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冷清的公海,这几天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十几艘货轮船或东或西、或南或北散落在海面上。假扮成船务人员的大圈帮死死盯住中间一艘豪华游轮。
轮船上魏谦兴致勃勃地翻阅当天的报纸。
“魏老板,有请--”我来到他跟前,礼貌性地邀请魏谦。
“呵呵,原董事,你今天的排场好大啊。”
没想到魏谦不经意的一句话,触动了我心思:奇怪,魏谦今天怎么就只带来一个跟班--何胜利。
难道他也另外一手准备?不过对付这个家伙,小心总比大意要强。
“请!”
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客套的。
魏谦摊开两只手:
“好啊!”
说着,径直朝大厅走去。
赌桌一旁,荷官、经纪人、公证俱已恭候多时。
“各位,今天是魏谦与陈文泰对局,无论谁输谁赢都无怨言。公证人即时宣布赌局开始。
无关的人员都上二楼看台观望,场上只是留下魏谦、陈文泰,以及一名荷官、一名公证人、一名公证人助理。
一局定输赢,没有后悔的余地。注码最后协商是双方各拿出三家**贵宾厅的经营权最为下注的资本。
我悄悄观察魏谦,坐在赌桌上他一改往日嚣张霸道的脾性,变得随和多了,见到陈文泰还客客气气地握手。
这太不像魏谦的本色,难道魏谦有十足的把握赢泰哥吗?
我心里没有谱,唯一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妈祖在天之灵保佑泰哥赌赢这局,不然我就跳海。
--我别无选择。
荷官拿出一副牌九和骰子恭请双方查看,以示公正。
泰哥微微一笑:
“不用了!”
魏谦拿起骰子在盘子里随手一扔,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骰子好,我喜欢。”
猛然间发现魏谦左边的耳朵随着骰子清脆的响声一动再动,我幡然醒悟,原来魏谦会听骰子。
我不由暗暗替泰哥担忧,其实也是在为我自己担忧。
不想,泰哥随手从兜里拿出一块绒布垫在盘子里面,骰子的响声立时消失。
“你,你这是干什么?”魏谦大惊,要求撤出绒布。
“这是容许的。”公证人默认泰哥的做法。
我渐渐松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魏谦有些慌乱,先前的大方得体顷刻间一扫而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荷官洗好牌,将牌码成十六墩,又从中抽出四墩,然后打骰子决定谁抓那副牌。
“停一下--”魏谦突然叫停。
“怎么啦?”荷官抛骰子的手举在半空中,突然又停下来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全场凝声屏气,以为魏谦发现了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你有什么问题就请直接言明。”公证人询问道。
“……唔!也没有什么。”魏谦若有所思的样子,“抛骰子吧。”
“开--啦--”荷官拉长声调,抛出九点,是魏谦先抓牌。
魏谦毫不犹豫抄起桌上的牌,接着是陈文泰抓牌。
“开牌!”公证人说。
魏谦将牌捂在手掌心,双手合在一起,默默祈祷一番,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之上,开出的牌是十二红六点,白六点,恰好组成一副天九。这是牌九中最大的一副牌。
哟呵,全场发出一片惊呼声,都为魏谦拿到一副好牌而赞叹不已。
“哈哈,陈文泰你输了。”魏谦阴沉的脸,此时阳光灿烂。
一旁的我心惊肉跳,彻底绝望。
“还要开牌吗?”荷官问陈文泰。
泰哥翻开牌,是斜长三六白六点。
“哈哈哈……你输了--”魏谦忍不住狂笑几声。
“怕是未必!”说完,泰哥一把抓住魏谦的手腕,迅即从他的袖管里摸出好几张与桌面上牌九一模一样的牌。
“喔!”全场又是一片惊呼:原来魏谦偷牌。
魏谦被抓现行,只得吱吱唔唔说是误会。管你误会不误会,公证人当即宣布陈文泰赢,魏谦是输家。
场子里立时掌声雷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