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的早上在脚步声中醒来,庞赫半醒着,看向窗外,僵硬的揉揉自己的双眼,此时苏萦已经打开了窗,清晰而又朦胧的光线照着庞赫睁开了双眼,然后慢慢起来,毛巾和脸盆已经放好,这暖暖的就如刚刚升起的太阳屠苏阴冷的大地。旁边还放好了漱口的杯子,这细心和体贴,伴随这庞赫心中荡漾的温馨,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瞬间,心情大好。
洗漱完了之后,庞赫走到门前,见苏萦已经提着包子从大门口走过来,爱,像火山一样在庞赫的心里喷发了。半个月前,苏萦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连火折都不会用的女硕士,短短时间,学会了自己生活做饭,照顾自己,现在一早就给自己打好水,买了早饭。若不是自己受伤,也不会知道苏萦现在如此的贤惠。
庞赫的眼中,开始闪烁着泪光,加上刚刚洗完脸,晨光的照射下,犹如清晨的花骨朵,内敛着,微微泛红,带着薄雾,凝聚了的露水摇摇欲坠。动情的男人,其实和女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一样微红的脸颊和难以掩藏的泪。
苏萦这时候看到倚在门口的庞赫:“起来了,怎么站着,回屋做吧,我买了几个包子。”
庞赫默然,然后转身回屋,苏萦慌忙赶过来,扶着庞赫,庞赫有点哽咽,说道:“让我自己走吧,把我当重伤者,我会很不适应的。”
苏萦看了看庞赫:“你啊,就是犟,喜欢逞强。”
这一顿简单的早饭,过的确实很漫长,因为不用去禁军,庞赫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这份时光,这份感动。
这一天,庞赫和苏萦的情感也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的流逝而升温,特别是对于庞赫再说,有这个贤惠的娘子在身边照顾自己。
黄昏,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望风街上以往的平静,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小队骑兵,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掌管禁军的高俅高大人。只见高俅轻轻的踩着车夫摆放好的台阶,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道门口。手下前去敲了敲门,急促而响亮。
苏萦赶紧去开了门,只见眼前这仗势,大吃一惊,显得不知所措,从高俅的官服上来看,肯定是一位大官,但不知道谁,想了想,猜猜可能是高俅,但不干确定。
高俅冲苏萦笑了笑:“你是庞赫的娘子吧?”
苏萦点了点头:“是!”
高俅手望后一挥,然后后面的仆人就开始拿起几个包裹,跑到高俅对侧面,双手奉上。高俅说道:“果然是郎才女貌,我姓高。我听说庞赫受伤了,今天上朝之后,就赶过来看看。”接着对仆人说道:“你们把东西送进去!”然后有对苏萦说道:“不知道庞赫在哪?”
苏萦连忙带路,屋内的庞赫早已经听到了动静,正在猜想是谁,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知道是高俅来了,马上在床上躺好,厚实的纱布,让庞赫有足够的底气呛起声来。
高俅慢慢的随着苏萦带路走进了房间,见庞赫躺在床上,盖着杯子,在门外又听到几声咳嗽,想想这伤的不轻。在看台上,庞赫以一对多,这帮江湖中人,真不知道什么是分寸,竟然下如此重手。一进门,庞赫有气无力的说道:“娘子,是谁来了!”
苏萦此时觉得好笑,庞赫装成一个受伤严重的病人,有模有样,没办法,既然他装,也只能陪他装了。苏萦慢吞吞的说道:“是…高大人…”
庞赫连忙做出要起来的样子,又是带着几声咳嗽,然后还是没有起来,朝着苏萦,一副扶我起来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娘子…扶我起来!”
苏萦忙过去,扶起庞赫。正扶好好坐着,高俅摆了摆手:“既然难受,就躺着吧!”
“谢高太尉大人!”庞赫说道,说完,又咳了几声。
高俅开始心疼的说道:“我昨天没有注意,直到今天早上,我准备上早朝,才听人说起,说巡查使受伤了。这才想想,昨天我下去的时候,还真没看见你。怪老夫啊,庞赫,你现在伤的怎么样,看你这样,老夫很是心疼啊!”
庞赫气息微弱,缓缓的透着气,说道:“谢大人关心,庞赫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并无大碍。昨天还好,只是今天,越发觉得疼痛和…咳…咳…”
高俅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说话了。你就好好修养,调理身体,争取早日康复。”
“谢大人!咳…”庞赫说道:“那演兵的事?”
高俅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身体最重要,输赢就放在一边,好么?这次比赛,受伤的人确实是蛮多的,有的也挺重的,我也正想是不是要延后几日,来减少对伤病的影响。”
“大人,到时候,咳…请允许我参加!”庞赫说道。
高俅说道:“不可,你现在伤的这么重,怎么还能参加呢,身体要紧。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他用生命来冒险,更何况,你是我新任命的巡查使。”
“大人,咳…作为一个,咳…军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坚持到底,咳…咳…咳…请大人务必答应我。”庞赫卖力的咳嗽着,喘着粗气,很费力的说道。
高俅见庞赫这样坚持参加,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无奈的点了下头:“好,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这几天要好好修养。如果在比赛的时候,出现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第一时间撤下来,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人才!”
“谢大人!”庞赫筋疲力尽的说道,然后闭了下眼,深呼吸着。
高俅见此,也不好意思多做停留:“庞赫,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
庞赫缓缓的说道:“大人,您先忙。娘子,送送高大人。”
苏萦送过高俅之后,回到房间,看着庞赫,呵呵一笑:“装的真像!”
庞赫笑了笑:“那是自然,好歹也是演过戏的。”
苏萦问:“问什么要装成重伤的样子?”
庞赫说道:“让他少呆一会呗,他心机好深。还好,我身上缠的够多。送瘟神真难,你觉得我刚刚演的逼真不逼真?”
苏萦点头道:“非常逼真,不愧是演过戏的。”
庞赫说道:“他昨天肯定是看道我受伤,下马,今天过来,应该只是为了看看到底伤的重不重。我呢,还真不知道他心里藏了多少,也难怪林师兄会进白虎堂了。要是有这心思报国,这老皇帝死了也不会被当灯油。”
苏萦诧异的看着庞赫:“历史学的不错啊!”
庞赫笑了笑:“近朱者赤么?”
苏萦也笑了笑:“可我什么也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