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不十分浓郁,但是很有回味的味道。
其实不用回头,rì出已经知道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谁了。今晚发生的事,变数太多,他险些忘了自己来啤酒城的目的是什么,但当那个唯一能让他记起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的女人出现,还在他的下身硬得什么一样的时候,rì出斜过眼却看了一下他的暴雨。
rì出没有收剑,虽然他知道今夜他可能已经无法拿着暴雨战斗,但是他没有收剑。他看着他的剑,听到身下的草地上传来的她的脚踩在草上面的咯吱声,呼吸渐渐放缓,眼睛也令人意外地更加明亮了。
在他面前的是黑sè,好像波浪般起伏般的山岚,秋风中保持着最后一份青嫩的草地,泛着波纹的护城河,还有沉睡的啤酒城。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但她再次出现,除了危险,rì出找不到任何会让他再次兴奋的感觉。
“你知道我是谁?”她的声音爬着他的耳朵过来。如果声音可以抓住,rì出一定会用力抓住她声音的尾巴,把它一把揪出去扔在地上,吸血虫一样避得远远的。
不过声音不能,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做,而是仍由她的声音让他的下身更硬了,心跳也更乱了。
不过眼前的景sè变得更加清晰,rì出知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清醒地认识到他身后,正将柔软的身体章鱼一样缠绕过来的女人是什么,是谁。
“蜻蜓?”rì出问。
“是啊,你真聪明。”女人答道,身子一软,用一种奇妙的方法沿着rì出的手臂滑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她躺在那里,头连着脖子,皮肤最柔软,血管最多的那一道弯就安静地靠在rì出突起的下身边。
rì出听到自己很大声地呼吸了一下,声音大到十米外的人都能听见,但如果她因此而嘲笑他,那么她就不是那个了不起的蜻蜓夫人了。
虽然知道她的危险,但是rì出已经控制不住想要立刻地就得到她。她安逸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那双星空下显得尤为纯净弯弯的眼睛。
不过rì出还有最后的理智,他的指尖触碰到暴雨,然后低头问女人:“你好像一都不在意我叫你蜻蜓。”
“你好像一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回答是。
rì出闭了下眼,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吞咽了一下,他的手已经拿起暴雨,不过他的话却是:“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女人攀附着他僵硬的脖子在他的怀里,叉开腿坐了起来。她的声音好像碰到嘴唇的软桃子,她:“我刚好知道。”
完,她的手拉开了茶茶未能拉开的拉链。
rì出知道圆子和亚瑟就在离此不远的树林里等他,他傍晚时正是从哪里出发前往啤酒城的,但他握紧暴雨,而且除了握紧暴雨,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拉链拉开,rì出知道他被她握住了,她的手指在他的下身合拢的刹那,他险些泄露出一声类似哭泣的喘息。
忍住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他的一只手都要在暴雨上生出根来。他知道她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她双腿岔开,并且身上除了星光下耀眼如银河的银sè塔图,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明白她正在做什么,而她坐下去的时候会将他彻底包住。
所以他能做的只剩下等待了,因为除了握紧他的剑,他不知道他还能用什么方法来抵抗这个女人身体内致命的危险。
在坐下去之前,她抬起眼帘,看向他,rì出也看着她,四目交叠,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白,纯黑的眼睛映着满天的星星,那么纯净,好像从未来到过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来过一样。
那不应该是她的眼睛,但偏偏就是她的。
“我的大剑痕好看吗?”她问。
rì出低下头,沿着她的右臂向上,覆盖过整个右肩,再从右肩往下一直蔓延到她的后背,银sè的由蜻蜓组成的银河。
“你背上也有吗?”rì出问。
“嗯。”她头,笑起来:“整个背上都是。”
“那好。”rì出回答道:“我看看。”然后就将她一把翻转过来,整个人压在了草地上,抱住女人的肩膀,rì出看到了此生能见的最美丽的一个女人后背也看到了此生能见的最美的蜻蜓塔图。
他弯下身,抚住她的腰,一只手挽起她如水的长发,然后就用力地完成了成为男人的仪式。
整个过程没有如rì出想象中过去太久,他只记得在释放的前一秒,他抬起头看到了满天的星空和逐渐升入天空正zhōng yāng的冷月,然后他就闭上眼,什么都懒得去想了。
过了会,他从草地上爬起来,腿有发软,不过他根本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给自己就把裤子和衣服都穿回去了。
拿起暴雨,听到她轻微的笑声,他才迟钝地找到恐惧。
他转过身,河堤上依旧只有男人女人还有天地星辰,她自然依旧是什么都没穿,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用看一个孩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你打算杀我了吗?”rì出问。
“如果太快就得杀,那全天下处男都熬不到变老手的那天了。”显然蜻蜓跟他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个玩笑rì出真笑不出来。
“你不打算杀我?”rì出问。
“我又不是螳螂,是蜻蜓,你怎么总认定我会杀你呢?”蜻蜓问。
想明白蜻蜓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后,rì出禁不住有为自己骄傲起来,毕竟被一个蜻蜓这样的女人喜欢不算坏事。
“那么,我可以走了?”rì出问。
“原来你是这样薄情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蜻蜓嗔怪地,却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我不是薄情……”才完,rì出就觉得他根本在胡,对一个才那个过的女人“我要走了,就不陪你看rì出了”这怎么都是薄情啊。
于是他中途改口,:“我不想薄情,但我没有本事和你在一起。”
“那你又要做!”蜻蜓更加娇嗔地叫起来,如果不是她身上覆盖着那么可怕的银sè大剑痕,那还真是太不过去了。
但是明明是你主动的啊!这话实诚倒是没错,但是出来,怕是rì出就见不到明天的rì出了。
看了眼夜幕下显得灰蒙蒙的城墙,rì出低下头再次望向那个他第一眼就看上了的女人,:“我的团员还在等我,暴风雪老大……不,我大哥也是。”
“他不是要你走了吗?”蜻蜓着话,抬起手来,一只蜻蜓飞起来,她身上的蜻蜓也就少了一只。
rì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剑,是剑,更像是一种伏在身上的动物,另一种生命。如果是另一种生命的话,那么暴风雪老大的话就好理解了,不是你选择了剑,是剑选择了你。
吞了口唾沫,rì出迫使自己无事蜻蜓手上的致命武器,一字一字地对她:“他要我走是他的事,我如何决定是我的事。”
“你没发现啤酒城的音乐停了吗?”蜻蜓幽幽地,抬起指头让她的虫飞向空中。银sè的虫在低空飞了一会,忽然往更高的地方纵身一跃,跃入朦胧的夜sè中。
“如果我猜得没错,”蜻蜓转过头来,又一只蜻蜓停在了她的肩头,她望着rì出,眼中不出是怎样的感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一个女人该有的都有了,“这座城市的守护者老伊南子爵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已经不在城里了。”
“在离这里三十里的地方,军队正在集结。”蜻蜓不等rì出回话就站起来,望着远方继续道:“如果是第九区的部队,那么现在空中支援就应该已经到了。不过……”
蜻蜓不屑地笑了下继续:“他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的正经事都做完了,才在三十里外完成地面部队集结,一定还需要三十分钟才能控制空中,那么他们就一定不是第九区的部队,第九区的人,就算是热血长城也没这么懒散。如果领队的人是尤力,那么宾利·尤力就不会在傍晚派他的亲卫队过来把城里他所有的亲信和密探都接走。当然不会是祖蓝朵,所以领队的人是查德。哼哼……爱出风头的约瑟夫·查德。”
“你在什么,我不懂。”rì出。
蜻蜓在夜sè中转过头来,望向rì出,露出清淡优美的微笑,她身上的大剑痕——那些银sè的蜻蜓在她话间一只接着一只飞起,飞到半空中,绵延着好像一道银sè昆虫的银河。
“我在消息,虫儿们带给我的消息,它们告诉我,”蜻蜓加重了语气,对rì出:“啤酒城大难临头了,我得带你走。”
“但是我不想走。”rì出握着他的暴雨,感觉到热量从剑身上传过来,燃了他胸膛里的某种东西。
“因为暴风雪老大?”
rì出了头,蜻蜓接着问:“那你想过你的团员吗?身为团长,让你的团员身处危险。”
这……
rì出没想过。
“那么你呢?你的团员,她们死了。”
“zhōng yāng区的人来得如此之快,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留下那些女孩子,因为她们中一定有叛徒。”蜻蜓面无表情地:“如果带上她们,我的姐妹就会很危险,所以她们必须留下来,而留下来就必须死。因为留下来,她们唯一的命运就是变成玩具,因为我们都不是人类,我们是人类的奴隶,也是敌人。”
“……”rì出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么我呢?”
“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要带你走。”蜻蜓完,抬起脚,踩下去时昆虫的银河刚好形成出一架银sè的飞虫楼梯,她就那样踩着楼梯走上天空。
一边走,她一边朝rì出伸出手来:“跟我走,我会让虫儿带消息给你的团员。”
跟她走,离开啤酒城,无论这里将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暴风雪老大是生是死,是否再见无期。
rì出从没有过兄弟姐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讲义气的优秀青年,不过……
“他是我大哥,他买过我赢。”rì出对走上天梯的蜻蜓:“所以我才能赢,才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