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萧白仔细一看,见其胸前两排带着六个巨大的勋章,其中最大的是个‘帝国双剑银橡叶金盾’大勋章。
顿时呵呵一笑,叹道:“这么巧,我也有个勋章。”言罢自寸袋里取出那枚‘帝国钻石双剑银橡叶金盾勋章’带在胸前。
许纹彪抬眼一看,慌忙连退三步,惊道:“啊呀,你是何人?”
李小泉在殿口趁机大喝一声:“大胆!此乃当世抗魔英雄萧白阁下。尔等既然见了,还不速速行礼?莫非是想藐视帝国律法!”
许纹彪脸色数变,终是道一声:“不敢!参见阁下。”匆忙躬身行礼,起身之后眼神闪烁道:“原来是你。很好,很好。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言罢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李小泉指着文武百官大喝一声:“尔等南乌国官员,可是想藐视帝国律法?”殿上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道一声:“不敢。”一起躬身行礼。
退朝之后,张燕芝拉着萧白好一番倾诉,把这些日子来的不如意都说出来,心情随之好起来。是夜私宴之后,新女王欲其留宿宫中,萧白有些犹豫,倒是一旁李小泉慌道:“大人,万万不可。往日不计,而今陛下贵为女王,当拘小节。否则其名不正,则言不顺矣。”
萧白觉得有理,便起身告辞。
张燕芝虽有些来气,但也觉得李小泉言之有理。再一个她也是修行中人,男欢女爱不甚看重,便令人将二人暂时安排在宫外贵宾苑中。
二人在贵宾苑中一番商定,却道如今首要之务正是兵权。
萧白休息了两日,便跟着百官每日里卯时上朝。
这一日,张燕芝当众宣布:南乌橡栎子爵萧白阁下,即日起担任王都卫戍将军,执掌王都两万兵马。
当场就有七八个老将军跳出来,大声疾呼:我等不服!
又有人叫道:“南乌一共才五万兵马,叫他一人掌握两万,我们这些人都喝西北风去?”
张燕芝听了暴喝一声:“孤用人唯才,谁人不服,尽管挑战之。若嬴,尽可取而代之。”
当即有一员大将跳出来喝道:“吾乃锏琴黄烙伯南乌殿前将军祝擎山是也,要与阁下公平一战。”
“好!”萧白答应一声,抬手而立,大喝一声:“看掌。”闪身一掌就将祝擎山击飞,从宫殿正门出二十丈,‘轰’一声镶于王宫城墙脚下。
大殿中刹那雅雀无声,燕芝女王趁机连问三遍再无人反对,随即在王谕之上落印生效颁布全国。
说来也怪,自第二日起,上朝之后每每老太监喝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竟是再无人凑本。
这回可乐坏了萝莉女王,每日拉着萧白四处闲逛,私下里只道:“宝贝儿,你不来时天天一堆鸡毛蒜皮,你这一来却什么事情都没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倒是萧白听了,眉头紧锁,叹道:“燕芝,事情有些不对头,你且小心些。”回头便让李小泉在城里活动起来。
李身为萧白幕僚,却把副将兼任起来,在卫戍军中把‘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八个大字树立起来。短短十日重赏勇士二百九十五人,斩违令者一百七十八人,其他鞭棍之刑者无算。
短短半月便将王都卫戍军彻底掌握。
李小泉又使大把的金币撒出去,很快便把南乌城底层的江湖人笼络起来。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得知是为新女王陛下效力,虽道不失为一条缙绅之路,但任由李小泉说的天花乱坠仍旧各怀鬼胎。
萧白得知,微微一笑,在飘香楼宴请王都八大帮会正副主人。席间屏退左右却把佛光神通放手施展,又把好言相劝,众帮主听了纷纷归心。
当场一起立誓:今后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定要聚沙成塔、齐心协力、共同建设美好新家园。
‘南乌王城八大帮会’自此便合而为一,简称‘八帮’,公推李小泉为‘太上金龟令’。举荐八百余低阶修行者入伍参军为官,以之补充卫戍军战力。
‘八帮’爪牙遍布南乌,诸多杂乱无章的消息,便从细枝末节之中汇聚到李小泉手中。萧白这才恍然大悟,文武百官在暗地里究竟打的什么谱。
七日之后,半夜三更王宫之中忽然烈焰冲天而起,有贼人入城刺杀女王,兵器抨击之声彻夜不停。
天明时分,文武百官被责令上朝,方知昨夜南海数大海盗团联手,派四大先天高手入宫行刺王上。幸被卫戍军提前识破,使计坑杀于内外宫墙之间,万箭齐发射死贼人两名,又使雷炎弹烧死一人,贼酋被萧白将军当场活捉,搜出密信一封。
经过辨认,秘信乃出自本国大司马、骠骑大将军周武达之手。女王大发雷霆之怒,责令卫戍军抄斩周武达悬首示众,随后抄家又查出一份秘密名单···
第二日黄昏时分,新建的萧府之中。萧白看完了一份秘奏卷轴,有些不解的问道:“小泉,为何仅把锏琴武将驱逐,却不动南巢文官分毫?”
“属下自有道理,只是时机未到,请容属下先买个关子罢。”李小泉微微欠身,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明示。”
“何时不明?”
李小泉低声问道:“大人明明斩了六名刺客,为何却只通报四人?”
“这个么···”萧白犹豫一下,叹道:“说实话,我一个也没斩···,那个···其实燕芝的起床气挺大的。”使了一个‘你懂的’眼色。
李小泉眼神古怪的看了萧白半响,躬身道:“属下什么都没问,属下什么都没听道。属下军中还有急事,属下先行告退。”急急翻身就走。
“这家伙,跟我来这套。”萧白摇头笑骂一声,却抬手把另一份卷轴展开,提起朱笔批注起来。
大约是女王清理的太狠,把些个文官吓破了胆,最近文臣们请假的告老还乡的不少,有些事物便耽误下来。张燕芝小孩心性玩心太重,便把一些文牍叫人抬来给萧白处理,一堆鸡毛蒜皮倒把他给累的头晕眼花。
在他看来宁跟三个先天大成厮杀,也比在这里处理公文要容易许多。
在萧白来说,真正的国家大事归根到底无外乎就是‘吃饭’和‘安全’两件事。其他一切都是围绕这两件事展开的,无论是资源,还是军备,又或者律法等等的都是如此。
没饭吃饿死,没安全被杀死,有了饭吃有了安全南乌国人才有最基本的权利,按照萧白话讲这叫——生存权。
大堆的文牍之中,他一目十行处理的极快,即便如此仍是干到下半夜才结束了工作,伸个懒腰叹道:“这可不是个办法。整日忙着这些事情,岂不是耽误修行?”
忽而灵机一动,心道:老衲也是两世为人,再走从前老路岂非可笑?怎么说咱也是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人,却不能再走弯路。
他努力回想起仙路上一些星球的政权形式,又觉得各有利弊。有心要搞‘人民民主’却不现实,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来做。
寻思来寻思去,决定:首先要遵守客观规律,然后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
至于如何发挥,这里的东西可就太多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