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凭自己这点道行想要镇住这么多高手,那怎么可能?迟早窝里反,到时候又跟巫妖王撕破了脸,局面必定尴尬。说到底就是不信任自己。
可是天极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冷冷一笑,咔嚓一声,拔出破天神剑:“如你们所说,我是破天承认的合法邪皇继承者,天袭战亡,唯有我!才是你们的皇。你当我的话是放屁,是不是对妖族有二心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不好意思,按照规矩:乱臣贼子,当斩!”
说着天极横过破天神剑,强大的剑气带起阵阵阴风。那两人一见大惊,他们没想到这小子道行不高,言辞间却是丝毫不让。
如果不从他,他怕是真会一剑劈下来,而自己又绝对不可以忤逆破天。也许,他真的能给妖族带来一线生机也不一定。既然天袭都相信他,他们又为何不能相信呢?
就算他现在功力不够,但是还可以修炼嘛!对付巫妖皇,也不一定非要领袖很厉害才行。自己龟缩了这么久,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小娃娃吧!
其实他们心中还是不太服,但是他用破天威胁,也只能这么想着来安慰自己了。两人再次看了眼天极,便单膝跪了下去:“邪皇在上,臣罗诃(温柔男),臣赤木(大汉),誓死追随!”
天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放轻松,不用紧张。我现在不是什么邪皇,不用行此大礼。不过……我要的不仅仅是你们两人的认可,你们是知道的。”天极收好破天,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这个,我们明白,领袖不必担心,我们jing师营上下二百余人早已不满巫妖王,就等着您来带领大家一起讨伐。只不过……”罗诃显出一些难色才道,“不一定所有人都愿意跟巫妖王撕破脸。”
天极心想这罗诃倒是jing明,自己说现在不是邪皇,自然是不想太招摇,他马上就改口‘领袖’。而他那番言外之意就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你造反,您老要体谅做下属的苦处。
到时候自己胜了是好事,万一败了,他们jing师营也是有后路的。大不了绑了自己去向巫妖王邀功,再来一番属下其实是被逼无奈才如此,其实他jing师营是卧底,一直韬光养晦,就等着和妖王里应外合。
看清了他的花花肠子,天极故作沉思了一会儿:“放心,这个我是不会难为大家的,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大家的心却是向着我的,我非常感动。我相信大家对天袭的忠诚,对妖族的忠诚,绝不会做错事情的。否则,我虽然有心维护,可我想这破天必定不肯。”
他这番话说得婉转,其实言辞锋利,让jing师营没了退路,万一你们到时候要倒戈,那就是对邪皇不忠,对妖族不忠。到时候就别怪我用破天神剑来招呼各位了。
罗诃哪有听不出话中之话的道理,暗道这小子好生厉害,不由得暗暗赞叹,也许他真的就是妖族的希望。
那赤木不同,他是个莽夫,一个钉子一个眼,没有罗诃那么多心计,他提着他的流星锤便大喊:“婆婆妈ma的,既然要干,就狠狠干一架,老子早就想一锤子敲死那混小子了!奶奶的,到时候老子要当前锋。”
一行人一回到山洞,罗诃便去布置了,按照天极的要求,晚上要开一次会议。罗诃便去联系营长、副营长和各位队长前来出席。
这jing师营有两百余人,分成十个小队,每对都有个队长,另外还有一位营长,两位副营长。罗诃便是一位副营长。不过自从到了这云川山脉,却不再按照等级分工,山脉太广,他们就两百余人。是故,就算队长,营长,副营长也和大家一样,轮流放哨。
“哦?有这等事?有趣。”
大胡子营长兹哈特身材不高,却很结实,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家伙。他听了罗诃的报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烟斗里的烟灰,眼底闪过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营长,你看……”罗诃看不透兹哈特的用意,刚想询问却被兹哈特止住了。
“你叫大家晚上照常放哨,该干嘛干嘛!不必理会。”
“这……”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是。”
开会时间是晚上一更三点(相当于现在晚上的八点多),可是都过了两刻钟了,除了天极自己和一声不吭的十七,还有正在玩纸牌的东琳和水月,按时到会的就只有罗诃和赤木。
“喂!好像你没有威信啊!”东琳又赢了一局,心情大好,瞟了眼空荡荡的议事厅,调笑着天极。
“哼!这是你们逼我的,可别怪我……嘿嘿!”语毕,天极丢下猜疑不定的几人,便出去了。
然而他刚走,东琳便大声道:“天极小子难道是去挑战jing师营了?难得啊!你们说我们的天极大侠这次出师能否顺利?”
水月沉思了片刻,答非所问:“我觉得天极大哥的背影还是蛮潇洒的,至少比正面强些。”
十七毫不客气:“你们是知道的,我希望他被干掉最好。”
“那你们呢?”东琳笑呵呵地兜了眼略显尴尬的罗诃和赤木。
罗诃左看看右瞧瞧,确定天极没有在tou窥,才小声:“希望甚微!”
赤木也模仿着罗诃的动作,却是一脸茫然:“你们刚才说什么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是,有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来完成。”不知何时天极已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卷白布。
“要我来完成?”赤木实在不知道这位领袖要自己做什么。
“你脚程如何?”哪知天极却反问他。
“呃,还好。你这是……”
“那就好!你出入妖皇岛应该不难吧?”
“这个当然。不过你……”
“这样就好,你把这卷白布拿去展开挂在妖皇岛最显然,人最多的地方。挂好后就赶紧跑人,跑得越快越好。”
赤木虽然是个莽夫,不过他还是能嗅到这其中的阴谋味,他正迟疑着要不要接着这烫手山芋的时候。天极却一把将那卷布强行塞到他怀里,然后极其郑重道:“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一定会不负众望!妖族的明天就靠你了!”
赤木听的飘飘然,一时头脑发热,抱着那卷布便冲了出去,完全没在意那到底是众望还是天极一个人的希望。他相信妖族的明天就在这卷布中,而他,正抱着那明天。
“你那布里到底有什么啊?”东琳看着赤木走了才问道。
“就写了几个字而已。”天极却是笑得很开心。
“什么字?”
“天机不可泄露,继续玩纸牌吧!”
虽然天极没有透露半个字,但是第二天众人便得知赤木昨晚不知道干啥去了,回来后虚tuo得要死,现在还趴在chuang上起不来,一提起这事,大家就挤眉弄眼,这不是明摆着这是男人的私事么?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奇怪的是,营长兹哈特在去过赤木房间后,脸色铁青得厉害,很快便去了那位什么自称是邪皇继承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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