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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麒麟记 双土念个圭 2599 2024-11-18 14:37

  瞧着桌子上摆着的十亩地契,一百块大洋和院子里栓着的毛稍儿锃亮、蹄板儿溜光的枣红马、大青骡,武福如心想:我们武家不光地多了,还可以栓大车运输赚钱,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火暴。

  不只武福如高兴,武家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跟着高兴,一个个乐得连嘴都合不上。尤其是武齐国,高兴得在马前骡后转个没完没了,尽管他的同学二伯家的女儿武齐玉和周家小姐周彩霞几次找他,整个后半晌儿他也没去学堂上学,并多次用乞求的目光盯着武福如:“大伯,不管是枣红马,还是大青骡,让我牵出去骑一圈儿行不?”“不行,不行!你是咱们武家的希望,要是摔坏喽,我跟列祖列宗无法交待。”都被他大伯武福如婉言拒绝了。

  当天夜里,武福如来回倒腾,给大青骡、枣红马一会儿填草、一会儿加料,直到鸡叫头遍他才睡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等他出去一看,枣红马和大青骡都倒地不起,唇翻牙呲。“不好!”他出门撒腿如飞,很快把镇子上的兽医李玉青找了来。

  李玉青放下药箱,用手指分别探了探骡、马的鼻息,用耳朵分别听了听骡、马的胸腹,用脚分别踢了踢骡、马的脊背,摇了摇头:“这骡、马很可能是染上了瘟疫暴死,神药也无法救活。抓紧找人抬出去埋喽,否则一旦瘟疫流行,全镇上下的牲畜都得死绝;人食其肉,也会得病而亡。”武福如一听,犹如五雷轰顶,立刻晕倒在地。

  妻子武马氏和长子武齐祉跑了出来,在兽医李玉青的帮助下,很快将他撅巴醒了。送走了李玉青,武家全家人悄悄地将骡、马抬了出去,埋在了北园子的大沟里。二弟武福东、三弟武福海见到大哥武福如在回家的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都好心相劝:“大哥,身外之物随时可有,随时可无,只要咱们兄弟在,不必计较一时的得失。”

  在家里人的劝导下,武福如的情绪才有好转。可他到家一想,这骡、马埋得过于草率,若有不知底细的将其刨去,吃肉中毒,还得怪罪我们武家,遂又折身返回,想去弄些柴草将现场痕迹遮掩一下。令人惊奇的是,这埋入土里的骡马不翼而飞。

  他悄无声息地暗访一天,除了周家外,几乎把整个镇子里的家家户户都走遍了,也没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到了二更天,他乘夜幕降临,容易藏身之机,一个纵跃飞进周彩荣家的院子,到马厩一看,那匹枣红马和那匹大青骡正在安然无恙、悠哉乐哉地吃着草料。“啊,原来是周家捣的鬼。”他心里说着,险些出声。

  霎时,他气往上涌,血往上撞,真是君子痛恨小人恶,怒气一冲为马骡。于是,他猛然朝着亮灯的屋里喊道:“周彩荣,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不讲信义的家伙。”

  “你别瞎嚷啦,我知道你来了。”周彩荣右手拎着一把王八盒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左手一拍胸脯儿说:“我实话告诉你,赛马,不是人和马比赛,显然你违了规。这骡、马我不应该输给你,就找了一个盗马贼,乘你睡沉的时候给它们喂了一种药。它们吃了这种药后血管儿立塞,造成假死,但能沾土即活。你们前脚儿埋,我们后脚儿刨,骡、马又物归原主了。你晓得了吧!哈……哈……哈……”

  武福如气得把脚一跺道:“你周彩荣要是有种,觉得自己还不是无赖的话,就让我把这骡子和马牵走,咱们一齐到镇子上的十字街口叫有头有脸儿的人物评评理。”

  “武福如,你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周彩荣举起枪,枪口对准武福如的胸口,凶巴巴地说:“你骂我是混蛋可以,想把这骡子和马从我家的院子牵出去绝对不可以,即使我答应了,我手里的枪和我周家其他人也决不会答应。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是你的武功快,还是我的盒子枪快?”

  “周彩荣,你先别得意忘形,出水才见两脚泥。”武福如的话音未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亮出一招“乌龙升天”,身形上拔两丈有余,尔后翻跃俯冲,一手抓向周彩荣持枪的右腕脉门,一手的食、中二指叉开,呈“二龙戏珠”之势,直取周彩荣的双目,且出招未老,便身形前飞,双足蹬向周彩荣的前胸。

  周彩荣手忙脚乱,只顾保枪捂脸,前胸如中重锤,被武福如蹬得“哎哟”一声,来了一个仰八叉。他挣扎着,在起身中急忙朝着武福如的身形连开三枪,以为武福如肯定中弹不死亦伤。没承想,武福如一连翻了四五个跟头躲过,毫发未损。

  武福如躲过三枪后,没给周彩荣的喘息时间,乘他惊魂未定、身形未稳之机,便急转身形,使出了一招虎拳里的“猛虎扑食”,在平飞中双掌直拍他的前胸。他见事不妙,一哈身形,虽是躲过了武福如的双掌,但后心却被武福如在身形飞掠中蹬出的双脚踢个正着,被迫前倾,无法控制,“噗通”一声,来了一个大马趴。这小子急了,就地来了个驴打滚,翻身举枪,朝着武福如又是三枪。但他只是慌乱开枪,早已失去了准头儿。

  周彩荣真不识相,爬起来还要开枪。武福如一看他没完没了,拿着把王八盒子老搂,便来了招“金猴挂印”猴拳,左掌虚切他的左肩,右掌实切他的右腕,并撩膝冲撞他的腹部。他光顾忙活左肩,右手的枪却脱手落地,腹部也遭重创,立马左手捂着腹部、猫着腰,疼得直叫,右手抹着额头上浸出的大汗珠子。

  武福如瞅着他那种狼狈相儿问道:“现在服不服?这回我该把骡子和马牵走了吧?”

  “我服,我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服。武大叔,您别说把我输给您的骡马牵走,就是把马厩里的所有大牲口牵走都行,大不了我从头儿再来。”周彩荣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枪。武福如万万没想到他是缓兵之计,正待急转身形朝马厩奔去时,周彩荣的枪“乓”的一声又响了。幸亏武福如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到了他在举枪瞄准儿,这才硬生生地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身形仰视,与地平行,令子弹擦着鼻尖儿而飞向远方。

  好险,武福如可真是福大命大,躲过一劫,见他下了黑手,举手再不留情,忙使出“金蛇吐信”一招蛇拳,左掌虚袭他的面门,右手实抓他的右肘,单脚横扫他的下盘,弄得他顾脸顾不了肘,更顾不了脚下。这正是武福如所意料的,遂急抽左掌切向他的右臂,和抓肘的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同时扫出的单脚也很给力,正扫中他的双踝。随着“咔嚓”、“哎呀”、“噗通”的惨声响起,周彩荣臂断枪落,身形倒地。

  “好你个武福如,你敢把二爷的胳膊撅折喽,今天我非叫你顺着进来,横着出去不可。”周彩荣惨吼,想做最后的垂死较量,他爬着滚着,伸出左手够枪,意求再次射击,击毙武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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