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从赛米娜家出来了。但是赛米娜的伤心,让他根本不能释怀。
大卫你这不要命的,你死了不要紧,但你有没有想过赛米娜、你奶奶还有所有你身边人的感受?丹尼尔长叹了一口气。你一个怎么可能和联邦调查局抗衡?丹尼尔尝试着在脑袋里预演了这件事的多种结局,但没一个是好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帮他!丹尼尔做出了决定。
一万英尺高空,此刻,巴拉克正在他那架私人小型涡轮螺旋桨飞机上。作为大公司的董事长,东奔西跑是无法避免的。这架涡轮飞机,为他带来了不少便利。而且就算整天不东奔西跑,他也该有架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啊。这可是地位与实力的象征。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总是会去注意到这些问题。因为董事长的形象总是会带给员工和股民们一些信息。
私人飞机本身就是一样奢侈品,更别说这架飞机的内设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架飞机的客舱里,有沙发,床还有电视,有酒吧台,餐桌还有浴室。就连飞机上的厕所,都是五星级的。
但对一个有钱人来说,星星不外乎也就五颗。慢慢的,住在哪儿,感觉都是一个样了,没什么享受不享受的。巴拉克不过是想去一趟佛罗里达州,他只希望飞机能再飞快点,让他尽早会到那位叫尼古拉斯-马西森的天文学家。
马西森,美国著名的天文学家,对古星象颇有研究。巴拉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亲自去佛罗里达一趟。
飞机终于平稳降落,巴拉克走下飞机,上了那辆助手早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加长林肯车。
看来已经到了。司机将车门打开,巴拉克走下车来。在尼古拉斯-马西森教授的家门口,他理了理西服领子,然后按响了门铃。
“您好,请问马西森教授是住这儿的吗?”巴拉克很礼貌地问。
“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开门的谢顶老头说。
“我来是想请他帮我解答一个小问题,星象上的。这是我的名片。”巴拉克一边说一边微笑着把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
“巴拉克零售公司……”原来是个商人。老头看看名片,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对不起,他一般不会客人,自从他几年前退休之后。”老头说。
其实这个谢顶的老头就是尼古拉斯-马西森。他今年68岁,是一位著名的天文学教授,早年曾在格林威治天文台工作,对古星象和社会学也颇有研究。三年前,他从哥伦比亚大学天文学院退休。由于名声在外,他退休之后,仍然有很多天文爱好者和仰慕者登门造访想向他请教,这是颇令他烦恼的一件事。所以,每次有陌生人来敲门,他都让女佣帮他挡掉。可惜今天女佣生病回家,只好由他自己来做这件事了。
“就一小会儿,可以吗?”巴拉克说。
“不行。”马西森一边说一边开始关门。
巴拉克用手轻轻推着门把手,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从古卷上翻拍下来的星象照片,放到了马西森的面前,依旧微笑着说:“求你了,马西森教授。”
看来巴拉克已经认出他来了。学者的身上总是容易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马西森教授也不例外,更何况做出判断的人是巴拉克,一个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敏锐而独道嗅觉的巴拉克。
认出来又怎么样?马西森不会尴尬的。只是在他眼前的那张照片让他产生了兴趣,所以他决定还是让他进来。
“进来吧,巴拉克先生。”马西森终于打开了门。
“谢谢您,教授。”巴拉克感谢着。
这是一个偏向中古式装潢的房子。走进客厅里,巴拉克看到各处都摆放着很多与天文有关的东西,比如大大小小的天文望远镜,一座大而古旧的铜制星象仪,还有墙上贴的一些彗星和星云的照片。
“您这儿就像是个天文博物馆!”巴拉克夸赞着马西森的家。
“许多人都这么说。走吧,咱们到书房去。”马西森引着巴拉克进了自己的书房,并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噢,这儿又成了图书馆!”巴拉克说。不是巴拉克要刻意去夸赞,而是这书房里面的书的确是太多了。起码6万卷的藏书被规整地放在七八个大而高的木制书柜里,在墙角,还放着一把铝制的三角梯,应该是用来取放得比较高的书籍的。
马西森坐在自己的书桌边,打开了台灯,然后说:“巴拉克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和我交流的,就请赶快说出来吧。”
“交流不敢当,我这个人浅薄得很。”巴拉克说着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马西森,“我就是想请教您这幅星象图能否反映出一个具体的位置。”
马西森接过巴拉克手中的照片。早在刚才在门边的一瞟,他就判断出这一定是什么古书古卷的一页。那些泛黄的纸莎草纸,他以前接触过不少。
“这幅图被划为正东、正南、正西、正北四个小块,”马西森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看着照片说,“每个小块都画出了一个平面的仰视星象。”
“然后呢?”巴拉克迫不及待地问。
“每幅平面星象图都描摹得非常清晰,星星根据明亮等级画得有轻有重,星座间的距离画得十分精确,就连四幅小图的交汇处也结合得恰到好处。这是一份十分完美的古星象图。”马西森说完,抬头看了巴拉克一眼。
“那能通过它确定出绘出这个星象的具体位置吗?”
“这种古星象图的绘制手法极为罕见,不过我可以大致判断它的绘制年代应该是在公元前100年到公元500年这六百年间。”马西森说。
对!巴拉克在心中说。不愧是古星象专家,一眼就看出年代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