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帆双手捧着中断成两截的斩龙剑,一脸凝重的将其高高地举过头顶,繁星之下两截焦黑的剑身然若在普通不过的凡铁一般,似乎都不配倒映着这优美的夜空。
“星月无痕,苍茫无尽,神兵逝去,剑灵何在,今我苦求,神兵归灵!”
华云帆双手颤抖着的用着两截焦黑的剑身割破自己的手掌,一滴滴嫣红的鲜血顺着华云帆的手掌滴落在焦黑的剑身之上。
华云帆看着焦黑的剑神,思绪却飘到自己初上山门之时,自己的哥哥在山下一个江湖骗子的手中买下这把在普通不过的斩龙剑。
只是一把凡铁的斩龙剑,却在那位江湖骗子的口中成为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一把宝剑,当世年年幼无知和涉世未深一路送华云帆来入宗门的哥哥,却几乎拿出一片的收成,去给华云帆买下这一把宝剑。
当宗门上下得知华云帆竟然花了如此大的价钱,却只买来了一把凡铁,哪怕是华云帆的亲师哥亲师姐们都大笑个不停。
但是华云帆的心中却对这把重金买来的宝剑,有着丝毫的厌恶,这把宝剑就如同刚刚步入宗门的华云帆一样的毫不起眼,一样的普通无奇。
在三年后,这些同期入门已经开始尝试御剑的时候,华云帆的这把斩龙剑却还没有诞生器灵,就连他的师傅看到后也是不停地摇头,但是华云帆的脾气执拗非要坚持着把斩龙剑练出器灵。
最后就连华云帆的师傅都不在尝试劝解,所有人都认为华云帆疯了,就像是一只母鸡坚信着能从石头中孵出小鸡一样的变得不可理喻。
这一坚持就是五年,这一天经过华云帆无数次锤炼的斩龙剑终于诞生了一丝灵魂波动,华云帆当时大喜过望,就如同今日一样用斩龙剑的剑刃划过自己的手掌,用自己的鲜血滴在斩龙剑的剑身之上。
之时当时的斩龙剑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白色光芒,贪婪的将华云帆的血液一饮而尽,从这一天起斩龙剑便正是的和华云帆链接在了一起。
华云帆的血液在斩龙剑焦黑的剑身之上滚动,小小孙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华云帆的动作,就他在以为斩龙剑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反应之后,斩龙剑却猛地一颤将华云帆的鲜血给吸收到了剑身之内。
华云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就如同斩龙剑认主的那一天,他兴奋的驾驭着斩龙剑在山间飞驰,这几年华云帆虽然没有趁手的宝剑,但是功法却没有落下半拍,此时除了动作有些生疏之外,但是实力却是很强。
斩龙剑诞生除了器灵,华云帆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他知道即便是他提起了这些人多半也是看笑话的表情,说道:“呦,石头里真的孵出小鸡啦!”
说完,这些人都会蹲在指着华云帆大笑不止,华云帆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坚强,他下定决心三年后就是宗门十年大试,他下定决心到时候已经要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付出代价。
这三年,华云帆就和之前一样默默的在这座少有人问津的山峰上修行,就连华云帆的师傅对于自己这位脾气执拗的徒弟无可奈何,这三年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到华云帆的这座山峰之上。
三年间华云帆每日一心练剑,原本只是凡铁打造的斩龙剑,在华云帆不断的锻打和灵气滋养之下,此时品质已经不亚于同期的飞剑,但是论起宝剑之中的剑灵,同期的宝剑之中却没人一把能于斩龙剑相抗衡。
就如同这八年华云帆的默默的付出一样,斩龙剑的剑灵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这也成就了斩龙剑的不凡之处。
三年后,宗门十年大试开启,各大院的高手汇聚在主峰之上,华云帆的出现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就连他的同门师兄都快忘了华云帆的存在。
要不是师傅突然想起做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徒弟,这些人恐怕到死也只会在说笑话的时候,想起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位师弟。
但是当华云帆的师傅派一名刚入门一年的小徒弟,去华云帆所在的山峰上寻找华云帆的时候,这位可怜的小徒弟找遍了整座山都没能找到华云帆的踪迹。
听到这个回复,华云帆的师傅也仅仅叹了口气,说了一声知道了便不再过问,华云帆这些年经常下山寻找天才地宝去锻打斩龙剑,作为华云帆的师傅早已见怪不怪了。
并且,华云帆这些年之中,对于自己的须发没有进行过丝毫的修剪,即便是每次看到华云帆,师傅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丢下一本经书后离去。
烈日似火,炙烤在这座高耸入云的主峰之上,此时十年宗试也已经进入到八强赛的环节,老师傅这次宗试十分的不幸,自己门下只有一名弟子闯入到了八强之战,但是这名弟子也很快的败下阵来。
就在他摇头不停叹气的时候,另一座主峰上的首座此时却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对着华云帆的老师傅一拱手说道:“田师兄,真是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啊,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名弟子作为八强赛的奇招!”
老师傅被他说的一愣,懵懵懂懂的向着一座呼声最高的擂台上走去,只见一名身材笔挺的少年,此时持着一把样式普通的宝剑傲立在擂台之上,他的脚下是一名已经失去知觉的参赛选手,无疑这场胜利归属于这名身材笔挺的少年。
华云帆的师傅凝视着擂台上的这名少你,半晌后他才惊讶的认出来,这人似乎是那名默默在小山峰上练剑的小徒弟。
这一年华云帆就如同一匹惊人的黑马一样,从淘汰赛一直杀到最后的决赛,最后的这一场大战就在主峰之上一座悬浮在空中的擂台上举行。
无数剑修御剑而立,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位手持一般凡铁打造的斩龙剑不停的指指点点,就在这时一股蓬勃的剑意从斩龙剑的剑刃之中爆射而出,就宛若晴空之中的一道惊雷一般,在这些曾嘲笑过他的人的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