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华宁的表情当然是更昏暗了,他一声不吭的抱起歪歪扭扭的我上了楼,然后一把将我丢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奈何喝得天昏地暗的我哪知道将要面对怎样的事,还是一副销魂的笑对着生气盯着我的成华宁娇声吟吟:“一分钟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是个早泄的货……啊哈……”
我在床上仰天长啸,然后抱住被子翻云覆雨的滚来滚去,要是我此时是清醒的,我会把刚说完那句话的舌头给斩下来。
可是,现在的我面对如同黑云压城般对着我扑过来的成华宁,只是悠悠的打了个饱嗝……
早上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我被蹂躏了一晚的皮肤。
我迷迷糊糊的起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发觉自己的身体疲倦的不像样,居然到处酸疼,尤其是腰。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和手臂,然后惊悚的坐起身来。妈妈咪呀……我昨天是去练拳击了吗?看着自己身体各处红斑点点,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盯着那个睡得一脸安详的某人。
某人似乎被我的脑电波干扰,悠悠的转了个身,我吓得又躺了下去缩回到了被子里。
他安详的面容此时此刻安静的对着我,我难受的摆了个苦相,嘤嘤……今天我又要包成一个大粽子似的去学校了……
我实在是气不过这个独裁的男人,捏住他的高挺的鼻子看着他在睡梦中憋屈挣扎,然后我忽地放手,在一边乐得嘻嘻哈哈笑出了声。
哪知道那个男人如同狮子般立马觉醒,板过偷偷笑得起劲的我,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个冷冰冰盯着我的男人。
他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用因为刚醒来而喑哑的声音说:“好玩吗?”
虽然这是个问句,但他沉静无波澜的语气让它更像个陈述句。
我委屈的看着他,哼唧了几声,没有说话。
他抱住我的腰,强制的让我面对着他,我挪了挪身子,他却贴得我更紧。我的衣服早被他扒下,此时的我只能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喃喃说:“不好玩……”
我说完,才发现他的手从我的腰上滑下,我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子平躺在床上,他却顺势压了过来。
“不好玩就不要玩,要知道,老虎的胡须是拔不得的。”
他的语调依旧没有起伏,但说出的话绝对有威慑力。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摆过头,不想看着他的脸。
他却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自己懂得就好,要是你还敢给我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我就不会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他说完,就利索起身,穿好了衣服。
直到他出了房间,我才坐起身来,“就知道威胁我!”
我生气的踢了踢被子,像个小孩子似的撒气。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白舒于哪知道他的任性给我造成了一晚多大的灾难,他开心的在电话里对我说:“你一定要参加哦……我会给你打给最高分的!”
我对着电话筒呵呵一笑,“不用了……”
白舒于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不参赛了吗?”
我却高兴对着电话那头的白舒于说:“因为别的老师会给我打高分的……”
“为什么?”
白舒于异常不解,他可能实在不明白我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这时,我这才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有哪个老师见到我们白少的酮体不开心呢……”
他立马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惊恐的对着电话嚎道:“林忆南!你要是敢把我的裸画拿去参赛我们就绝交……”
我十分无所谓的笑着说:“嗯……”
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丫的害我吃了不小的苦头,让你也心惊胆颤一下也算公平吧。我乐呵呵一笑,抱着我的油画向参赛区进军。
当然,我还是不会出卖老白的,把他的裸画拿去参赛了,我以后还怎么威胁他呀?
因为醉酒的事,成华宁这阵子对我是看得越来越严了,以前我下班了要去做什么他从都不会过问,因为我会准时回家。
而这几天,他犀利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瞟到我。比如我给他端咖啡,原来他会一丝不苟的看文件完全不会理会我这个人,而这几次他都有意无意的抬头瞥我一眼。
我每次看到他那如夜莺一般明亮犀利的双眼,心里就不自觉颤一下。没办法,这几年被他折腾得太利害了,对于他细微的反常动作我都要吓个半死。而他每次在我交代完一天的工作之后,都会十分冷淡问我:“待会要跑哪里去?”
第一次听到他这个问题,我十分诧异的呆了一会,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和宁灵吃夜宵……”
他冷漠的收拾好自己的呢子外套,貌似对我的回答没上心,我还在想这个变态又怎么了,结果他幽幽来了一句:“不准把味道带到家里来。”
我去!你丫的是洁癖狂吧!吃东西怎么能让衣服上不沾上味道?你这是故意不让我安心吃吧!
当然,我是不会在这个变态面前吐槽的。
我看着他优雅的整理自己的衣领时,悠悠答了一声“哦……”
他又转过头盯着我,我被他不明意味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胆颤,然后他悠然吐出几个字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参与你们的活动,更不希望那是个男人,你明白我的话吗?”
他说的很认真,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我早把你看透的意思”。我打个冷颤,这丫的怎么知道我想把白舒于喊过来……
没有土豪,我们吃饭岂不是要自己付钱了?这丫的断我的经济来源,自己还不给我钱!现在连让我自己讨生活都不让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就想立马拿起旁边一张椅子砸爆他的后脑勺!只可惜,我这般凶狠的气势在他转过身子瞟了我一眼的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
我谦顺的对着他冷冰冰的脸春花一笑,然后像个服务员似的,嗲声嗲气回了句,“我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