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公平竞争(2)
龙虾是简又又亲自动手做的,因为今天人多,做香辣小龙虾有点费劲了,于是简又又做成了清水龙虾,步骤简单,口味清淡,而且另外配了酱料,喜欢口味重一些的可以蘸着酱料吃。
鱼的腥味去掉之后,便让村里菜饭好的妇人们帮忙。
赵顺的媳妇钱氏将南瓜一半做成了南瓜酒酿汤圆,另一半简又双做成了南瓜饼,当饭后甜点。
一张张果子摆在了作坊面前的空地之上,乱石杂草都清理干净了,简又又准备在外面建一道围墙,把作坊圈在里面。
忽然,简洁走到简又又身侧:“简又又……”
简又又正在做龙虾,听到简洁的叫唤,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你凭什么把我娘赶出去?”简洁怒气冲冲的问,瞪着简又双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
“真是好笑,我凭什么不能把你娘赶出去?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简又又举着锅铲,冷笑的看着简洁。
“简又又,你……”
“想要吃饭就给我安份点,再啰嗦你也给我滚。”不待简洁说完,简又又打断道,话里全是不留情面。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摆桌摆凳,将菜端上桌,看着那一道道份量十足的菜,兴奋的讨论着,没人在意简洁来找简又又。
简洁觉得自己的心里有把火在烧着,但又碍于这作坊是简又又的地方,自己闹起来可一点好都讨不着,更何况文博大哥也在这里,她可不想让自己在他眼里的印象变差了。
“简又又,你给我等着,看你能嚣张多久。”简洁指着简又又,狠狠的咬牙,道。
在一旁帮忙的简富贵看着简洁跟简又又的互动,下垂的眼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抿了抿唇,并没有上前说什么。
他先前并不在作坊内,等他跟着出去钓鱼抓龙虾的村民一块回来的时候,崔氏已经被简又又赶出去了,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轻蔑跟嘲弄,即使不问,旁人的议论也总是不由自主的飘进他的耳朵里,所以就算没有亲眼见到,却也大至了解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又又办的这顿酒席可是花了大手笔的,整个村的人几乎都来了,光是看一旁摆着的鸡鸭鱼肉,就让人迈不动脚离开,简富贵下意识的摈弃了外界的声音,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也不打算离开。
而简洁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像简又又办的这顿丰富的酒席,她可是从未见过,没有吃到,怎么可能离开。
而整个云岭村,除了厚着脸皮来而被简又又赶走的牛氏跟崔氏,就剩简富仁家了,孙氏就算眼谗,也不敢随意上门来,自家当家的还在牢里呆着没有出来,孙氏可不敢有一点的动作,就怕简又又跟颜明玉有点关系而让简富仁再倒霉一点。
桌椅摆好,摆上碗筷,众人便陆续入坐。
简又又准备了四道冷菜,让人先端了上去,紧接着再是一道一道的热菜端上桌。
鸡鸭鱼肉,偶尔新鲜的做法,让人吃了欲罢不能。
留了两桌,是给做菜跟端菜的人准备的。
“彩云,你头上这支银簪真好看,是心上人送的吗?”
张倩的目光从进作坊开始,便不时的落在了陆彩云的头上,那一只银色的簪子在阳光下耀眼的很,晃得张倩都有些睁不开眼,心里头更是塞塞的。
旁的她或许不认得,但那支银簪是她亲眼见虎子哥买的,所以不可能认错。
陆彩云回头看了张倩一眼,笑道:“倩儿,你可别打趣我了,这哪是什么心上人送的,是虎子送的。”
虽然早知道这个答案,但从陆彩云的嘴巴里说出来,张倩的心还是像被锥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血淋淋的疼。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强扯出一抹笑:“虎子哥对你可真好,肯定是喜欢你才送你簪子的吧。”
当初那老板娘就说了,这银簪子送心上人最合适,差点把她当成了虎子哥的心上了,可虎子哥却否认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当虎子哥的心上人啊。
陆彩云没有注意到张倩异样的神情,听了她的话以为张倩在开玩笑,抬手拱了她的肩膀一下,没心没肺的笑道:“倩儿,你说啥呢,这簪子是虎子给他娘的,他娘嫌不合适,我又他比较熟,这才便宜了我,虎子哪里会喜欢我啊,行了,先不说了,我端菜去。”
说完,她端着菜盘了出去了。
张倩看着陆彩云离去的背影,眸光暗了暗,不知彩云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在这里跟她炫耀呢?明明虎子哥是喜欢她才会送她簪子的。
咬了咬唇,张倩看着不把张虎的心意当回事的陆彩云,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瑟,要是虎子哥对自己有这个心思,自己做梦都会笑死了。
彩云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羡慕死她了。
不过转念一想,张倩又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不管彩云姐知不知道虎子哥对她有没有意思,至少目前看来她像是不明白的,若是自己能加把劲,让虎子哥喜欢上自己,那不就行了?
反正虎子哥跟彩云姐还没有互订终身,自己不算坏了吧……
张倩想到此,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她只是为自己争取幸福而已,公平竞争嘛!
这么一想,张倩又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看见了希望。
大家喝的酒是简又又酿的米酒,就连女人们也喝着钱氏做的南瓜酒酿汤圆,甜甜的,带点酒味,很是好喝,就连小孩子都每人得到了一小碗。
颜明玉跟村长坐在一桌,整顿饭上,村长不停的对他献殷勤,王玉瑶面对满桌子的菜,也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偷看颜明玉,小脸绯红,芳心暗许。
简富才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跟颜明玉坐在一桌,两人更是不停向颜明玉敬酒,意在交好,颜明玉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而又疏离的笑容,让人总有种一拳打在绵花上的无力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