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完之后,马遵带着周侗和庞赫等来到了将士面前,喝令正在操练的铁甲军停下来:“铁甲军,听令!”
很快,就在一瞬间,整个校场的铁甲军在如同雷神一般的命令中停了下来,并快速集合到马遵的面前。
等集合完毕,马遵很满意的说道:“很好,不亏是我铁甲军!”接着指着周侗说道:“这位,就是铁甲军的创建人,周侗,你们的周帅!在你们当中,应该没有人认识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周侗,周侗一看,是铁甲军令牌,连忙婉拒:“这是铁甲军的军符,我不能收!”
马遵对着全体的铁甲军喊道:“我现在将铁甲军的军符给我们的周帅,你们会不会听令调遣!”
“听令调遣!”四个字,简短有力,振聋发聩。
马遵下跪,又将军符硬塞给周侗:“马遵愚钝,不会说话,铁甲军是由周帅创建,现在理当物归原主,请周帅收下!”
全体的铁甲军很整齐的跪了下来,一致的喊道:“请周帅收下!”
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就不奇怪为什么马遵自信铁甲军会有所向披靡的战斗力,无论是个人战力还是纪律,给人的都不紧紧只是震撼这么简单。一个军队,如果能做到这样,对手怎么不会感到害怕。而周侗,面对这样的情况,心情是极为复杂的,这样的铁甲军足够让自己欣喜,可这军符,又让自己左右为难。
马遵下跪着喊道:“请周帅手下!”
身后,在马遵喊完之后便接上:“请周帅手下!”
响声又一次惊动山河,周侗只好将军符收下。马遵道:“谢周帅!”然后才起身,铁甲军以马遵为标杆,照做着。
马遵面向铁甲军,喊道:“我想你们应该觉得奇怪,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包括周帅。你们能够听我的,证明你们相信我。是,我马遵不会说话,所以我不会去解释什么。但请相信我,相信我马遵,我这样做,绝对不会就只是因为我个人崇拜周帅这么简单。我也相信你们能够听从周帅的调遣,周帅能够带领你们做好每一件事情。”
这话,越来越像是离别,而且非常的明显,庞赫感觉情况不对,马遵这么做是有原因,但是他一直不说,如果说出来,应该是大家都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校场上,停顿了片刻,马遵哽咽了:“好了,你们继续操练吧!”
铁甲军缓慢的分散开来,很显然,也觉得情况不太对劲。周侗很沉重的问马遵:“马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遵苦笑道:“周帅,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就不要问我了,我也说不好。账房里还有我们以前留下的酒,不如,我们先去饮上一杯,就当为了今天的相遇。”
周侗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跟着马遵一起到了军帐里,军帐里果然摆着几坛酒,周侗大惊:“这几坛酒,你还一直放着啊!”
马遵笑着说道:“是啊,当年铁甲军打了胜仗,皇上特意赏赐了美酒给周帅,周帅又将这些酒分别送给了我和其他的兄弟,我一直没舍得喝,就存了起来。正好,今天,我就用这几坛酒给周帅你接风。”
马遵朝着门口喊道:“去伙房传达下,帮我做几道下酒的菜!”
门口的侍卫回应道:“是,将军!”接着响起了一阵连续的传达声,通过传达声,把将军的命令传达给伙房。庞赫疑惑的看着马遵:“这…”
马遵笑道:“这是铁甲军的传统,因为人少,这样,可以不用人离开,就能把消息传达出去,还能检验侍卫是不是用心站岗和意外的发生。”
还真是特别,铁甲军,今天算是见识了,特种兵,果然有特种兵的道理,行事作风也都完全不一样。
不一会,伙房就上来了两盆冷菜,传统的花生米和茴香豆,果然是传统的下酒菜。
吃着,喝着,菜也慢慢的上来了,苏萦和师母也吃了点,天不知不觉灰蒙蒙了,几坛酒,被三个人一扫而光。
马遵长吁了一口气:“天黑了,周帅,时间差不多了,军营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排你们,我就先送你们到附近的客栈吧。”
周侗道:“好,那我们就先走,改天,我们再会!”
马遵带路,为周侗送别,刚刚走出铁甲军营一段路,几百的军士突然出现,为首的是一名都尉,冷笑道:“丞相早就猜到你不肯下手,所以,特意派我过来杀了这帮碍手碍脚和你这个不听话的。”
马遵懊悔道:“周帅,对不起!”
周侗道:“原来如此,马遵,事已至此,我们得想办法联系上铁甲军,不然,我们不能脱身!”
只见马遵将夜山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周帅,已经来不及了,马遵请周帅先行离开,这么就交给马遵断后!”
周侗和庞赫等苦劝马遵:“马遵,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几百人,说不定可以突围,怎么能想不开用这一招呢?”
马遵坚定的说道:“马遵心意已决,求周帅成全,剩下的事,就交给周帅了,马遵,有劳周帅了!”
周侗等人拗不过马遵,只能含泪撤退。马遵放下夜山,欣慰一笑,咆哮道:“周帅,来世,我再做你的副官!”
喊完,提起夜山,冲杀进人群,拼命的牵制着追赶周侗的追兵,身上很快便血肉模糊,不久,殒命当场。
周侗带着夫人和庞赫夫妻成功逃脱,心里是万般的不忍,不用想,马遵肯定是壮烈牺牲了。周侗含泪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走了。马遵,我已经对不起叶倩,现在,你真的要我对你歉疚一辈子么?”
师母安慰道:“你不要过于伤心,马遵把军符和事情交代给我们,想必他已经做了这最坏的打算。他从小不怎么会表达自己,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担待着,直到自己无能为力。我想他的死,也确实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大宋,为了百姓!”
周侗留着泪,叹了一口气:“夫人,你说的,我自然是直到,我只是可惜,可惜了马遵!”
庞赫十分惋惜,但也意识道事情的重要性:“现在,我们是不是考虑先将情况告诉铁甲军!”
周侗又一声叹息:“嗯,明天,我们再计划前往铁甲军,争取和铁甲军汇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