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就跟老子打一架,用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算什么本事。”在关中马家塬深沟之中几只废弃的土窑洞里,传出了沧州霸王枪严世铎严老英雄的略显疲惫的骂声。这里远离村镇,几乎没人打此通过,周围的环境也实在是太普通了,实在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其实这里离他们被抓的地方不过几十里地,两个时辰就到了,虽说是被遗弃的窑洞,外面破破烂烂,但里面收拾的还是挺干净,就是严老英雄、严苾氏和严青峰一起住也很宽敞,只是这十多天来除了去外面解手,他们就没出过这个破洞,他想动也是动不了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是出去也是有人过来帮忙才可以。
“严老英雄,你就歇歇吧,”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俏丽的妇人走进窑洞,后面还跟着两位年轻女子:“您都骂了这么多天了,您就不累吗?”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云林堡的叛徒林燕明在哪里?还有八卦门的那些龟孙子呢?”严世铎还是不依不饶:“只要我不死,我一个也不会绕过他们!”
“你觉得水月洞天还比不过您所说的那些叛徒和龟孙子吗?”那位俏妇人道,但这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水月洞天?你们是水月洞天的人?”严世铎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些人嘴里听到“水月洞天”这几个字,他听过关于水月洞天的传说,也听说水月洞天有可能和凤凰山庄的事有关联,但他们从来都没和水月洞天打过交道,更别说结仇结怨了。
“对,水月洞天,”看来这位俏妇人对严世铎的惊讶一点也不奇怪:“我叫韩冰烟,是水月洞天洞曦门门主。”
水月洞天这个门派的名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单凭人家一出你就无还手之力,严世铎还是有所顾忌。
“我们与水月洞天可有过节?”严世铎道。
“没有。”韩冰烟道。
“那为什么把我们平白无故抓来这么多天,”严世铎道:“不闻不问,除了吃喝拉撒,就当我们是个死人?”
“我们只是奉家主之命行事,”韩冰烟道:“这些天如有照顾不周,还请严老英雄见谅。”
“既然被你们所抓,那也怪我们学艺不精,”严世铎道:“痛快点说吧,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放你们走。”韩冰烟淡淡地道。
“为什么?”严世铎道。
“奉命行事。”韩冰烟道。
“又是奉你们家主之命?”严世铎道。
“是。”韩冰烟惜字如金。
“他是谁?”严世铎道。
“该知道的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韩冰烟道。
在这说话的当口,两位年轻姑娘已经分别给严世铎、严苾氏和严青峰吃了解药。
“严老英雄,”韩冰烟道:“半个时辰你们身体就会恢复正常,我们也不在这里多呆了,就此告辞。”
“这……”严世铎欲言又止,眼看着这些人离开,消失的无隐无踪,就像没来过一样。
看着这一幕,严青峰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被抓住,莫名其妙的被关了十几天,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这位一向精明的严家长子现在也有点晕头转向。
“爹,我们怎么办?”力气刚刚恢复的严青峰把娘严苾氏扶起来道。
严世铎没有马上回答,他也站起身来,活动着已经有点僵硬的身子,所有的一切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他要好好地捋一捋。
“爹,我们是直接回沧州吗?”严青峰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和家伙,扶着娘准备动身,他真的是不想在这里在呆了,尽管这里很安静,空气也很好。
“不能就这么回去,”严世铎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什么文章?”严青峰问道。
“我们这次来本身是冒着风险来的,”严世铎道:“我们知道凤凰山庄在和一伙人斗法,但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是传说中的水月洞天,她们把我们抓住,肯定是为了要挟凤凰山庄的人和一峰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样,你和你娘先赶回沧州,我再回一趟凤凰山庄看看。”
“李鹏程不是没死吗,他会不会去凤凰山庄报信?”严青峰道。
“他会不会去我们都要去,”严世铎道:“现在凤凰山庄处在非常时期,我们家一峰得了人家那么大的恩德,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事,也许现在就是该报恩的时候了。”
“爹,您和娘回去,我去吧。”严青峰道。
“我也要去,我放心不下峰儿还有煊儿和月月。”严苾氏道。
“哈哈,你个老太婆,难道儿媳妇你就不担心了,”严世铎笑道:“你就别争了,我自有我的主意,再说要真有事,你去了倒是个累赘。”
严世铎这一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娘,你去干什么,”严青峰道:“还是您和爹回去,我去!”
“混账,”严世铎沉下脸来:“我现在说话就不算话了吗?”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青峰道。
“不要说了,”严世铎道:“马上回去,把家里照顾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在家等我回来。”
严世铎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为了小儿子他不得不去,但为了严家他一定要把严青峰留在家里,老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严青峰虽有不忍,但他知道这副担子的重要。
“爹……”
“走!”别看年近花甲,但老人的气概不减当年。
看着严青峰和老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直到看不见人影,严老英雄毅然踏上回凤凰山庄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