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平时所看见的事物就是真的吗?而他在这试练塔第三层中所见到的就真的是幻觉吗?
如果真的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彭晓东又死了一次的时候,会那么不忍心呢?
如果真的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儿时的自己因为调皮导致母亲摔断了腿骨的时候,会那么心痛呢?
这种深深的痛苦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真是幻,幻亦真。
杨诚闭上了双眼,体会着脑海中的那种玄奥的感觉,但是越是去想,他的脑袋就越发胀痛得厉害,就像是有一股外力要硬生生的将他的脑袋给撕裂一般。
“啊!”
疼痛难忍的杨诚忍不住痛吟了一声,手心的山河印却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向他的经脉中涌入一道道暖流平复着他的心绪。杨诚将山河印放在面前认真看了几眼,很快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这山河印是在呼唤我吗?”这是杨诚得到了一个最直接的想法。
山河印是龙图四印中他最早获得的一印,而且还并不是在传承龙图的时候,这难道是在说山河印与其他三印有些不同?还是龙虚子刻意为之?
杨诚对此并不理解,他只看到丹田气海中的其他三印,甚至是星月宗的红月道尊送与他的星辰印都是暗淡无光,唯有他手中的山河印像是在强烈的召唤他。
念到此处,杨诚直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刻有山河印功法的玉简,按照玉简上的描述与动作指引开始修炼起来。
这是一种杨诚从未有过的体验,对于玉简中的描述,他竟是理解得比以往那些时候要快得多得多,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水到渠成,一步到位!
看到杨诚的顿悟,就连蜃龙都没有多做打扰,苍茫一片中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唯有杨诚独坐在天地之间,举手投足都似有一种玄奥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诚再一次进入到神游状态,这一次并不是他主动想要踏入,而是山河印带着他飞入到了这种状态中。就在杨诚诧异的时候,龙虚子的身影出现在缥缈的虚空之中。
长发飘飘,印着真龙之纹的道袍在风中鼓动,他背向着杨诚,负手而立。
杨诚只喊了一声“师傅”,龙虚子便像是在回应他一般,抖动了几下手臂,旋即缓缓转过身来。
“徒儿,你终于还是来了。”
杨诚有些不解,听龙虚子这句话的意思,难道龙虚子知道他会进入到神游状态,然后会在这里遇到他?还是说,这一切都是龙虚子提前安排好的,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杨诚的到来呢?
杨诚惊愕的应了一声:“师傅,徒儿来了,好些日子不见,您在遗迹空间中可好?”
龙虚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应杨诚的这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山河印作为龙图四印中最简单的一印,往往是最容易觉醒的那一个,你既然能够唤醒山河印,说明你的实力已达筑基境,为师便在这里为你施展一次山河印,你且看好了!”
此话一出,只见龙虚子身化一条真龙,穿梭在缥缈的虚空之中,眨眼之间,便又回到了杨诚的面前,此时的龙虚子手中多了一枚与杨诚手里一模一样的印章,只不过在龙虚子的手中,那山河印更为的璀璨,本是古朴的印章上多出了许许多多的纹路,若要仔细看去,便能看到那些纹路都是描绘出来的山河风光。
小小的一枚印章,竟是包罗了世间所有的山光水色与江河湖海!
在龙虚子的灵力催动下,那些山河风光散发出极为耀眼的光华,引动着整片虚空的震荡,让杨诚有种能够操控这世间的每一块山石、每一条江河的力量感。
山川之力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江河之威尽在他的催动之下!
“徒儿,你所感受到的这种感觉不过是山河印最为基本的东西,你若是参透了所有的玄奥,搬山移海不过是你随手而来!”龙虚子的声音在杨诚的脑海中不断的震荡着,直至将其完全的吞没……
……
“醒来,小诚子!你还要昏睡到什么时候!”祭灵的声音回响在杨诚的心神之中,将其从昏迷状态中给唤醒过来。
杨诚强忍着脑袋里的剧痛,从地下室的地上坐起来,运转起青木灵诀,将体内的浊气全给排出了体外,这才使得他的精神好转了许多。
“前辈,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试练塔的第三层吗?”
“你再好好的想想你是怎么回到了这里的,或许你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杨诚应了一声,闭目想要去回忆之前的事情,虽然脑袋中剧痛难忍,但是都被他咬牙坚持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在试练塔第三层中发生的一切。
“也就是说……我练成了山河印?”杨诚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勉强算是吧,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施展,连龙虚子的万分之一都比及不上。”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杨诚依然兴奋无比,修炼成了山河印,这便意味着他继承龙虚子传承的第一步已经迈了出去!
这般想着的同时,杨诚的手里开始结起玄奥的符印来,一股骇然的气息从他的体内逐渐散发出来,整个地下室都在他的气场下颤动着,若不是这东方名苑的别墅抗地震的能力很强,估计此时已经倒塌了下来。
祭灵的怒骂声陡然而起:“你在祭坛空间里乱来就算了,回到这个世界,你还敢这么乱来,你小子是想把自己活埋在这里吗?!”
祭灵的怒骂声还没有散去,地下室的门外就传来庄静急切的声音:“阿诚,你在里面没事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是啊,姐夫,你什么时候当上拆迁办主任了啊?”这是佟娜的声音。
就连山妹也担心的问道:“师傅,你是在修炼吗?”
杨诚汗颜的收起了全部的气息,脱掉了满是汗水的上衣,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出来。
“动作大了些,吵到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了。”杨诚挠了挠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