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去哪里啊?
烈焰·万城根本没机会问出来,就看到烈火将他重重包围。等他看到一个红发的女战神微笑着朝他走过来之时,他忽然明白过来,镜·团子是走了。
他走进了大剑的世界,传中的大剑境——那个神与人,龙与兽统治着的另一个纬度的蓝星,蓝星石能量形成的蓝星,这颗美丽星球的镜面帝国!
在镜面之中,红发的女战神降服尖叫着的猩红色野兽,踩着野兽的头颅,用微笑让那个傻乎乎的男人也为她臣服。随后野兽和男人都消失不见,镜面的世界里,只有女战神冲烈焰骄傲地微笑着,走过来,拥抱住了他已经羸弱不堪的身体。
“你是我的剑吗?”
“我是你的剑!我的名字叫战神!”
“你好,战神,我的名字叫烈焰·万城!从今天起……我们一起!永世不再分开!”
“永世不再分开!”
“烈焰!”
宏·鹰突然开口叫道,他抬着头,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团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升到半空中的烈焰·万城被熊熊烈火包围,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烧得干干净净,而此时他身上的大剑痕怎么也燃烧了起来。
他身上的大剑痕在消失,一寸一寸,眼看就要全都不见了。
“烈焰!”宏·鹰大叫着要过去救烈焰,班尼伸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厉声道:“等等,红!”
“怎么能等,他身上的大剑痕都没有了……”
“是没有了!”班尼回头对宏·鹰大叫:“因为他在成为完整剑啊,笨蛋!”
“完整剑?明明连新的剑都没有看到,怎么就……”宏·鹰不相信地,却在此时听见一声沉重的落地声。
落地声处是身体依旧在燃烧的烈焰·万城,已经另一边,喘着粗气不知道从哪里再次钻出来的镜·团子。
团子的两只手指甲都烧焦了,手指尖也带上了水泡,不过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苦,随意地抹了两把后就毫不在意了,反倒是跑到了烈焰身边,看他的情况。
烈焰·万城渐渐苏醒过来,身上的火焰也随之飞散消失。
很抱歉,团子还是烧坏了一地板,不过此时应该已经没人去注意这个了。烈焰在黑色的焦痕中站了起来,身上一大剑痕都没有,胸口的伤疤却终于不再流血了。
他稍微喘了口气,看到所有人都正望着他,里面还包括已经吓坏了的宏·鹰。看到宏·鹰担心的样子,和云端·瑞丽不怎么担心的样子,烈焰忍不住一声狂笑,抬起手来大叫道:“我的剑,让红瞧瞧吧!女神,出战!”
一道环形火焰闪过,烈焰·万城肩上,一条赤红色火焰一般的长巾扬起,长巾的两端缠绕在他的双臂上,而他身后是飞出去好几十米的滚滚红巾,如同布幔一样的火系大剑,显出女人舞蹈时才会用上的装饰品一样的姿态,确实……那把剑的性别都变了。
但它却是完整剑,真正的完美之剑,直接让烈焰痊愈甚至封圈的高等级大剑。
这样的大剑只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那个人就是天下第一练剑师!
“啪啪啪!”
在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做时,班尼鼓起掌来。随后宏·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的少年就是铁血长城战士们能够活下去,和亨利·查德对抗的制胜一击啊!
“你叫什么来着?”
“镜·团子。”团子转头对宏·鹰,忽然眼睛长大,因为宏·鹰朝他冲了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你能过来太好了!”宏·鹰高兴地把团子抱起来,一顿转了。在被宏·鹰弄昏过去之际,团子终于又变回了那个团子。
“将军你……别……别……是老师要我来找你的……他你需要……我……我……我……”
“我需要你,铁血长城需要你!中土需要你!”宏·鹰慌不择言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我也需要你,第八区需要你!”
阿莫·祖蓝朵再次笑了起来,身形露了出来,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容。
只是他笑归笑,眼睛却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下贺兰·红雪。贺兰当即明白,对黑沙道:“公爵,至此欢乐之际,轮到你上节目了吧。”
“什么?”黑沙差叫着就哭出来了。
团子的突然出现,让他险些误以为就不用上前耍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团子练剑之后,他还要去表演节目?表演什么啊?还有什么能比镜·团子的突然出现更让人震撼的吗?
还有吗?
还有的……
黑沙公爵大人。
“这个……那个……”黑沙扭捏不决,日出和其他人都一脸想死之际,电梯突然打开了。两个和团子差不多狼狈的人,具体地是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叭叭叭!”
团子还站在琉璃台上,烈焰·万城的剑也还没有收剑,大家其实是不大容易注意到会场边缘的电梯口又有人来的。只是这位到场的女性地位太过高贵,她才出电梯,场内乐队就奏起乐来。
刺耳的喇叭声,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的同时。
亚瑟口里叼着的鸡翅也掉下来了。
实话,连日出都认不出两个女人中的一个是他妈了。第八区的风霜和阳光,让索菲亚·罗兰的脸变黑了不少,嘴唇和团子一样变成第八区特有的苍白颜色,而凌乱的长发被风吹干,跟稻草一样乱成一团。
并且,应该是风餐露宿的原因,索菲亚瘦了好多,乍一看都有过去的风采了。所以,哪怕是日出也是看到两个女人中的一个伸出一只半的手朝他,穿越整个会场朝他扑了过来,同时听到军乐队在吹奏完开场乐后大声宣报道:“全体起立,欢迎海伦·祖蓝朵公主!”才陡然间明白过来,那个女人是他妈——索菲亚·罗兰的!
但是亚瑟却不是这样!
与能够看清一公里外叶子上的脉络的蛇眼无关,与他体内四十多吨重的超级大剑也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叫海伦·祖蓝朵的姑娘。
她的脸也变黑了,原本就瘦的身材变得更加干瘪瘦,配着那身破破烂烂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的衣服,还有一头乱发,整个人怕是连她妈都不认识了。亚瑟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或许只能用孽缘来解释这个状况了吧!
但是亚瑟就是认出了海伦·祖蓝朵,在她的名字被高声叫出来之前。
“海伦……”喊出海伦名字时,亚瑟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乔治·科勒,也随之一惊,转头顺着亚瑟的视线朝前方望去。
那个黑乎乎野猴子一样的姑娘,根本没理睬立刻迎过来的军官和侍从,一双硕大的眼睛在会场上扫了一圈后,千里挑一地,朝站在那里,纯白色高大得撒拉人一样的亚瑟望了过去。
下一秒,她娇嗲的呼唤声响彻了这个被雄性荷尔蒙填满的会场。
“亚瑟王子!”
顷刻间,海伦超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漆黑的脸上顿时又是眼泪又是鼻涕,一头乱发在飞奔之时随着步子一颠一颠地,她整个人都已经不似人形了啊。
“亚瑟王子,我的老公!”
亚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很少会不自觉地后退,或者换个法,从母亲死去之后,他就没怕过任何东西。
但是这一刻,他真的怕了。
有那么一瞬间,亚瑟非常认真地想过张开翅膀,逃走的一百种可能。最后是什么力量让他撑住没有逃跑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迫使他没有逃跑还,朝前走了两步从一大堆糙汉子野兽中挤了出去的,他倒是知道……
只可能是真爱了吧!
操!能让人有这么大的勇气去迎接恐怖的未来,只可能是真爱了吧!
“海伦。”
再一次喊出海伦的名字,海伦已经如一颗流星,直直地扎进了亚瑟的怀里。眼泪鼻涕混合着各种垃圾把亚瑟引以为傲的白色套装肚子部位弄出一张脸的复印画的同时。海伦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眼泪鼻涕看不出谁是谁的脸嘟了起来,对亚瑟娇嗲地哭诉道:“亚瑟王子,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我……我……我……”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海伦·祖蓝朵对亚瑟炙热的爱了,一般爱情故事到了这个阶段,王子就要吻公主了。
海伦泪眼朦胧地望着亚瑟,把她湿乎乎有黑色不明物质的嘴朝亚瑟送了出去。
霎时间,同志旅团全员都震惊了。
无论是新入伙的黑沙,还是和亚瑟关系最为亲密的日出心里其实都是明白一件事的,那就是——
亚瑟·科勒吧,他根本就不是人!
但到今时今日,从黑沙到日出,他们才真真正正知道亚瑟不是人到什么程度。低头看到邀吻的海伦·祖蓝朵,面对这一场子受到不同程度惊吓的观众。
亚瑟咬紧牙关,在经历了非常短的心里斗争后,一把揪起海伦·祖蓝朵,做了一个爷们,货真价实的王子,在此时刻应该对公主做的事。
他吻了海伦·祖蓝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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