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肖子便打前带起路,这次肖子再没有了扯着嗓子唱情歌的兴致了,走了一段路肖子又折回来,走到獠牙拳狼尸体面前,然后蹲在地上。
我不解的看着肖子,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肖子撕了一半,便撕不动,让我帮忙。
我连退两步说:“我脚伤都没好利索,一会儿再加重可就不划算了,只要把皮剥下来就行了。
你把头给它割下来,四个爪子一剁,这皮就好揭了。”
易姑娘用手捂着嘴闪到一边不再看了,地上的血流了一地,腥味比之前更浓了,闻到都有点想吐。
肖子按照我说的把头和四个爪子给砍下来,脚踩一边,手拉着另一边猛的一拉,皮吱吱的就被揭了下来。
原本一头活生生的狼顿时血肉模糊的,肖子看了看那狼身上的肉说:“哎,狼肉不能吃啊。
要是能吃,这百十斤的肉可就够咱们吃上一段日子的了。”
“你还想在这儿常住啊,我看那万靇宫挺好的,房子也挺大的。
你搬回去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易姑娘见出发了便跟在后面。
肖子跟在后面,拖着一张狼皮脖子上围着个狼尾巴,整的跟匈奴人似的。
没走多远肖子便喊住我俩问道:“这条道我是很熟,但是当年走的时候也没有走这么长时间。
再说,咱盗墓的还得卸阴气,十年前没有怎么费劲就走出去了。
要不然斗马达也不可能见到我还没死,我觉得咱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什么玩意儿的,咱也别再走了,咱的好好想想。
不然,走死也走不出去。”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走下去,走着长时间了我都觉得不对劲儿了,跟申屠父子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走多少山路就进来了。
当时趁着夜色我观看了一番地势山脉,这里虽说是个藏风纳气的龙脉宝穴,但还不至于大到让人走不出来。
可是我们这样走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走出去,我心里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我靠着一块石头望着远处的山林对肖子说:“现在只能这么着了,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只要能走出去那这个梦境之说就不攻自破。”
肖子走到我跟前也依着石头,说:“那要是走也走不出来的话,那咱有该怎么办啊?”“你不是说要找他个一年半载的,这才多大点时候你就耐不住性子了。
走吧。”
说着我拄着拐杖站起来,磨磨蹭蹭的向前走,易姑娘也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阳落到了山尖的位置,透过树林的阳光余晖洒照在我们几个人身上。
实在是走不动了,我看易姑娘也疲惫不堪的,便停下来对肖子说:“歇歇吧,今天就走到这儿吧。
易姑娘也累的不轻,你生堆火把你那只兔子给烤吃了吧。”
易姑娘一脸倦容的说:“不饿,一点儿都不饿,就是感觉很累,这一天快的,感觉就过了个晌午,这天可就黑了。
太快了,如果照这么过下去,再过几个月就秋天了。”
“秋天,嘿嘿,那我这狼皮还就能用上了。
大家多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野兽的,多找点皮毛什么的,别等冬天了冻死在这个鬼地方。”
肖子一边生火还一边插科打诨。
“慢着,肖子你刚才说什么?”肖子停住手看着我,易姑娘也一扫脸上的倦容,聚精会神的盯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肖子转了一下眼珠说:“刚才我说,说别到冬天了咱们给冻死在这儿了,怎么了?”“你们刚才说到秋天冬天的时候让我想起来,倘若这是梦境的话,那就应该和那个黄粱一梦一样在很短的时间里把一辈子过完。
那咱们就应该很快的老去,换个意思就是说,比如我脚腕子上的伤口,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愈合。”
我话还没有说完肖子便嚷嚷着说:“你说的什么狗屁东西,我他娘的一句也听不懂,你能不能说清楚明白一点儿?”我咽口气,在脑子里把想说的缕清楚后,说:“其实很简单,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才两三个时辰天就黑了,刚好和那个黄粱一梦一样,在非常短的时间里我们要把一生一世给过完了才能醒过来。
但是咱们不用等那么长时间,咱们只需要看看咱们三人的变化,比如说有没有变老,只要咱们仨变老了那就可以肯定咱们是处在梦境中。”
易姑娘听完我说的仰着头想了一会儿问我:“我现在突然有一个疑惑的地方就是,倘若真如你所说的咱们是身处梦境的话,那么咱们三个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听完易姑娘的话懵了。
“咱们仨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自言自语的念着易姑娘问我的话,不知不觉念了七八遍,肖子大声说:“不可能。
自从咱们仨凑到一起后咱们就一直没分开过,压根儿就没有时间睡觉,哪有睡着这一说?”“不对,有差错。
我跟肖子两个人去找申屠老爹的,回来的时候却只是你一个人。
当我再见到你们俩的时候你们告诉我小妹已经死了。
这中间的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还有就是易姑娘在进到通道里爬到墙上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而在血池里的时候我又疼的昏迷不醒。
也就是说,我跟易姑娘有过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我一口气把堵在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我怕再不说出来过一会儿我就给忘了。
当我说完时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我们都在想是在那个地方我们一起昏迷不醒,肯定是在这个时侯我们三人睡着的。
要是能够找到我们三人一起睡着的时候,那就可以断定我们确实是在梦中的。
天黑下来,肖子把火生起来,开始动手剥兔子的皮。
我则坐在地上闲看着,心里则思索着从出洞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一个人,甚是奇怪。
没多久肖子把肉烤好了,香喷喷的肉香勾的肚子里的馋肉一动一动,肖子用刀把肉割成一条一条的。
我接过来塞到嘴里就吃,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
我吃了几口想起易姑娘还没有吃,便递给易姑娘一些,易姑娘苦笑道:“咱们这是吃的什么饭,是中午饭还是晚上饭啊?”“管他什么饭的,饿了就是天经地义。”
肖子一边吃一边说,一只手不断的翻动火堆里的柴禾,以免火熄了。
易姑娘摇摇头说:“不饿,你们吃吧。”
“还是吃点儿吧,吃饱了才有劲。
这顿你不吃下顿在哪儿还没着落呢。”
我试图让易姑娘吃点,但易姑娘还是摇摇头,不肯吃。
我见易姑娘不肯吃,着嘴里的肉顿时索然无味,嚼了几口便不再吃了。
肖子见我俩都不吃,自己一个人把剩余的肉全包了,一个人在火堆旁边把肉吃了个精光,骨头还啃了几遍后再舔一下。
吃完饭,肖子爬到树上打下来成片成片的树枝树叶,我把树叶从枝上摘下来,一片一片的铺在打理好的简易床上,易姑娘说:“也别打理了,天一会儿就亮了,再说了也不瞌睡。
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会事。”
刚说完肖子从树上蹦下来说:“我在树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咱不管咱们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咱只管往前走走出去就行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咱们现在就是搞不清楚咱们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别的什么鬼地方,如果是在梦中的话,那么咱们就是走出去了也还是个梦。”
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肖子脑子就是榆木疙瘩。
“我还就认死理了,既然咱们在梦中,那咱就走出去啊。
只要不遇着鬼打墙,就沿着一条道走,遇到南墙咱拆南墙,遇到城墙拆城墙。”
“你们别吵了,咱们先把这个问题给找出来。”
易姑娘打断我俩的争吵,“咱们假设我们压根儿就不是在梦中,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解决?”易姑娘说完看着我。
“这个我都说过了,咱们就一直往前走就行,就算是在梦里咱们也有走出去的一天。
只要走出去了,咱们见到人那就算是在梦中又有什么分别呢?申屠安不是老说人生如梦人生如梦嘛,这下好了,咱们连在哪儿都不知道了,去他娘的。
管他呢,走着。”
肖子说着把火堆给踢散了,散落的火苗迅速窜起来烧到别的干树枝上。
我看着地上的火苗,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是我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一天的时间竟然比平时少了一半之多却不是是什么道理。
火在地上熊熊的烧起来,越来越大。
也顾不了放火烧山的罪名了,逃出这个鬼地方才是重要的。
火在四周又烧成了一个圆圈,眼看着火苗越来愈大,烧到一些青嫩的树枝时发出哧哧的声音,跟呼哨一般。
肖子看着大火说:“烧吧,烧吧,把山给烧光了才好。”
看到大火我想起来出洞以后我们一共放了两把火,还有鬼掌灯拿一把火,一共是三把火,加上这把火共是四把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