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铺……毛豆皱着眉头想了想,对这地方好像没什么映像,想来也是,他才进城两个多月,连江城市区都还没摸明白,更别说这一听就是郊区的地方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毛豆站起身来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这个江晓燕,她现在是这四人中唯一还活着的一个了,估计邪灵下一个盯上的就是她了!”
张队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说,从兜里掏出毛豆给的五帝钱,给王姐和东东一人一枚。
“这是毛老弟给的护身符,你们一定要贴身保管好,小心别把上面的血蹭掉了。”
说完刚转身要走,却被王姐一把给拦了下来:“我说你一个伤员还凑什么热闹,万一有个什么事还得分心来照顾你,再说那江晓燕住哪你知道吗?”
东东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老爹你老老实实回家休息去吧,有我陪着妈就行了,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张队长眼睛一瞪,右手就扬了起来,但是看看王姐横眉竖目的模样,又只得悻悻的放了下来。
毛豆这时候也回头说道:“张哥,王姐她们说得也是,反正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再有个什么事我可背不动你,要不你还是回家歇着去吧。”
张队长泪流满面,自己堂堂一个刑警队大队长,哪次任务不是冲在最前面,怎么现在变成个拖后腿的了。
几人下楼后,张队长一脸哀怨的打了个车回家去了,王姐去地下车库开出一辆白色的大切诺基,停在路边按了两声喇叭,招呼毛豆和东东上车。
毛豆坐在副驾驶上,看了看宽阔的车内空间,有些惊讶。
“别看了,我妈就是这样,啥都喜欢买大的。”东东坐在后排看着毛豆说道。
毛豆心里琢磨了一下,好像的确是,王姐家房子也大,公司也大,连找个老公、生个儿子都要比普通人胖几圈。
王姐瞟了东东一眼,没说话,抬手在车载GPS上输了一个地址,然后一脚油门就驶了出去。
路上王姐给江晓燕打了几个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几人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十来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王姐指着一栋楼对毛豆说道:“二栋三单元四号。”
三人快步走进单元楼,找到了江晓燕的家。
王姐站在门口敲了好几下门,却一直没人来开门,毛豆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一听,隐约听见里面好像又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把鼻子凑到门缝里闻了一闻,顿时脸色一变。
“快!撞门!”
东东一听,也知道事情不妙,当即后退两步,肩膀一沉,大吼一声狠狠地撞在了门上。
好在这门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在东东的体重面前就很干脆的倒下了。
东东这一撞可是卯足了劲,木门一倒,他也“哎哟”一声,跟着趴在了门板上,抬头一看,发现离门不远的地方侧躺着一个年轻女子,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
在女子的上方还漂浮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东西,上半身像人,下半身像蛇,手里拿着一根黑乎乎的铁钎,浑身黑雾缭绕,看不清长相。
那怪物一看见东东闯了进来,顿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举起手中的铁钎朝着他飞了过来。
“妈呀!”东东吓得惊叫一身,爬起身来想往门外跑,正好跟后面的毛豆撞了个满怀。
“我靠!你别挡着我啊!快让开!”毛豆被撞得呲牙咧嘴,用力把挡在门口的东东给推开,正好看见那根黑乎乎的铁钎朝着他插了过来。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毛豆急忙使出一个定身咒,周身突然涌出的土黄色雾气顿时让那黑色怪物的动作慢了下来。
毛豆丝毫也不停顿,紧接着手一扬,抛出三枚五帝钱,口中念道:“万神朝礼!奴使雷霆!破!”
随着口中法咒一落,半空中的三枚五帝钱上泛起了几缕电光,朝着黑色怪物急速地砸了过去。
黑色怪物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声,在即将被五帝钱击中之时全身猛地一缩,瞬间暴散开来,化为一大团黑雾,然后迅速变淡,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三枚五帝钱从半空中飞过,叮叮铛铛的击在了对面的墙上,毛豆皱着眉头看着那团黑雾消散,有些懊恼的低哼了一声。
“怎么样?搞定了吗?”东东听见突然没了动静,在门外偷偷地探出了头,小声问道。
毛豆摇了摇头,“没有,让它给跑了。”
王姐此时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刚才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只看见东东撞开门后,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突然冒了出来,然后毛豆堵住了门,身上又冒出一片土黄色的雾气,然后那团黑色的东西就突然不见了,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刚才……那是什么?”王姐好半天才定下来神,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邪灵。”毛豆回头答了一句,看到王姐疑惑的样子,他也没心情多解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年轻女子,说道:“还是先看看她有没有事吧。”
三人合力把年轻女子抬到床上,毛豆抬头问王姐道:“她就是江晓燕?”
见王姐点头,毛豆先翻开江晓燕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口中默念几句,伸手在她身体两侧摸了起来。
东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靠!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揩油!”
毛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这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几分钟后,毛豆收回了手,松了口气说道:“还好,邪气虽然已经入体,但好在时间不长,还没淤积到心脉上,要是再晚几分钟,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活了。”
说完又伸出食中二指,并指按在了江晓燕的额头上,口中轻念几句,只见一缕缕黑气便从她的七窍之中慢慢飘了出来。
不一会儿黑气散尽,躺在床上的江晓燕眼皮微微一动,缓缓醒了过来。
此时的江晓燕由于惊吓过度,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看着坐在面前的毛豆,喃喃问道:“你……是谁?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