学,明白了吗?",橙光看似很严肃的敲了敲桌边,圣国和青川顿时低了下头。卡卡西的面罩遮住了他的大半个面部,否则橙光肯定能看见他的嘴角抽了抽。

  很多时候被人吹捧并不是一件好事,上好上,下去就难了,尽管卡卡西很清楚这并非是橙光的本意,可他怎么说也算是"受害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想着火影大人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只能点着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把两个"学生"教导的妥妥当当。

  今天是卡卡西来拜访,不算是正式的上课,橙光让妙音亲自准备了一桌菜肴来款待卡卡西。望着一桌子的菜,卡卡西只能摘下了口罩,在一声"那么我开动了"之后,默默的端起了碗。

  吃完饭,卡卡西立刻起身告辞,橙光也没有多做挽留。他其实心里和明镜一样,卡卡西不喜欢这里。当然这种不喜欢并不是讨厌,而是他看见了如此美满的壬无月家,难免会想起那些令人难受的事情。

  对比,才是最伤人心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橙光带着妙音和青川去拜访木叶的一位村老,就是以前为青川检查资质的那位。过多的出现在公众的场合并不符合橙光给圣国的安排,所以圣国单独留了下来。

  就为了这件事,妙音还单独和圣国说了一会话。

  "你不会怪你父亲吧?",妙音露着圣国的肩膀,一只手顺着他不长的头发轻轻的**着,"毕竟我们一家人出行,没有带上你。"

  圣国洒然一笑,"不会,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妙音狠狠的揉了揉圣国的头发,"你还是一个小孩子!"

  不得不说一个忍者,哪怕实力不强的忍者,在观察力方面往往都有独到之处。很明显的妙音感觉到圣国并不是在说谎,她立刻就放下心来,在圣国脸上亲了一口之后,笑眯眯的离开了,留下狂擦脸蛋,满脸通红的圣国。

  圣国是真的不想去,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低调,以及蛰伏。他会恨不得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等自己练成了绝世武功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之后才被人们想起才好。他以前看那些武侠小说的时候总是很奇怪,明明每一个主角都有机会在深山老林里修炼到武功大成再出来,为什么偏偏这些主角非要半瓶水就跑出来浪。

  他不懂,所以他不去学那样的人。

  等一家三口离开之后,圣国这时候才起身,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取出了祖上留下的武士刀,站在了天井中。自从上一次来木叶的旅途中拔出了这柄太刀并且激活了什么东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不是他不想一探这柄太刀中的秘密,而是他不想引起别人的主意。

  他才五岁,挥舞这样开了刃的太刀不仅仅很危险,还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他想要修炼刀术。

  刀术并非说完全没有优点,至少在实力不够高的时候刀术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当然也有非常特殊的忍术可以配合刀剑之类的冷兵器来战斗。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无论是他以前的姓氏玉川,还是现在的姓氏壬无月,都和武士家族有关系。武士家族加上修炼刀术,这绝对不只是修炼刀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很多人往往都会故作聪明的过度解读某件自己认为有深意的事情,无论这件事本身是不是单纯,他们总能用那个充满了被害妄想症的脑子联想出很多扭曲的东西来。

  所在圣国一直没有动这柄刀,直到今天,主家内宅内的人都离开之后,他才将这柄刀拿了出来。

  阳光下,鲨鱼皮的刀鞘哑着光,没有反射出丝毫的光线来,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深色的鲨鱼皮所吸收了一样。恰到好处的握感给人一种格外享受的感觉。他紧握着刀鞘,拇指压在护手上轻轻一推,噌的一声清鸣,刀身暴露出来,一道寒芒闪过,他微微眯着眼睛,换了一个地方,让阳光照射不到刀身上。

  缓缓的将长刀拔出,以他的个子来说,这太刀有些过长了。双手紧紧握住刀柄,脑海中回想着第一次拔出时的感觉。当他将目光从刀身上转移到一个木桩上并且以此为目标的时候,突然间一根神经被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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