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委托我收的那笔款子是山西的一个煤炭大老板。他欠泰哥的赌债一千万,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额~~~,你爷爷的,说好了,那可是我老家。
另外泰哥说转借给我的客户是上海一个开超市的老板,姓廖,据说他每次去澳门无论是耍钱,还是游玩,都是由泰哥来安排。这样金牌级的客户转借给我,在澳门**圈内那是绝无仅有的,想来泰哥对我的器重也是当世无双。
您甭笑话,我长这么大,上海从来没有去过,一点都不熟悉。听人说那个地方鬼魅的很,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是世界有名的“魔都”。山西却不同,她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每次只要闻一闻乡土味我都会醉倒;其实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回过家乡了。
泰哥把他的山西欠款一事交由我来处理,难道因为我是山西人?不明白。但不管怎样,我决定还是先去山西,然后再去上海会会那个开超市的廖老板。我有我的打算,这样的安排,一来尽我最大的能耐,先帮泰哥要回那笔款子,以报答泰哥对我的知遇之恩。二来嘛,不用我说,地球人都知道,我真的很想回一趟故乡;看看故乡的人、听听故乡的事。
注意已定,初春的一天,我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然后转车回故乡;北京离我的家乡近。
回到阔别多年的忻州,山还是那个山,唯一改变的是乡亲们惊诧的眼神:
“你个乃球滴从阿达出来滴?哈以为你消失了。”
“跑哪达发洋财去啦?”
“走走走,找个地方吃饭饭,边吃边谝,多年不见十分想念。”
……
家乡的话粗俗、土气,却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是蛮喜欢的。
在家乡玩耍了几天,我辞别了乡里乡亲,随即赶往目的地。
泰哥委托我收的那笔款子就在山西朔州。老板姓张,名字姑且隐去。张老板开煤矿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开始,那时当地有一个地方国营小煤矿以二十万元的低价格贱卖给了他。他还嫌买亏了,嚷嚷着要退钱。不曾想多年后,他的资产一下子变成几十个亿。
煤矿是他的主业,据说旗下还涉及发电厂、房地产、建筑、炼焦、运输、酒店、商贸服务业等十几家大型骨干企业。
张老板有两大爱好。一是嗜赌成性,二是好色上瘾。据说,他混迹**最好的成绩是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夜赢回两百万美金。在金边他去赌、在新加波他也去赌,澳门不用说已是常客了,--总而言之,只要有**的地方就会出现他的身影。
泰哥手上的客户绝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
而他委托我催收的这笔欠款,对我来说与其是面包,还不如说是一块烫手山芋。因为我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老板,而是一个有着几十亿身家的老赌鬼、老色鬼。
此刻,我心里正犯怵。
我不知道,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沓码仔,能否顺利地收回这笔高达一千万元的款子。
我思前想后,决定先不急于接触张老板,等到想好了对策再去,务必一击即中,否则功亏一篑,无法向泰哥交待不说,今后在圈内还怎么混。
我选择好最佳地点,埋伏在张老板居住的周围,思量着如何对付他。
然而,毕竟是新手,一点经验也没有,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过了十来天。
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居然想起用最下流的手段来对付张老板。
我从黑市上买来了土制炸药,还有管制刀具……一切准备妥当,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找张老板催收欠款;如果姓张的把欠款一次性付清便罢了,不然我就亮出绑在身上的炸药,一拉引信,看看谁怕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