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好名字,我喜欢!”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声空明的声音所吸引的时候,龚旭却是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
蓝可儿斜视着龚旭,问道:“是因为色这个字吧?而且还是两个色。”
龚旭嘿嘿一笑,终于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从蓝可儿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空明的声音仿佛忽然就来了一丝兴趣,对着龚旭就解释了一通。
“不错,色即是色,色不是色,是色也。”
龚旭的手再次溜进了蓝可儿的衣服里,蓝可儿都无奈了,千防万防,龚旭的手仿佛一条蛇一般,有个缝儿就能钻进去,蓝可儿干脆无视了,换句话来说,就是认了,随他怎么折腾吧……
“不想遇到同道中人,道友佛法高深,我二人正好彼此交流交流。”
空明的声音带着喜色,忽然就有了感情,再也不复空明。
大久认真的摸了摸铮亮的脑袋,正在琢磨着这两个人研究佛法,怎么又忽然间变成了道友?
安培拓哉和凌度,脸上忽然一喜。
只见安培拓哉忽然掏出符咒,口中急速低吟,迎风一抖,唤道:“有请神将腾蛇!”
呼的一声,一朵妖异的火光炸开,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腾蛇身披暗红战甲,背负一杆长枪,站在了安培拓哉身前。
再看凌度,手中一蓬金粉洒落,一个绝色美女,就那么俏生生的漂浮在他的面前,与凌度深深的对视着。
流逝看着心中一喜,说道:“屏蔽解除了?”
他高兴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对战男爵的时候,阴阳师能够发挥出实力,就不会那么辛苦了,现在大家同舟共济,每多一份实力就多了一份把握。
而风叶却是深深的看了安培拓哉一眼,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这里恐怕,已经是仙境七层了。”
风叶此言一出,众人之间的关系立刻就紧张起来了,相互之间不动声色的微微拉开了距离。
不得不说,安培拓哉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好,他既不想现在在情况为名的情况下就翻脸,也不想听从龚旭的指挥。所以安培拓哉只召唤出了一个神将,但却是充满着毁灭气息的腾蛇!
安培拓哉始终想控制这个修者的队伍,收服他们为己用,所以现在既保持着大家合作的态度不变,又适当的施加一些压力,让众人之间产生隔阂,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龚旭的态度了,至于这个废物?安培拓哉只能呵呵了。
随着大家关系的紧张,修者之间刚刚产生的信任立刻就变得薄弱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泾渭分明。
最明显的就是龚旭和蓝可儿,两个人的距离丝毫没有改变,没办法,龚旭的手还在蓝可儿的衣服里呢。
而凌度,从苗族大巫出现的那一刻,就完全无视众人了,管你站的近站得远,他现在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流逝、风叶还有大久站在一起,他们之间还是比较信任的,而紫嫣,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龚旭和大久之间,距离安培拓哉稍微远一些,但是又不是那么明显。
“呵呵呵呵,刚才还并肩战斗,现在转眼间就要各奔东西,人生总是这样无奈,不如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反正你也是旁白,我不让你说,难道你还能不说?”龚旭翻了个白眼,显然对旁白很无语。
旁白,也就是自称为色色的家伙,无视龚旭的吐槽,缓缓说道:“话说仙境之初,是九层天狱,这里关押着天界的重犯。但是久而久之,变成了天界各个门派的历练之地,而这里的重犯,不断的被讨伐着,被杀戮着。终于,强者尽逝又或者韬光养晦不被天界警觉,这里逐渐被天界放弃,沦落成人间天才修者的历练之所。”
众人心惊,原来这个仙境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或者说是传说。
色色继续说道:“但是历代以来,无数强者在这里浴血,成者王侯,打开天界之门,败者却只能沦落成亡魂,被禁锢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天界为了安抚这些强大的亡魂,便设置了一片墓地,成为这些王者的安身之所。”
“这里?”龚旭疑惑的看了看脚下,又远眺了一下一望无际的荒原。
“没有错,就是这里!据说,每当有修者来历练的时候,都会引起亡魂的兴趣,传闻杀死修者,亡魂就可以进入轮回,免受无尽孤寂之苦。”
“哪呢?”龚旭四望,连个坟丘都没有。
“传说中,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亡者逝去,七魄散尽,融入仙境之中,成为仙境的力量。三魂之中,天魂升空,地魂沉没,命魂变成一盏明灯,伴随着亡者在这里无尽的徘徊。”
色色话音刚落,忽然之间,周围就隐隐有了光,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什么光?一团团漂浮的,不都是鬼火么?命魂就是鬼火?
这里是什么地方,仙境啊,这里逝去的亡者,那可不是人间的亡魂,随便出来一个都是修者级别的,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成千上万,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忽然,紫嫣脸色一变,喝道:“大家小心,是幻说!”
龚旭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嗯,大家注意。”
正在大家为龚旭沉稳的气质所折服的时候,却忽然看到龚旭将脑袋凑到紫嫣耳边,问了一句:“什么是幻说?”
噗通!顿时就倒了一地的人。刚才还严肃的气氛,刚才还因为互相提防的紧张情绪,顿时被龚旭折腾得烟消云散。
紫嫣深深的看了一眼龚旭,再看看众人放松的神态,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也不等龚旭回答,紫嫣继续说道:“幻说,上古异兽,据说由佛祖舍利修炼成精。之所谓被称之为幻说,就是因为幻说本身就是一个世界,凡是他讲述的事情,都会在这个世界里发生。”
龚旭歪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令人头皮发麻的鬼火,掐着腰指着天空大骂:“不是说好的色色吗,怎么又变成了幻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