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还真就是这样死的,也说不准就是如史书上说的那样死掉的。
没等我把尸体给放好,肖子已经迈开步子朝断崖跑去,我还没有来得及拦住,肖子背着尸体身子向前一歪掉了下去。
我尽力向前伸手一拉,什么也没有拉住,只是手空空的在天上挥舞了一下。
我站在断崖上朝下看去,支愣着耳朵听着,心里边骂道:“你他娘的都不听老子说话,急着跑去投胎啊跑这么快。
他娘的,也不知道下边是悬崖还是有水。
现在只能在心里边暗自求佛祖保佑下边有水,是条河也行,千万别是石头平地之类的,那样摔下去非死即伤啊。
过了不多会儿,断崖下边传来“噗通”一声,听到此声心里顿时舒坦许多。
我转头看向吹来阴风的那边,所有的野草已是贴着地皮了,阴兵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这阴兵遇着断崖时会怎么走,眼下只有跳崖了。
能活一时活一时,好死不如赖活着,咬咬牙闭上眼朝前猛的一冲。
直感觉身子忽的一沉,开始向下坠去。
坠了没多久,也是“噗通”一声掉进水中。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河水,甚是冰冷,刚落进水中冻得我脚抽筋儿了。
无奈间只得仰着头深吸口气扎一个猛子钻进水中用手握着脚使劲儿扳。
就在我扳脚时候,脸上被头发一样的东西给划了下,感觉很黏滑很柔软。
只顾着*心扳脚了,别的全然顾不上。
心里正疑惑是什么东西呢,猛然间一个脸突然贴在我的面前。
一开始我钻在水中没睁开眼看,等我钻出水面时才发现这刚才感到粘滑柔软的原因了。
看到煞白的面孔心里一阵惊慌,没命似的向一边划去,生怕被缠住。
水鬼这东西我倒是听说过,这玩意儿比地上的小鬼儿还难缠。
但我滑了一点儿趁着水中反射出的月色看到眼前的不是什么水鬼,是易姑娘,也说不上是易姑娘,有可能也是具尸体。
正看得出神,“哗啦”一声响,眼前又冒出一个人头。
不过有了易姑娘这个人头的铺垫,我估摸着肖子也快出来了。
窜出水面后肖子甩了甩脸上的水对我说:“*啊,下边是个悬崖你他娘的也不告儿我一声。
幸亏下边有水啊,这要是个悬崖峭壁的我他娘的就摔死了。”
“滚你大爷的,老子拦都拦不住你,我他娘的都没有开口呢你他娘的就冲去出去了。
也别乱嚷嚷了,万一把小鬼儿给嚷嚷来你上去跟他们斗去啊。”
说罢我打断肖子的话,不想再听他说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搞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这伏暑天气的竟然还有这么冰凉的水,究竟是什么地方。
肖子扶着漂在水面上的易姑娘对我说:“现在咱们是怎么办啊?这河也太宽了吧,连个岸边而都没有啊。”
听到肖子说岸边,我左右看了看,还真是。
一边是断崖,另一边是河面,可能是河面太宽阔了,加上夜晚看不清楚,因此这条河像是没有河面一样,看起来很是磅礴。
我看了片刻对肖子说:“怎么朝那边游一会儿,这水太冷了。
要是一直又下去,估摸着咱们俩要冻死在这儿。”
肖子点点头,说:“走。”
听到肖子说走,我猛的愣了下,忽然想起来肖子是旱鸭子,这次怎么跌落在水中没有如往常那般惊慌失措。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走?”肖子从水中猛的站起身子说:“这么浅的水你他娘的让我游什么游啊,还别说老子他娘的是个旱鸭子。”
我见肖子从水中站起身子,心里猛的惊讶。
不可能吧,如果水这么浅的话那肖子刚才背着易姑娘的那一跳早就摔成肉泥儿了。
可是肖子不会水也是真的,这还真的站起来了。
我试着站起来,但脚却才了个空,一下子落进水中呛了几口水。
心中顿时诧异,出鬼了!我跟肖子之间不到一个手臂远,怎么可能他能站在水底,我却不能。
我又试着站了下,还是如前般那样,根本就站不起来。
肖子站在我跟前儿说:“你在水底把脚伸过来试试看。”
这个主意挺不错,我一边踩水一边慢慢的把脚向肖子这边凑去。
等我把脚放到肖子的脚上时,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
不得不庆幸我们福大命大,这原来是一条阴阳河。
阴阳河是指一条河有两处水底,一处很深,另一处则很浅。
刚才肖子落水的地方和我落水的地方就是深的那一处,若是偏差一点点就有可能落在了浅的地方。
而且这阴阳河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这河水一边是甜的一边是咸的,一边是暖的一边是冷的。
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集中在阴阳河里,不过阴阳河里没有鱼生存。
突然悟出阴阳河,我便匆匆的想肖子这边游过去,水也一下子变的暖和起来。
眼下不用担心被冷水给冻死。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根本不管他还累不累,走不走的。
两人拖着易姑娘在水中走了一会儿,肖子突然喊停我说:“他娘的,你没有感觉到,腿上有伤口的地方痒吗?”“我求求你了大爷,咱赶紧的走成吗。
你不说你饿吗,饿了就赶紧的走着。
走出这鬼地方,咱他娘的好好大吃一顿,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咱们使劲儿吃。
那炸胗肝,高丽虾仁,东安子鸡,红槽肉方,管挺脊髓,烧脂盖,炸鹿尾什么的这他娘的都随便的上,咱们时候吃饱了再说。”
我是说到吃自己也忍不住流口水,那些个吃的都是当年我跟肖子吃腻歪的菜,现如今想想都能流口水。
这菜他娘的回去了一定要一个一个的吃,不吃够决不罢休。
肖子听我说的菜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说:“行,信你一回。
为了那么多的菜,走他娘的。”
说罢拖着易姑娘在水面上漂浮着,走了没几步便问道:“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易姑娘怎么会在水面上浮着呢?”这事儿我见过,当年跟着司徒诸葛在新疆一带时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年的情况可真是悬啊,要不是那湖水能把我们给漂起来,我们早就死了。
那是很早的事儿了。
我跟司徒诸葛到新疆和一帮子西域人盗墓,后来那帮子西域人反悔,暗算我跟司徒诸葛。
把我们俩绑了丢到一个湖里面,原本想着就此一命呜呼了的,没想到的是那湖水跟中原的湖水不一样,中原的湖水只要是人落进去,定是头朝下的被淹死。
但是新疆的那个湖就不一样,我们落到水中,不但没有头朝下的被淹死,反而头朝上的在水中间晃晃荡荡的,就跟睡摇摇椅似的,很是舒服。
后来我们还是用脚在水面上慢慢的划着才划到岸边,司徒老爹也琢磨过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一直没有道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
这阴阳河的水应该和那新疆的湖水有共同之处,比如这水的味道都特别的咸涩。
而且在这水里面没有让伤口十分的疼痛,反而觉得有点舒服。
有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愈合起来。
肖子之前就对我说了,只不过刚才我一心想让肖子跟着一起走,这下才想起来,却是是这样的。
只要是身体浸泡在水中的伤口都开始发痒发麻,这就是伤口愈合的征兆。
月光下河里的水很清澈,却是不能喝。
太过于咸涩,而另一边的水太凉了,根本不能喝。
本就是在夜晚,阴气正盛,这在喝点冷水让肠胃处阴气凝结于腹内肯定对身体不好。
可肖子管不了这么多了,早已经在我身边大口大口的捧着水在喝,我原本没打算喝那冷水的。
见到肖子“咕咚咕咚”的跟喝*一样,引得我也口干舌燥的。
自打我跟肖子在长明灯处相遇后就在没有吃过好的饱的,一直就在逃命逃生,没有好好歇息过。
我才喝了一口酒不喝了,这冷水太凉了。
凉的有点儿扎牙,水进到肠胃地方还冷的得全身直发哆嗦,原本就没有多少气力,都有用来打哆嗦却是挺不值得。
肖子喝完问道:“这他娘的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走到头啊?别他娘的又是鬼打墙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的看了看,我们可能遇到了圈河。
圈河是河流过的河道是一圈一圈的,站在高山上看去,就像一个千层饼似的,一圈一圈的。
而我们正处于河水的中央,这样就需要我跟肖子再走很远才能走出去。
这么一想一路走过来遇到的情况却又不对了,倘若是圈河的话,那就应该会在我们走的河里出现一段热水一段冷水的情况,可我们一直都在热水里走。
肖子见我又发呆愣住不动,便拍打我的肩膀说:“你他娘的赶紧想法子啊,这手脚都泡翻了啊。”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易姑娘,也不知道这是具尸体还是就是易姑娘,反正是跟了我们俩一路。
我对肖子说:“你松开手,松开。”
肖子不解的看着我说:“什么意思?”“让你松开手就松开手。
快点儿。”
肖子虽说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还是松开手。
那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缓缓的逆流而上。
看得肖子愣住了,连连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咱们顺着河水往下走,这漂浮在上边的东西竟然是逆流的。”
“这是双流河,上下两层流的方向不同。
咱俩刚才横着走肯定走不出去了,咱们只要一迈脚,上下两层不一样的水流就会改变咱们的脚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他娘的刚才走了半天就是在原地走的。
这天昏暗不说,咱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只能闷着头瞎走。
现在咱们只要顺着流出去就可以了。”
“顺着流出去,水下面才是顺流,咱们不可能潜到水下边吧?”肖子是个旱鸭子,一听到在水里边就头疼。
我看着越漂越远的那具尸体,说:“易姑娘你不去救他了?”肖子只顾着看我,我提到时他转头一看,“易姑娘”已经漂流的很远了。
肖子在后面费力的追着,刚跑了两步猛的停下来看着我说:“哎,你刚才说这条河是上下两层对流的。
那你潜在水里面,等一会儿不就能拦住易姑娘了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