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特派员,您对这小子有兴趣?”魏谦收起枪,卑恭地问了一句。
“我可是没有兴趣。”陶老板步态轻盈、款款大方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还跟着陈小姐。
陶老板比以前打扮得漂亮多了,如果她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
“陶老板,你好啊。”我打了一声招呼。
“操!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你妈咯巴子。”陶老板冲上来给了我一记闪亮的耳光。
我被打的晕头晕脑,心里纳闷:妈的,老子有恩与你。就算你不思恩图报,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
我眼巴巴望着陶老板,心里那个憋屈呀,真是后悔莫及哟:想当初,她在澳门赌马落难,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出来。现在,怎么着?真是古话说得好,这个世界上报恩的少,报仇的多。
“哈哈~~~,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有人缘的啊。怎么连特派员的钱也敢欠……这就是一个欠抽的主。”魏谦拿枪指着我:“特派员,这混蛋怎么欠你的钱,我来替你讨个公道。”
“小心走火,人死了,我的钱就打水漂了。”陶老板轻轻拿走魏谦手上的枪,掂量掂量了一下,转而对我说道:“姓原的,我四处寻你不着,真是天老爷开眼,让我在这里碰见你。以前,你把我领进**的贵宾厅,合伙骗走我几百万,该不该还,啊?”
陶老板拿枪托在我胸前狠狠敲了几下,又向四周围朗声大叫道:“他该不该还?”
“--该!搞死他。”
“搞死他!”
四周一片哗然。
“婊子,不要脸。”我恨声骂道。
“额,这就对了。”
陶老板走到我跟前,俯下身来。悄悄说了一声:“快告诉我你朋友华仔的电话,否则来不及了。”
我大吃一惊:
“你,你想干什么?”
“--找你朋友还钱!”
说完,陶老板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这才明白,陶老板是故意激怒我,好让魏谦疏于防备。
难道陶老板她是?
我云里雾里,不知道陶老板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
不过,魏谦却上当了。
“对,打电话让他朋友带钱来,先了结特派员的债务,剩下的事情我们再来解决。”
魏谦正要拿电话给我。
“你们猪脑啊,这样一来,万一走漏风声,岂不前功尽弃。”一边的陈小姐提醒了一句。
“是喔,”魏谦若有所思,急忙缩回手,似乎醒悟道:“这王八蛋古灵精怪,好几次都被他跑了。这一走漏风声,万一他的朋友带来的不是钱,而是一大帮拿刀拿枪的古惑仔,到时大家都不好收场。”
“你说的也对。那就是没辙了?”陶老板摊开了双手,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你们就动手吧。”
“这个--”魏谦望了一眼陈小姐,十分为难。
“大姐,他到底欠你多少钱?”陈小姐插过来一句话。
“不多,九百六十万,这是本金,还没有算利息呢。”
“该死!你不是从不去**的吗?”
“是啊,就是上次我在澳门赌马,无意中在夜总会认识这小子,被他花言巧语骗到**贵宾厅……就这样白白输了九百多万元。”说完,陶老板朝我挤挤眼睛。
唉,她可真能忽悠。本来我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大忽悠,没想到撞见今日的陶老板,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今夕不同往昔啊。
“这么多钱要是不还,真真没有天理。大姐,别忘了利息还要他还。听朋友们说,他们沓码仔放数收人家的利息都是九出十三归,这在香港就叫他们‘大耳隆’……”陈小姐不无气恼地说道:“这样啊,就让他写一张字条,找他的朋友拿钱来,不然就弄死他,然后扔到海里喂王八、喂鲨鱼。”
魏谦点点头,看来是没有意见。
于是,我巧妙地运用了“藏头句”,即在字条的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笔划写的稍稍重一些,但也不能让魏谦他们看出什么端倪,其他就写的轻飘飘的。最后,整个“藏头句”连起来就是:华仔,我有大难。
我想,只要华仔得到这个消息,凭他的机智、聪敏,他知道该怎么做。
一切准备停当,魏谦派了两个手下,拿着我的字条去找华仔拿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