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蓝色的太阳是妖兽？”祁老惊诧，他一直以为是海族高手的交通工具呢。
“嗯。”师座点头。
“据说当天四都与海族恒字号高手就爆发了一场大战，然而就在四都大战占了上风的时候，海族的第五位恒字号高手出现在了妖都上空。
一位恒字号高手，加半步地妖祖的圣兽，四位大佬出动一人都未必能很快拿下，拖得久了就怕妖都收复不了，反而再丢一座大城。而且我怀疑，再打下去，海族还会有恒字号甚至天字号高手出现。”
师座揉了揉眼角，闭上了眼睛，他面前杯中的茶已经彻底泡飞，他也没有喝一口。
“这座城也怕丢，那座城也不敢收复，干脆，投降海族算了。”祁老愤怒。
师座失笑：“你以为你投降人家就接受？别幼稚了，这是种族战，猫吃肉，羊吃草，改变不了的。除非人类愿意被海族圈养，一茬茬收割宰杀。”
“种族战又怎么样，打不过大不了战死，想圈养我们，门儿也没有。我现在就想知道，双帝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做，就这么被海族吓回去放弃了妖都？”
“不知道。”师座摇头。“或许他们有他们的战略战术吧，我还到不了那个层次。”
“又是战略，战术，打都不敢放手去打，还谈什么战略？”祁老嗤之以鼻。
“我们想的是打赢一场仗，双帝他们想的是怎样延续人类，保住炎黄。显然，打赢面前的恒字号高手也好，夺回妖都也罢，都做不到这一点。
别忘了，海族还有天字号高手，或许双帝他们藏着什么杀手锏，打算一次突袭打残海族，彻底解决问题。”
师座在解释着，可他的语气中也充满了不甘与无力。
“按他们这种做法，就算成了，要死多少人？”祁老不满。
“乐观估计的话，或许人类只有三成能活。”
“三成？死七成？这是人命啊，不是数字，不是数学。”祁老霍然站起，拍桌子大喊。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死七成或者所有人类灭绝，换你是双碟，你怎么选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拼尽全力去战，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你有儿女呢？你也不打算给他们留一个未来和机会？别儿女了，如果秦都破灭，你希望陆舟回来战死还是希望他逃亡天都？”
祁老沉默。
师座摇头嗤笑：“老祁，人呐，轮到自己头上都一个德行。别考虑妖都的事了，还是考虑考虑我们自己吧，或许下一个被牺牲的就是秦都了。”
“老狐狸，你说，如果其他城市的人都集中去四大都城会不会可以多活一部分？”
“老祁，没有人牵制海族，分散海族的势力，你认为四大都城保得住吗？”
师座的话让祁老低下了头，是啊，真能打得过又何必隐忍呢。
“我们看到的是双帝想保四大都城，牺牲我们这些都城，可万一，双帝真正的策略是牺牲四大都城，保我们这些都城呢？”
祁老唰地一下抬起了头。
“这，有可能吗？”
师座点头。
秘境中。
这一次陆舟一鼓作气修炼了整整八天，硬生生将神识短剑与天师神识拓印的一字完全融合，完全巩固。
融合后的神识短剑比未融合的神识短剑看起来更加内敛一些。
陆舟运转神识短剑，融入真气，一指点出。
轰~
一声巨响，对面的一座山峰上直接出现了一个直径一厘米多的小孔，孔洞穿透整座山峰，露出山峰背面的景色。
集中，专注。
气劲收发自如，凝而不散，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能将有限的力量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天师的神识拓印果然非同凡响，如果力量再集中一些，比如缩小到一毫米，甚至更小，那将是无坚不摧啊。”
陆舟知道，天师的一字蕴藏着大智慧，大力量，只是自己的实力有些不足以驾驭而已，自己若是变强，这个字的威力也会变得更强。
“不知道我现在与曦字号高手相比还有没有差距。”
陆舟找了个衡量目标，却没有明确的答案。
休息了片刻，外出查看了大山进阶的进度，发现一切如常之后，他又回到秘境取出穷极八荒的册子，研究了起来。
东荒日下，西荒王母，南荒北户，北荒觚竹，这是东南西北四荒，很好理解，化为招式却有些晦涩。
陆舟能看懂，能理解，尤其是得到天师神识拓印之后，他对一切秘技功法的理解都更上层楼，甚至能在某些方面超越创招者。
但理解是一回事，如何把理解转变为实战，转变为威力是另一回事。
南荒北户，他已经研究了很久了，始终无法发出这一招。
“南荒北户，南荒为什么叫北户？”陆舟思索。
“穷极八荒指八个极致。日出东方，归于东方，东方的极致就是太阳初升前的地方，埋葬太阳的地方，所以叫东荒日下，往深了讲应该包含周而复始轮回的意思。
极西之地人世间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帝王的尽头，所以见神祇，王母代表神，所以是威势攻击。
南到极点已无南，回头皆是北方，所以叫做北户，南荒北户讲的是回头？”
陆舟口中喃喃不断，穷极八荒是荒族绝学，当然不可能是用炎黄文字，只不过他得到的是翻译过来的秘籍。
地球上也曾有东荒日下等四荒的说法，如今只留下只言片语的文字，其释义与他想的不同，但似乎也有一定的联系。
“就算我知道南荒北户讲的是回头又能怎样？该怎么用才是关键啊。”
陆舟再次打开记载那一招的页面，上边依旧是一些道理性的东西，对他练招并没有实质帮助。
而基础的真气运转，指尖剑气等等，他早已熟练掌握。
看了几十遍，陆舟合上书本，闭上了双眼。
“不撞南墙不回头，回头就是反转方向，反转方向？”
他蓦然睁眼。
“我明白了，南荒北户讲的是反向杀招，也就是传说中的南辕北辙。”
这个想法他曾捕捉到过无数次，只是太过荒诞，并没有刻意留心，现在仔细一想，好像只有这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