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盯着他手上的鬼画符正想得出神,忽听家里电话铃响,佣人接起问候一声,随即压着嗓子说“不在”,声音虽小她却仍然听得清楚。心里咯噔一跳,这个家里一向只有她和卓尔群两个人,明明都在,怎么却又“不在”了呢?
她爬起身来想去拿床头的电话,身子才动,尔群却已醒了,翻身将她一扯,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她“呀”一声惊叫出来,双拳锤他胸口,红着脸骂:
“不要脸!偷袭!你竟然偷袭我!”他手一扬重重拍向她屁股,哑着嗓子低声问:
“不要脸?哼哼,你这是骂谁?”眼神幽深起来。她一时不敢再看,撇过头去瞪着窗外,心跳直如擂鼓。
他目光所到之处炙热迷茫,似有一处零星的火种,正一簇一簇地跟着他的视线迅速点燃。身体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像阳春三月千瓣桃红,正一点一滴向外绽出迷人的芳香。
他呼吸凌乱起来,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身体猛地一颤,冷不丁张大嘴巴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闭嘴,他舌已跟着趁虚而入。脑子再难清醒,只是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似涌到了一处,只能被动地闭上眼睛承受。
他灵巧的舌在她口腔肆虐,轻拢慢捻抹复挑似已经不够,他还动用了咬,两排雪白的牙齿忽开忽闭,看似有力实则无力,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咪,嘴巴牙齿四爪齐下,呜呜咽咽地逗弄着它的猎物。
她身体这时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脑子混混沌沌,似明白似糊涂,身体某一处急速空虚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身体,唇间零星破碎,身不由己地溢出声声低吟。
他动作轻柔缓慢得让人疯狂,唇下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品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她颤抖着身体模糊想着:他怎么忍得住?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又有什么忍不住?这么多年,他哪一刻不是在忍着?她被他惯得久了,爱变得极自私,一心一意,固执地只要爱,又哪里明白他的苦衷?
牙齿带一丝惩罚,恶狠狠地袭向她颈间,她骤然身体一痛,冷不丁叫出声来。这一声似是说痛,于他却是妖冶魅惑到让人疯狂,他动作狂野起来,炙热的双唇沿着锁骨一路向下,最终埋首在她美丽的胸房。
她并不能算丰盈,但于她纤弱的骨架已经足够。有掐到好处的圆润坚挺,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微微拱起时似要从中折断,米色纱帐随风起落,撩过她乌黑柔亮的三千长发,分不清真,也分不清幻,意乱情迷中有她破碎迷离的声音:
“卓哥哥……卓哥哥……”谁能救她远离沉沦?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她强坐起来披衣下床,打开柜子才找到药,忽听背后脚步声响,心里一慌赶紧藏到身后。
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眼盯着她背后的双手,沉声问:
“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声色俱厉,她做贼心虚,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说道:
“没……没什么!”双手猛地一松,下一秒,那盒药已到了他手中,他盯着盒子一看半晌,脸色冷得好似三尺寒冰,默坐半晌忽然开口说道:
“孩子现在不要也行。你还年轻,我不会逼你。我已经让孟航着手准备,我们得先结婚!”她头猛地抬起,想也不想脱口说道:
“不!我不想结婚!”饶是他早料到她有此反应也是怒不可遏,手握成拳倒抽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怒斥:
“不想?什么叫你不想?你都已经……都已经是我的人你不想!你是不是疯了?!”她心里早已准备一堆理由,本能地瞪大眼睛冲着他嚷:
“我是疯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寄人篱下地过日子,不想每天每天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小野种没人要!你的父母、你的世界不会接受我!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这种阴影下,我不想!”
他睁大眼睛盯她好久,苍白的脸上忽而涌过一丝痛,一丝悔,一丝无奈,无力地摇着脑袋想:
她不爱我!她不爱我!她竟然真地不爱我!
胸口忽地一痛,嘴角湿湿咸咸,隐隐似要涔出血来,闭上眼睛长吸口气,半晌稳住呼吸才道:
“好,你不想。那我慢慢等,等你愿意再说!等你愿意再说!”脚步凌乱地出了卧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