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腹地八里沟的骆家庄,一代拳圣骆柏天的府邸,一直都是很多武林人士向往的圣地,经常宾客盈门,热闹祥和,但这阵子却没有了往日的安详与自在,因为骆小山被人劫持,怎么说都算件大事。
在这件事上,感到最是颜面无光的就是号称中原一拳的骆成杰了。他从小就练骆家拳,悟性好,自己又很努力,深得拳圣骆老爷子真传,年纪轻轻就在中原一带创出了不小的名头,中原一拳的名号也不是别人看在老爷子面子上随便叫的,那也是他一拳拳打下来的,否则怎么可能和成名已久的铁腿横江凌一天打上三天三夜呢,二人还成了忘年的兄弟。但这次自己的儿子骆小山被劫持,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劫走的,这是在挑战他涵养的底线,同时也足见对手的厉害。从儿子被劫走的晕头转向中冷静下来,他就开始了有步骤有目标的调查,在中原这块地上,就算入地三尺,也要把这伙人找出来。但这位精明强悍的骆大侠查找了四五天,愣是没找出一点线索,这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骆成杰没有找到儿子,但拳圣骆柏天骆老爷子却有办法派人找到了他自己的儿子,叫他赶紧回庄,有要事相商。
拳圣骆柏天自从上回在南阳和罗小星约法三章打赌以来,老爷子都没怎么闲过,几位隐居不出的老友那里他肯定是要自己去的,江湖的任何风吹草动他也派人悄悄去查,虽没有过分声张,但最近却也得到不少消息,连从不和中原武林来往的水月洞天都悄悄在各处发展势力,并且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活跃度很高,动作的方向不光指向罗小星,似乎还和凤凰山庄有莫大的关系。凤凰山庄公布俞展飞和凌旋结婚的讯息,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觉得不失为一招好棋,想静观其变,看看到底是谁在江湖兴风作浪,但还没等他弄明白,自己最疼爱的孙子骆小山就被人劫走了,几乎同时被劫的还有去参加婚礼的其他几家亲朋好友。令他最不解的是,所有被劫的都是武林世家,手上的功夫都不弱,能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动手,而且还出手必中,绝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只要你动,一定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就不怕查你个底朝天。
这件事凤凰山庄首当其冲,他们当然不会置身事外,这不凌一天自从隐居后第一次踏出南山,就到了八里沟的骆家庄,他知道根源上的一些事情,骆老爷子这里可能得到的消息会更多一点。骆老爷子急着把骆成杰叫回来也是与此有关,与其让他在外面瞎撞,不如回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对策。
骆成杰一得到父亲的讯息就赶紧赶了回来,他知道父亲一定是有了更进一步的消息,还有这位十几年了都没踏出南山半步的大哥出现在骆家庄,那一定是有大动作,这个事说什么他也是要参与的,否则心中的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凌大哥,凌大哥,您在哪里?”骆成杰一进大门就忍不住喊了起来。
“喊什么喊,”骆柏天已经站在了客厅门口:“都什么年纪了,还这么慌里慌张的,让客人笑话。”
“爹,”骆成杰在门口站定,勉强笑了一下:“我回来了。”
“快进去来吧,”骆柏天道:“凌大侠他们已经在等你了。”
骆成杰抢先一步进了客厅,与迎上来的凌一天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像是分别了很久,其实连十天也不到。
“成杰你辛苦了。”凌一天道。
“大哥辛苦,”骆成杰苦涩的摇了摇头:“大哥,我…唉!”
“慢点说,”骆老爷子走进来道:“大家都坐下说吧。”
“大哥您坐。”骆成杰有点不好意思。
“骆叔叔好!”俞展飞、朱旭尧、朱旭舜一起站起来向骆成杰问好。
这回凌一天把这几位后生小子带出来,是朱含章的注意,凤凰山庄要经历风雨,永远是檐下燕那怎么行,哪怕是开开眼界也是有好处的。
“好啊,您们都来了。”骆成杰也招呼了一声。
“爹,您回来了?”骆小河也站到父亲身边,虽说弟弟被抓他也很心急,但家里来了客人,还有几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他也是说不出的开心。
“好了,你们都坐吧。”骆成杰说完自己也在骆老爷子身边坐下。
“成杰,你既然回来了,就说说当天发生了什么情况。”骆老爷子道。
“是,爹,”骆成杰道:“我们从凤凰山庄出来,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就到了乔家坳一带,因为急着赶路,也就没有去找地方打尖吃饭,我和小山就在路边的树荫下吃点干粮喝点水,没有多少时间对面就来了一群骑马的女人,约莫有五六个,我也没大在意,为首的一个大约三十来岁吧,其他的年纪要小一些,她们也下马在一边休息,其中一个还拿出一个碗来要找小山讨口水喝,小山想也没想就把水囊递给她,她倒完水把水囊还给小山的时候,还顺手捏了一下小山的脸蛋,说这孩子真漂亮,惹得这伙女人哈哈大笑。我看这些女人穿着华丽,举止轻浮,怕有问题,就想提醒小山离开,突然就闻到一股异香,刚说了声‘小心’,就看着小山软倒下去,我就赶紧屏住呼吸,想冲上去先把小山抱走,就被为首的那个女人拦住,那个女人身法奇快,武功也很是不错,三五招内没落半点下风,在我们交手的当口,其他几位年轻的女人迅速把小山扶上一匹马,打马而去,我想迅速结束打斗去救小山,但五六招过后我就已经憋得气血翻腾,眼前发黑,只好纵身退出数丈之外,刚呼了两口气,谁知对方竟借我后退呼吸的功夫,弃我不顾,径自飘然而退,待我再赶,就再也没有找着她们的踪迹,说来实在惭愧,几十年来还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骆成杰说得很气愤,但骆柏天和凌一天听得很详细,并不停地点头,直到他停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