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萨里奥自是对水澈的心思有几分猜想的,他以前便知道水澈跟威尔克斯似乎有种特别的牵绊,所以对水澈的要求并没有拒绝。
直到加布兹终于从服务生那里要到新鲜的柠檬汁时,两人才把近几日的行程安排完。
“这个军部统领是谁?”听完两人的计划,加布兹皱着眉头问,这个大人对他们的任务有什么作用么?看职位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混进人家那里干嘛?
水澈摸摸鼻子实在不好解释,撇头看耐萨里奥看向窗外的脸,磨磨牙:“呃,那个,这个人是五王子的亲信,所以我们……”一边水澈一边看加布兹的眉头皱得越紧,她索性一拍桌子:“不用管那么多了,要你去就去!”言罢回自己的房间了。
加布兹被吓到了,用询问的眼光看已经憋笑道岔气的耐萨里奥。
“你,你不用看我,我,哈,我不知道……”耐萨里奥着令人脸红的劣质谎言,自己还在不停的揉抽痛的肚子。
加布兹看他实在可怜,摇摇头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喝着加布兹给自己拿的柠檬汁,水澈看着冥想在房间里走……飘来飘去:“我哦,你转晕了没?”喝完果汁,水澈忍不住道:“这是第几圈了?实在憋得慌去外边院子里好了。”
冥想气哼哼地看她一眼,不搭理她,继续自己的转体36o。偶尔来个后空翻,他正在想用什么方法让眼前这个别扭的丫头放弃去海曼家地计划。照实绝对不行,要是让她知道那场婚礼根本不可能……不行不行,不能让她对那个黑暗子再有什么好感,不比修斯单是从他这边就不行……
水澈实在看着无聊,拎着杯子。懒洋洋的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明天接着想不成?我看着太累了。”
冥想顿住脚步:“你你要去看海曼公爵的后人?”
“呃?是啊。”水澈不明白为什么冥想会问这个,“有什么不对?”
冥想抓抓脑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海曼家的现任公爵嘛,你是不是还呆在那百辰前?什么后人不后人的。”打了个哈欠,水澈调侃道。
“然后?”冥想不认为水澈一感觉都没有。
“什么然后?他是莱越神圣国的军部统领,是很厉害地大人,就这样。如果再加一条的话,他是百丽思公爵的女婿?”
冥想冷冷的看着水澈:“你真的一感觉都没有?他可是有很明显的特征。”
水澈皱起眉头:“你是。眼睛?”
冥想不语,却没放弃盯着水澈的动作。
水澈挠挠头:“唔,是有奇怪,他跟利昂亚特是不是兄弟啊?两人地眼睛那么像。不过,他们长得倒不是很像。”
冥想在心里感激龙神,这丫头果然不是他刚刚想的那种智力残弱的早产龙:“他们确实是兄弟。”他,“爱莎美亚和尤利西斯留在大6的一根骨和一磅肉,你没看过神史?他们是世代兄弟,只是到了这一代不知为何成了对立方。”
“一根骨和一磅肉?你在威尔克斯和利昂亚特?他们不是人?”水澈觉得自己地龙皮疙瘩起来了,难道他们……
“不要乱想,神的骨肉又怎么会是那种腐臭的东西,别忘了。人还是创世之神爱莎美亚的艺术品呢!和那些泥瓦陶罐比起来,他们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
水澈瞪圆了眼睛:“那龙是什么?”泥瓦陶罐?那是在生物么?
冥想差没被一口气呛死,呃,貌似他现在好像没有活着:“这跟龙又有什么关系?人是爱莎美亚创造的,龙是龙神的子孙……根本是两家好呗!”
“哦。”水澈一瘪嘴。不话了。
冥想清清嗓子:“既是神子他们便是不可招惹的,你懂?”
水澈楞了一下,然后又摇头:“既然不可招惹回他的天上不就好了,干吗还在大6留着,留着不就会被人招惹?”
冥想生生被噎住了,他闷声不吭坐在半空中,抓耳挠腮想了会:“哎呀,事情太久远了,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天上那只又惹了什么祸。另一只只好出马帮她摆平,后来为了防止那些祸事再次打断他们地甜蜜生活就各自给大6扔了骨头和肉。是兄弟连心,维护和平什么的……”
这段秘辛听得水澈满脑袋冷汗:“只?你的量词用的真……放肆,对创世神怎么能用只呢?”
冥想哼了两声:“你要是见过他们就不会……”
“啥?你见过创世神和毁灭神?”
冥想一拍脑袋,他想撞墙,怎么着着就到这去了?他最初想什么来着?“不是,这个以后再,现在你明白了?”
“不明白。”水澈道:“就算他们是兄弟,是拯救世界的,与我不能找他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去看看他,毕竟我们认识啊,见一面难道还会惹得那两……神怒?”
“……唉,真是不知道怎么了。”声嘟囔了这么一句,冥想真希望比修斯就在这里能跟那丫头解释,他自己不是不会,只是有些事……龙母地,真他龙母的麻烦!“这么吧,你去看看可以不要跟他太多,尤其是三王子的事情。”
“我没打算啊。”水澈两眼睁得尤其无辜,“我本来就只是打算看看他罢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要是真这么想的我名字倒着写!
其实冥想真的想错水澈,她确实没打算跟威尔三王子的事,她又不是白痴?告诉三王子对手的得力手下,这对她帮助三王子夺位然后救科学有什么好处?她只是想去看看威尔现在过得怎么样,听他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去凑个热闹嘛……顺便把那个热闹凑大……
十二天过去了,耐萨里奥一个以前支持三王子的人都没有拉拢到,那些人有地已经受到了处罚,有地已经不再支持王子了,有的甚至为了向国王陛下和五王子表示忠心想要把变装后地耐萨里奥送进监牢……
脱下身上的平民服装,撕下脑袋上的假,耐萨里奥沮丧地坐在床上:“真是没用,怪不得父亲不肯看我,原来我一用处都没有。”这是他第四十三次这话了,从他被第五个人丢出门外以后,这种丧气话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水澈还没回来,加布兹盯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表情焦急,转头看耐萨里奥埋在双膝里的脑袋,眼神闪闪道:“不会,这才刚刚开始,三王子不是在真雀国呆了三辰么?做事情下功夫需要时间的。”
耐萨里奥抬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木然:“呵呵,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
加布兹耸耸肩,刚刚那番话并不是他用来安慰的,但他懒得解释:“海尼怎么还不回来?他这两天也不跟我们一起行动去做什么了?”
耐萨里奥扯扯嘴角:“去看威尔克斯.海曼吧。”
加布兹认真想了一下:“他们是什么关系?”
“呃?”耐萨里奥一时没反应过来:“关系?朋友,算么?”
“那可就不好办了,你们不是这个军部统领大人是五王子的亲信么,海尼跟他是朋友不怕被三王子怀疑?”约克斯顿的事件他亲眼目睹,自是知道三王子对背叛者是什么态度,不仅为水澈担心起来。
“应该不会到怀疑的地步,水……海尼知道轻重,”对于水澈的新名字,耐萨里奥到现在还难以适应,总错,这不,加布兹疑惑的眉毛又挑起来了,“唉,也就这几天有缝可以钻,过了威尔克斯的婚礼,海曼公爵和百丽思公爵两家联手,那防御措施可是提升了不知几个档次,海尼就是想钻也钻不进去了。”
就在他们话的时候,水澈大力开门冲了进来,她脸色憋青,似乎隐忍着什么。
“海尼?你怎么了?”加布兹永远是冲在第一个到达水澈身边的。
“……”水澈没有回答,她的唇白的惊人,而唇角却是殷红一,显然已经被咬破了。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双陌生却又熟悉到极致的绿色眸子又一次闯进她的脑海,狂人……这个名字让水澈浑身冷,止不住的哆嗦……狂人……她当时是用了多么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冲进去……狂人……当时甚至冥想出来控制了她的身体才搬动了她如沉铁般的双脚……狂人……它有没有看见她……狂人……它过得还好……就这么想着,水澈陷入了一个吞噬万物的黑色梦魇里。
狂人那陌生的一眼,让水澈在金都的另一端,得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