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生与死,杨诚确实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活了二十多年,不说顺风顺水,倒也没有大病大灾,父母也都健在,虽然这些年快速的衰老的许多,但是身体还算可以。大学毕业之后,他在海州又有着贤惠的庄静照顾,生活得虽然困难了一些,不过两人的感情向来很好,现在又因为被祭灵选中,成为了它第一任的宿主,有着祭灵的帮助,未来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情。
有着这种经历的杨诚,对于生死的理解,确实要肤浅很多,所以心存疑惑也极为正常。
被这片空间内的气氛所净化的杨诚,思路都变得清晰了许多,决定先不探究这些深奥的问题,等到祭灵苏醒的时候,再向祭灵讨教讨教,以祭灵的见识和阅历,应该会有很不一样的理解。
杨诚捞了一抔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后来索性脱了衣物,只穿了一条内裤直接钻进了池水里,享受着池水的冰凉与水中灵气的滋润,就这样平躺在水里,随着池水的晃动,在水池中随波逐流。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杨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照在他的脸上,暖暖的,但是时间长了,就觉得有些热了。
杨诚猛然惊醒,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他居然是在这水池里睡了一个晚上!
见叶雁冰和费南还没有找过来,杨诚飞快的游上了岸,先用灵力将内裤的水分蒸干,然后迅速的穿好衣物,看到池水中的鱼群,杨诚突然坏笑了起来,昨天才刚刚学会的“藤蔓缠绕”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他用灵力拓印出来的世界之树的灵体,瞬间从他的手心钻出,朝着那鱼群暴射而去!
灵体在水中又分出枝丫,朝着不同的方向刺去,几瞬之间,杨诚便捕获了五条新鲜的活鱼。
“我就说师傅肯定是在这里吧!”
这时,叶雁冰的声音传到了杨诚的耳朵里,他回头看去,叶雁冰正和费南一起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师姐,果然明智!”
这才一个晚上而已,连“师姐”都已经叫上了!
鬼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杨诚是不知道的。
“哟哟哟,还师姐呢!”杨诚瞥了一眼那两人,然后对费南说道,“去捡点木头来,弄几条烤鱼,填填肚子先。”
“好的,师傅!”说着,费南就一路小跑离开了。
这会,叶雁冰才涨红了脸解释道:“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费南他……”
“他怎么了啊?难道还能强迫你不成?”杨诚故意笑道。
“师傅!”叶雁冰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你再这样,我就不要再理你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赶紧去洗洗脸,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打扮自己。”
就是杨诚这样无意间所说的一句话,却让叶雁冰在以后的日子里改变了很多——她开始向庄静学习如何化妆、如何挑选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如何在不同的场合表现出不同的行为举止……
“是是是,我没有静姐好看,也没有静姐会打扮自己!”
杨诚当时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一句气话,后来才知道这是叶雁冰的醋话。
等费南找来木柴生起火之后,杨诚便把五条鱼都用木棍串好,架在火上烤着。没过一会,鱼的香味便萦绕了起来,涌进每个人的鼻子里,勾动着肚中的蛔虫。
杨诚一边吃着烤鱼,一边环视着周围,昨晚的星光照不到每一处地方,所以他不能把这里的全貌都给掌握住,趁着吃鱼的空隙,赶忙抓紧时间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就在他把目光投向那山崖的时候,一处隐藏在茂密的藤蔓间的洞口被他察觉了出来!
“雁冰、费南,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洞口?”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向叶雁冰和费南询问道。
叶雁冰和费南顺着杨诚手指的方向看去,因为他们还没有杨诚那样锐利的视力,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但是看的时间长了,便也觉得那里与旁边的颜色有些不同,要比旁边阴暗一些。
“师傅,我看不出来,不过那里确实与旁边有些不同!”叶雁冰如实的回应道,这个说话,得到了费南的一致认同。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上去看看!”杨诚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烤鱼,便跳进了池水里,朝山崖那边游了过去。
叶雁冰有些担心杨诚,紧跟着走到了池边,担忧的注视着杨诚的一举一动。
那个洞口距离池水将近有四五十米,杨诚显然是想利用那些藤蔓攀爬上去,他用手拽了拽藤蔓,确认一下藤蔓的韧性。鲜活的藤蔓很难被轻易的折断,足够承受杨诚一个人的体重,但是杨诚并没有考虑到藤蔓与山岩之间的摩擦,这个问题出现在他爬到了三十多米的地方——承受杨诚体重的那几根藤蔓突然断裂,杨诚的心里像是落空了一般沉了下去,但是好在他的身手矫健,两只手掌上灵力齐出,重重的拍在山岩上,借力让自己的身体暂时腾空,然后找准时机抓住旁边的几根藤蔓,才让自己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场危机。
“师傅,你小心点!”叶雁冰在下面看得是心惊胆颤,但是她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没事的,刚刚有些大意了!”杨诚吐了一口气,定了定身,继续往上爬去。
这一次好在没有继续发生意外,杨诚顺利的抵达了那处洞口,拨开遮掩住的藤蔓与杂草,从外面看去,里面漆黑一片,见不到任何东西。
杨诚看了一眼下方的叶雁冰和费南,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独自钻进了洞口。
洞口内,有凉风嗖嗖,但又不像是自然之风,似乎是用什么装置吹出来的凉风,不过这些都不是杨诚关注的重点,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山洞内漆黑一片,他的感知力也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范围变得极为的狭窄。
“这里难道是一处洞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