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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就是这种走心的。然而,谈情说爱什么的也就算了,尼玛的这种戏完全带入进去,等拍完他不得神经病了啊?!
辛冉有点苦闷,先问了他的几位启蒙老师,不得要领,然后想了想,晚上又打给了沈苏。
前头照例不肯接,后来打来打去好不容易通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口气,说……
等沈苏听了辛冉的困惑,也有点无语,他们这种非科班出身的,是没有办法,没系统学习过表演技巧,只能用心去体会,去融入。说实话,这样虽然能尽可能的把戏演好。但是其实非常非常累,身体的疲惫倒在其次,心累,更别说是辛冉那种剧情。
这个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随口道:“那你来跟我换,我不会演,我只会带入自己。你来替我演秦王,夏天整天穿着冬天的皮袄,砍来砍去。我替你去欺负小姑娘。”
“你想得美!我欺负你还差不多!”
沈苏轻蔑的一笑,“你确定,我们要继续这个话题吗?”
“咳咳……”想到上回,辛冉秒怂,“那……那算了!”
沈苏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演技也是从平淡到绚烂,再由绚烂到平淡的。也许导演,是这个意思。”
辛冉呲牙咧嘴道:“我知道啊,可是这个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那就想想,你最初的样子吧。你也曾经对演戏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技巧,那就重新找回那时候的感觉好了。”
“吆,那麻烦了,十好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沈苏一愣才反应过来,出了劫持事件之后,他表现出了自闭倾向。他的父母就把他送进了儿童艺术团,希望他能变得开朗一些。沈苏无奈了,“那你问我也没用,我都还没开始绚烂呢,我也不知道!”
“我有办法,你晚上不开工就陪我试试戏呗,你来演美子,每天让我欺负一遍,第二天再来我就会演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一本正经的扯淡,枉你还替他急得不得了!沈苏气道:“你去死吧!”
都能感觉出来沈苏气急败坏的甩了电话,辛冉抱着手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哎,急什么急啊,明明是你先说的欺负这词!其实能找到理由跟沈苏见天聊天也不错啊,那就算让他整天扎在“死人”堆里体验战争的残酷,晚上还能缓过口气来。
汉诗为了《大唐逆妃》投入了大量资金,公司上下,都对这部戏非常重视,拍摄刚过半,就随之开始后期制作,穆一鸣亲自带着人到处跑宣传,沈苏跟甘宁自然也逃不了。为了不影响拍摄,就是男女主分别参与。
这回跟组参加浙江卫视三季度的选片会,沈苏远远地看见盛君,就有点牙疼,怎么那么大一老总,这么闲,整天来参加这种活动?!
例行的推广活动之后,穆一鸣带着沈苏去跟几个其它电视台的副台、总监打招呼。转到来给兄弟台捧场的江苏三套的李总监这里,恰巧盛君也在。
沈苏跟李总监打了招呼,本来想说个“失陪”就告辞。但是转而一想,他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何必避让,反而显得没意思了,就保持着微笑站在穆一鸣身后。
盛君看到他,略掀掀眼皮,不动声色。沈苏参加活动,好像就是深色的西装,黑蓝灰来来去去,一点新意也没有。不过,美人究竟是美人,俗套归俗套,还是好看的。他没过去聊,等酒会开始了自由活动,沈苏身边没人了,盛君才端了杯酒过来。
沈苏见妥不过去,先行微笑道:“盛总。”
“嗯。最近不拍戏吗?好像经常在这种活动上看到你。”
其实我也不想见到阁下啊!沈苏摸了摸鼻子,“奥,没有,一直在拍《大唐逆妃》。这部戏,公司很重视,所以我们也参加现场宣传多一些。”
“嗯。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请辛冉参演新戏,也跟汉诗签约了。”盛君拿手来回示意了一下自己跟沈苏,“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沈苏一顿,“奥,有合适的剧本、角色跟档期,随时都可以啊!”
“随时。”盛君玩味的念了两遍这两个字,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什么样的,叫合适?”
沈苏想了想,低头笑道:“有一位朋友说,我就喜欢那种人设很矛盾复杂,又有情怀的角色。”
盛君觉得他这个笑容格外甜美宁静,从来没有见过,直觉上似乎跟他说得这个人有关,不由怔了怔,“哦,那档期呢?什么时候才会有?”
沈苏微笑道:“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呢,要具体问一下路哥,奥,就是我的经纪人!”
“我知道。”盛君皱眉道:“你连续跟汉诗合作了三部戏,是打算要签约汉诗吗?”
“没有这个计划,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懒散,有些时候真的会懒得去认识新人,甚至害怕跟新的、完全陌生的团队合作。”
盛君沉思片刻,忽然抬头,“连着三部戏,两部都是男主,有时候,我还以为,你才是汉诗一哥。”
沈苏一征,笑道:“没有啦,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啦!”
“等会聊。”
盛君一抬头见李总监转了过来,笑一笑转身走了。
在最初的不适应过了之后,辛冉的状态渐入佳境。辛冉的戏份其实并不太多,然而这样的剧情,实在太压抑了。除了最开始与村里放羊的孩子嬉戏、吃老太太做的杂粮面这一点点温馨的镜头,每天面对的,就是无数撕扯、杀戮的暴力血腥场景。开膛破肚的杀人比赛,百人斩,手无寸铁被成群驱赶到陷坑中扫射的中**民……
他按照导演的要求,融入了之后,随时处在一种崩溃的状态当中,甚至剧组的每一个人,几乎也都是如此。在一场强.奸戏份当中,女三号赵霖玲失控,与导演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惊声尖叫道:“怎么能这么拍?这对我是种侮辱!”
让.阿伦的灰眼睛看着她,不停挥动的手臂显示了他的紧张焦虑,然而却仍然竭力镇静道:“孩子,这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现实的细节只会更可怕,是你完全无法想象的到的黑暗。所以,作为电影从业者,我们选择拍摄这样一部影片,第一位考虑的永远不能是美感,我们只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力争还原某些历史掉落的碎片,试图重现这个曾经灾难深重的国家和人民,所经历的那些摧残与毁灭的感受。”
“可是我受不了!”赵霖玲抱着头哭道:“我真的受不了了!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不拍了!”
“孩子,我们每个人都是卑微的,可是这件事情很伟大,你一定要再坚持一下。”
“不!”
听着年轻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辛冉咬着牙,一步步走出了剧组。
最近他父亲的身体时好时坏,辛恬在家休假,也经常打来对沈苏问长问短。这些事与他绷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越来越烦躁,难以自制。有时候他甚至想要脱口而出对辛恬说出真相,他也喜欢沈苏,不会替她做月老,永远不会,让她不要再来烦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追!
沈苏好不容易有天没夜戏,收工早了点,刚洗完澡出来,正想看会电视把头发吹干,忽然听见门被敲得山响,“沈苏,开门,我知道你在,你快点给我出来,开门!”
沈苏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我睡下了……”
辛冉“哐”的踹了一脚门框,“你想让我拆门是吧?!”
“谁啊?”
“怎么回事?”
沈苏听见同楼的人声音,急忙打开门,一股浓厚的酒气跟着辛冉一起扑了进来。
辛冉摇摇晃晃的侧头打量了一下他的打扮,咧嘴一笑,一把扯了他浴衣的带子。
“喂你……”沈苏下意识叫了一声,还没想好要不要动手制止他,就被他推到了墙上。
与别人还不同,出事当天的一些画面,时不时在不经意间,与剧组的场景叠加重合,磨拭着他敏感的神经。辛冉的额头抵着他的肩,“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知道该找谁说,只能告诉你!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我……我也要坚持不住了!”
沈苏一怔,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怎么了?”
“我也快拍不下去了,这种战争艺术片真他么不是人拍的!再拍下去我得发疯!”
沈苏有点明白了,他知道辛冉在拍什么戏,他也曾经在剧组因为连续拍摄情绪激烈变化的戏而失控,“再坚持一下,你现在在做的事情,非常有意义,哪怕不是为了你的事业。”
“好,你说的这么有道理,这么崇高,又这么伟大,那你好人做到底,让我发泄一下,一下就好!等你心情不好,我让你加倍还回来!”辛冉说着一手箍紧了他的腰,一手用力揉着他的臀瓣,啃咬着他的耳朵。
“唔……”沈苏浑身一阵酥软,抬手不太有力的推搡着他,“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