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瓜子?水澈看着眼下这场儿戏似的决斗无聊的想。米里昂一手扒着皇宫的装饰一手捂着眼睛,两腿不住打颤。估计不光是被吓得,还有看不得霍姆斯丢人羞得。
就见广场上,霍姆斯拖着他的巨剑被加利特耍的一圈接着一圈,所有围观的贵族都抛弃了观看决斗的严肃,权当耍熊巡回演出在国王城堡隆重登场。时不时还爆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痴狂女青年的尖叫……想当然不是给霍姆斯的尖叫。
霍姆斯脸色憋成酱紫,他再傻再笨再没脑子也知道自己成了笑话,怒火攻心,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一伸手一叉腰直接举着大剑冲向正对观众绅士挥手的加利特。眼角早瞥见有熊出没的加利特冷冷一笑,虽然你只是个孩子但却妄想着我的职位,我还没坐热呢!所以你可别怪我不懂得爱幼!长臂一伸那条让水澈咬碎牙齿的银鞭出现在众人眼前,鞭子轻巧的卷住霍姆斯的剑,演绎了现实版绕指柔情,一拉一拽之间,剑离人手横空飞走——
“啊!!!”剑到之处*女人的尖叫此起彼伏,水澈赶紧捂住耳朵。
啪!非常清脆的响声,巨剑在某人面前三龙爪处被什么隐藏的结界挡住,生生跌落。
“五王子殿下,您没事吧?”那人身边的侍从急忙问道。
刚刚差被袭的华服少年抿抿唇,神色未变:“自然没事,有海曼将军在本王子又如何有事呢?”着棕色眼眸瞟向身边直立沉默的另一位少年,可威尔似乎没有话的意思,甚至没人看清当时他到底出没出手,他只是站着,谁都不理。
自觉没趣的五王子转头寻找其他有趣的东西,正好对上霍姆斯微颤的眼神,嘴角勾出一个迫人的邪笑:“霍姆斯·海曼,是吗?”
霍姆斯自知丢人事丢命事大,双膝一抖立刻跪到了坚硬的花岗岩地砖上:“王子……王子……的不是……”
“大胆!你阴谋挑战本侍卫意图谋害五王子,你可知罪!”没等霍姆斯口吃完,加利特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啧啧,这个加利特也是个没脑子的主,这种事情怎么能争着出头呢?不知情的人当你是一心护主,问题是,这贵族当中有几个不知你沙罗·加利特是三王子的手下?水澈颇觉看这种没文化的活动有辱她的身份。
估计五王子也有同等想法,看看对面脸色不自然死活不看向场内的三哥,好笑地咧咧嘴,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好了好了,霍姆斯毕竟年少,又是我学院的同学,相信他也不是有意的,就不要追究了。”
此言一出,加利特的脖子就像被人捏住一样,半天吱不出一声。
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斗就这样如笑话般落幕了。
水澈撇撇嘴,刚想拉着米里昂下去,莫名觉得一直闭着眼的威尔用眼神向她扫了一下,警告的意味非常浓厚。
“怎么水澈?我、我们不下去么?”米里昂怯怯地。
“不,我们为什么要下去。你平日里见过皇宫内殿什么模样么?咱们今日好好瞧瞧。”就像平日一样,水澈还是无条件相信了威尔——丝毫没有戒心。
米里昂瘪瘪嘴,同样无条件服从水澈命令。
这时,一名皇宫内侍焦急跑出来:“国王陛下,沙漏到了,雪女献舞马上就要开始,请陛下移驾外场。”
胖乎乎的白老头呵呵笑道:“唉,老了,把时间都忘了。走,咱们看舞去。”于是在周围的:“陛下您那看出老啊……”和“陛下您老当益壮……”(……)的奉承中,国王移驾到了城堡外。
人群在一瞬间走没影了,水澈露出脑袋,就见偌大的喷泉广场只剩一个遗世独立的骑士装少年。
少年抬起头,眼神带着无奈和莫名的宠溺张开双臂,水澈就这样直通通地撞进他怀里。月光盈盈,寂静冷清的喷泉广场沉默地包容他们。安谧中彼此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过会就听水澈了一句:“呀!米里昂还在上面!”
匆匆忙忙奔回康妮的家,就见一只母鸡气哼哼地叉着腰,看样子谁跟她话她就要啄谁一下。
“康妮,我们回来啦!”米里昂被水澈扔出来,硬着头皮。
“哼!你们去哪玩啦!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急死了!米里昂!你个笨蛋,知不知道今天祝寿仪式出事了,竟然给我玩失踪!”母鸡变身战斗机,得得得得没完。
“好了康妮,不能怪米里昂,你也知道他笨,迷路很正常不是,好了好了,要看表演了。”水澈适时出来做调解,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思维意识。
于是,米里昂用哀怨的眼神浸泡无果后,深刻的认识到,水澈的脸皮是万能的。只好更加哀怨地给两位姐端茶倒水。
出去逛了一天的米容嘴角挂笑进来了:“真好,你们回来啦!我都等不及看雪女表演了!”也不顾康妮脸色笑嘻嘻的做到女孩们身边亲热的聊起天来。
水澈没注意到似的,正在安慰狂人和科学暴走的情绪。
师父抛弃偶!师父表不要偶!~怨妇科学。
你到底带没带好吃的!你去王宫混什么了!饿夫狂人。
龙神在上,水澈看着天,赶紧开始吧。
也许龙神终于听见水澈的祈祷,国都四周事先设好的魔法阵被召集的法师共同运作,夜幕提前降临,奇怪的是国王城堡这次同样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