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言差矣,江祖赞仍是一心忠于大哥,绝无二心。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愿意保护皇上出宫,前去会会那神医。”轩辕清朗请求道,“大哥,请更衣出宫!”
轩辕明朗笑笑摇头,“若不是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定会以为你在逼宫了!”
“大哥,请!”轩辕清朗伸手请轩辕明朗到后殿更衣。
此次出宫,跟随轩辕明朗的以江祖赞为首,他本就是禁宫守卫的统领,保护皇上义不容辞,他带了五十名最精锐的守卫,分为明暗两组,一组为五人,扮作家仆,随侍左右,一组为二十五分,扮作各色游客商贩,一路随行。
轩辕明朗等人与公孙不古、凤娘在城门外汇合,一行人两辆马车,向城关镇而去。轩辕明朗与公孙不古一起出行过不少次,公孙不古都是洒脱不羁的样子,可是这次却神神秘秘,坚持要与凤娘同乘一车,凤娘慨然答应,轩辕明朗只是微笑。公孙不古神色古古怪怪,轩辕明朗当他是羞涩,也不多问。
一路车行,很快京城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凤娘问一直回望的公孙不古,“你似乎对京城非常留恋,从来没有离开过吗?”
公孙不古放下窗帘摇头道,“不,我曾经离开这里,一下子走了好些年。明朗上次出征北汉将我带回京城,我不过只是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就又要离开了。”
“我们只是去寻访神医,不会太久就能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像是不让你回来了一样。”凤娘轻推他一把笑道。
公孙不古紧锁双眉不语,他没有将心中的感觉告诉凤娘,刚刚他望着城门越去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他的心中竟一种真的无法再回来的莫名悲怆。这种感觉真实的可怕,让他无处躲藏,却又无从解释这是为何!他不是不信命的,他这些年的经历,有些事已经是不能用平常解释的,不是命又是什么?
他这一生中,曾有两次异样的心动感觉。一次是初遇轩辕明朗,莫名的他就认为,这个俊逸尊贵的男子必将一生与自己羁绊,无法逃脱,果然是他即使跑到了北汉,依然与轩辕明朗相遇,并不由自主的跟随大军回国。第二次是初见明曦之时,那女子已是生死一线,却让他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险些让他夺路而逃。虽然他不曾流露出任何的异常,也救活了明曦,还与她结为了好友,仍然无法对当初的那种莫名恐怖忘怀。这两个人现在都是他心中的病!
这些无法解释的预感,已经一步一步在印证着最初相识时的奇怪感应的准确性,此时离开京城的悲切,也是他无法明了的,只怕,又一次会被印证预感的正确性。
凤娘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依然感受到他身上的悲凉,不由的抱住他说,“公孙,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是你要记得我们说过的话,不管多难,不管会有多少无法预想的事,我们绝不会放弃。你这些天做了那么多,难不成真的就此消沉了?只是离开京城,我们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试的。”
公孙不古环抱住她的腰,“凤娘,我明白,只是……我好不安!”
凤娘再抱紧他一些,“公孙,我相信你行的,你一定行的!不管那个神医是否存在,我只相信公孙不古一定行的!”
公孙不古闭上眼,怅然的问自己,“公孙不古,你真的行吗?”
车子急速而行,朝行暮宿,一路上平安无事。到了离城关镇还有七十多里的地方,天色已黑,江祖赞请示轩辕明朗,先住宿下来,明天一早再赶向城关镇。轩辕明朗等人下车,看看四周的环境,同意江祖赞的意见。江祖赞吩咐下去,大家今晚就在前面的村子借宿,先从就此休息。他率先带了两个人前去寻找住宿的地方。
这一带山势险峻,虽然白天看上去山青水秀,可是到了晚上却是莫名的阴森。由于保持了久远留存下来的自然落户习惯,村落稀落的分遍于山间,人口稀少,他们已经连续两天借宿在百姓家中。江祖赞一再的叮嘱大家要小心,毕竟这不比城镇之中,原古民风,说好听是古仆,说实际些就是野蛮。他们有独持的风俗习惯,又有个性的民族文化,一个不小心便可以触动他们的忌讳。
江祖赞所带几人都是身手不错,可是对于这些却是一窍不通,因此这两天他们都是多走路少说话,多听多看,时刻提防。
公孙不古原本是极闹腾的性子,这次出来一反常态,要么是神神秘秘不知在车里、屋里搞什么,要么便是直视着某个地方,若有所思,便是轩辕明朗与他说话,也总是慢了半个拍子才回话,怪异的很。
而凤娘是伪装了几年的花魁,此次出行仿佛是给她放了个带薪假,可以不必再装着样子应付男人,率性的坦露她的洒脱本真,一路上不停的听到她问东问西,变成了个好奇娃娃。她美艳脱俗,江祖赞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就为之倾倒,然而看到她与公孙不古寸步不离,便知自己已经迟了一步,只将心意压在心底。偏凤娘不断的寻得问题拿来问他,每每搞得江祖赞一头一头的汗。看着这个害羞的大男孩如此可爱,凤娘越发的要捉弄他。
今日要寻住宿之所,江祖赞迫不及待的先带人前去问询,借机躲开凤娘的靠近。
看遇敌万千都不慌乱的江大将军如此狼狈,轩辕明朗笑对凤娘道,“你对祖赞似乎十分有兴趣,把这大将军都弄得不时的脸红失言,汗流浃背。”
凤娘知道轩辕明朗的身份,与轩辕清朗虽然熟识,凤娘依然遵循尊卑之礼,何况是皇上?她完全收敛了嘻笑之姿,认真的回话道,“回公子的话,我只是玩笑罢了。”
“你与公孙在一起,一直十分亲近,如今又与祖赞玩闹,莫要让公孙先生误会了。”轩辕明朗难得的劝道。他与公孙不古的情份非常特别,亦是深厚,很少见公孙不古与哪个女子能相处的这么顺畅又这么久,他不希望因为凤娘的无心之举而伤了公孙不古的心。
凤娘答道,“公孙不会误会的。”
“哦,你如此自信?”轩辕明朗挑眉道,“那江祖赞呢?他家世代为官,又是文武双全,少年才俊,你如此接近他,会不会让他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