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你为朕受苦了!”叶九重拉着明曦的手深情的说,“朕实是感激!”
明曦微笑摇头,“明曦已经是这般容貌,皇上对明曦不离不弃,明曦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
叶九重点点头道,“虽然朕现在不能给你皇宫内院来居住,不能让你锦衣华服,美味佳肴,却能在平静的生活中与你相守,真是上苍垂怜!”
明曦脸上飞红,低声道,“皇上,你就不要说了,这么多人都在呢!还是请孙总管把后面的事情说完吧!”
“好,老叶,你继续说。”叶九重对孙德生说道。
“是!”孙德生应道,“我们在决定让皇上改变容貌以后,便以病人的身份离开了京都,寻了一个偏僻之处,不断试验,直到手术成功完成。那怪医在确定皇上的伤势无碍之后便不辞而别!我们从京都一路向南,只想着南齐若是万一有所察觉,必定会全国通辑,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猜到我们会向南走。我们开始并无目标,后来到达此处之后,皇上甚是喜欢这个天生关的宁静,就此落脚生根。事情就是这样的!”
孙德生说完之后环视一下大家,“各位大人,我孙德生一生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皇上。我冒着生命之危险将皇上救了出来,若是从此之后我与皇上再无关联,恐怕也难圆其说。再说,毕竟我没有改变容貌,若是遇到你等这般对皇上忠心的旧臣,要求去拜祭皇上,我又如何回应呢?经过与皇上的商议,才在离此三十里的山中建庙,庙下设了假坟。费尽周折,不过是想让人更加相信皇上已经不再了。”
“这么说,皇上真的还在!他,他真的是皇上?”李啸天望着叶九重,不由的热泪盈眶!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干脆在坟中埋具尸骨,或者放些骨灰进去,岂不更加容易取信于人?”柳镇却在这时提出了疑问。
孙德生点头道,“柳大人所言有理,我也曾这样想过。既然我连庙都建了,再寻一具尸骨或者随便放些骨灰也不是难事。只是我们当时商议之下想到,此处是我们做的假坟,便是真的里面有东西,恐怕也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再说,虽然由于条件有限,我只是建了这么一座假坟,日后有力量了,我可以再多做几个。假如有心人要对皇上不利,这些坟都可以糊弄一阵子。做的太真了,反而让他们更加不信。我便全部实实的做成假的,让他们猜不透我们要做什么。所以这坟里,什么也没有!”
“孙德生,你说了这么半天,不过是讲了一个故事,就算故事是真,这人又如何证明是真?”杨昭峰看到众人的情绪已经被左右,如果再让孙德生等人用旧情感染下去,恐怕事情就无法收场。
“我与昀妃娘娘都是人证,这就是皇上真身!”孙德生站到叶九重身边。
“你不过是口说无凭,如何取信于人?”杨昭峰再次发难。
叶九重看看明曦,“明曦,看来我们不说明一件事情,今日的事情就无法善了。”
“请皇上吩咐,明曦愿做说明。”明曦微颌首道。
“好!”叶九重点点头对杨昭峰道,“卫王,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可以全身而退。朕今日前来此地,心中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想要得到什么,朕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是可以满足你的。不过,你口中的大事从此你要放弃,一切由朕作主。你可答应?”
“叶公子,你便是说出大天来,你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就没有权力对我下命令!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杨昭峰冷冷的说道。
叶九重叹息一声对明曦道,“明曦,你说吧!”
明曦起身对叶九重施了一礼,“明曦遵旨!”她转身对大家道,“各位,刚刚孙总管说的是我们当初逃到这里的经历,而我现在要说的,却是当年一件隐密。此事与我的身世有关,当然也与卫王杨子陵有关!”
“与我有关?”杨昭峰皱眉问道,“你这个做女儿的,为何要处处与父亲做对?”
明曦冷笑道,“亏你还记得这个!”
杨昭峰一怔,“明曦,你这是与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各位,刚才我已经向大家说明,我的母亲是被抢入宫,我自出生到皇上入宫,一直不知道这个真相。是皇上登基之后,才将此陈年旧案说明,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真正的见到我的亲生父亲……郑王杨子陵!”明曦想起当年在殿内见到杨子陵,他老泪纵横的样子,不由一阵心酸,“我们十几年不曾相认,他非常激动,而我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若不是我母妃亲口证实这是事实,我简直无法相信。父亲告诉我,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曾忘记过我们母女,很多次他想方设法的进宫来探望我们。只是由于我年纪小,我并不知道这些。母亲深知此事是灭门重罪,更是守口如瓶。”
明曦长叹一声道,“一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一个父亲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他明明知道她们在哪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他却无法搭救她们,无能为力!这是一个多么痛苦的男人,是一个多么心痛的父亲!母妃早年失宠,我与母妃在凝阴阁相依为命。为了能进宫探望我们,又不会被朝廷发觉,我的父亲不惜找人假扮自己,以蒙混过关。后来为了永绝后患,他更加是诈死!”
“明曦,这些往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毕竟一切都过去了!”杨昭峰“感慨”的说。
“哦,都过去了吗?”明曦眯着眼反问他,“可是对于我来讲,如同昨天刚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我自小失去父爱,母亲嬴弱,冷宫生活处处被人欺凌,这十几年的生活,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过去了?”她冷笑道,“你说能过去,我却过不去!”
明曦猛的回身对着众官员,“各位大人也是有家有业,都有父母兄弟,妻儿老小,若是你们与失散多年的亲人能够重逢,你们可以想像会是何等兴奋的心情?但是男儿志在四方,强敌未灭,何以为家?父亲在新朝初建时与我们母女见过一面后便匆匆离去,率军作战。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杨昭峰立即道,“现在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明曦望着他笑道,“我仍记得初见父亲之时,父亲呼唤母亲的乳名,不知父亲此时可还记得?”
“你母亲的乳名?”杨昭峰一怔,马上他又陪笑道,“此处如此多的外人,这等家中秘事,还是不要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