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克斯坐在他专属的帐篷里,从书案上抬起头:“她的朋友?”
“是,大人。”报告的士兵立正敬礼回答道。
“……安排个近些的帐篷吧。”完又低头审阅文件去了。听那蹬蹬的军靴声远去,威尔克斯放下羽毛笔,那个女孩……若是他见了也会和自己一样的反应吧,修长的手指覆上心脏的位置,隐隐传来心跳的声音,呵,竟然真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米容,你就这么出来婆婆怎么办?她年纪大了诶!”水澈靠在门边看米容兴奋地布置自己的帐篷,没告诉她明天就要拔营,再怎么布置也就一晚上的事。
“哎呀,我有拜托村子里的大婶们照顾奶奶啦!”米容显得很不耐烦。
“哦。”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水澈耸耸肩想要走开。
“你见了军部统领大人了么?”米容的声音欢快地响起。
脚步顿顿:“恩。”
“哇,长的怎么样?”
“不错。”想了想水澈又:“你知道他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他右眼瞎了嘛!不过英雄总会有伤痕的!我不在乎这个!”米容拍胸脯道。
瞎了?水澈想起当时快到营地时威尔拿出一个单眼眼罩戴上。
“干吗把眼睛遮住啊?这样不是看不见了吗?”多漂亮的蓝眼睛。
“不遮住我两只眼睛都会看不见的。”威尔静静地。
原来别人都不知道他的眼睛是那样的啊……啧啧,藏得真深。好吧,既然是我朋友,我也帮他保密好了,水澈很义气地想。
次日,康妮看见米容鬼鬼祟祟地在最大的那个帐篷偷看,跑过去:“喂!你在干吗?”她很看不顺眼这个嘴里老念叨军部统领大人打扮得像枝霸王花的女孩子!她一个贵族姐都为爱放弃了,这个女的为什么还要妄想她的梦中情人呢?!她不是水澈的朋友么,朋友夫不可扑,她到底知不知道?!!
米容不看都知道身后叫嚣的是那个缠着水澈的贵族娇姐,可以两人自见面第一回就坚定了战斗立场,决不妥协。因此米容不回头像只骄傲的公鸡仰着脑袋:“哼哼。”两声,走开了。
康妮银牙都要咬碎,扭头看米容注视的帐篷抿唇一笑,大声:“天哪,士兵帐篷里有谁啊?”语言动作极为夸张,完转身扭着纤腰也走开了,身后隐约传来磨牙声……
水澈睡醒揉着眼从帐篷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唔,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啊,命定的仇人。回身洗漱去了。
狂人在水盆前呲牙看昨天吃的叶鸡肉有没有夹在牙缝里,闻到火药味抬抬头,没见火光,难道有人的魔法技巧练到施法术不见形态的地步了么?于是,狂人关于高人的问题,开始了一天的思索历程……
科学在帐篷里的梳妆台(毫无疑问是康妮的)上与一条腊肉作斗争,什么都没注意到(它已经被狂人同化了……)。
米里昂在帐篷外打水看到这一幕,抱着水盆进来:“她们两个怎么回事?”
霍姆斯从床上爬起身把水夺了过来:“女人的斗争。”
耐萨里奥擦着剑:“为一个男人。”
对于水澈来这半个月的路程真的很无聊,除了有时候碰上几拨不长眼的山贼饱饱眼福外(有士兵还轮不到她上场),她基本处于吃喝等死的生存状态。
康妮和米容打得热火朝天,她也懒得凑这个热闹。抬眼看看打头的马车,唔,想找威尔玩啊……可是,那天被狂人提醒,威尔也算她要防备的人类长老之一,矛盾,矛盾地想打滚……水澈觉得自己的样子很蠢,像只蠕动的跳跳虫。
终于经过最后一道城市关卡,前方传来消息……快到国都了!整个车队一片欢腾。当然欢腾,这个车队大部分都是贵族的少爷姐,因为这次出行根本是皇家组织的一场例行试炼,每个快到入学年纪或刚进魔法学院的姐少爷都要经过这么一次跟旅游差不多的远行,所以这一路最受折磨的就是保护他们安全的士兵了,做的比保姆还保姆,如今可是要解脱了。水澈听这一行的目的后又嘲笑了米容一顿,什么庆生礼物,什么珍奇魔兽,消息果然越传越变味。
“水澈,到金都后你去我家休息吧。”康妮出邀请。
“……不了,我住旅店。”水澈想起腰带里有族长预留的一袋子金币魔币虽然不知道那到底什么价值,不过应该够了吧?实在不行就把那花冠卖了,利昂亚特也能卖魔币呢。
“是啊是啊,我和水澈要住旅店呢!”米容终于换下了那身红花装,穿着一件浅蓝色裙子接口。
“……对了,水澈你要上哪个魔法学院啊?”康妮忽略某个声物,面不改色地转变话题。
“什么魔法学院?”那种混乱的长老院么?一个长老只教几个方面,每个系别有许多长老,水澈到现在都弄不懂学院的规则,那样的教育方式在她眼里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乱乱乱!
“水澈当然要和我一个学院,是吧水澈?”米容。
……拜托我还不想进什么学院呢好呗,水澈无奈地看着面前目光厮杀中的两人,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