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血刀门人!?”
处于震撼中的封释云双唇紧抿,紧贴着石壁,唯恐一不留神弄出丁点动静惊动了那群煞星。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猪的膘,羊的臊。
封释云之所以会对血刀门如此紧张甚至略微还带着一点畏惧之意,主要还是因为其流传于江湖之中的累累凶名,以前不清楚倒也罢了,可后来在听慕超详细介绍了一番后,封释云顿时便将血刀门划出了‘邪门歪道’之列,归于妖魔鬼怪之中。
正如封释云前段时间所遇到的媚阴?门,以及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太一宗等,这些宗派虽属‘邪门歪道‘之列,可在不知情的世人及江湖人士眼中也不过就是行事作风有违礼教,不走寻常路罢了,当不得多大回事。
而血刀门虽也被人们划归于此等范畴,且其门风行事也确实低调,门内弟子更是极少现世,可但凡是其门内现世之人,都必定会在江湖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更有甚者,还会将手中屠刀递向寻常百姓。
既然血刀门如此残忍,可为何世间强者以及诸多有实力的大门派还仍由其为祸人间呢?直接灭了不就成了,难道是因其实力强大以致无人能够撼动的地步?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了那些有实力有能力的势力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血刀门又不是经常出来闹腾,偶尔蹦上几下,倒也无伤大雅权当活动筋骨呗!
其他势力为何不出手剿灭血刀门,这个封释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却从慕超那里了解到,血刀门的实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据传血刀门的开山始祖乃是一名兵武王,有着通天彻地之能,这般境地的强者不要说开创一个门派了,哪怕是创立一个朝代,也实属正常,不过在血刀门未建立之前,这位宗师也仅仅只是一名寻常兵武而已,只不过在因缘际会下他来到了鬼哭岭,并与此间血蝠常年生活在一起,并通过观察、学习血蝠的生活习性,竟被其悟出了一套炼体之法。
其后这名兵武便凭着这套炼体之法实力一路飙升直至成为兵武王,这才有了今天的血刀门,而有了王级兵武坐镇的门派,那实力之强大,怎么着也不是一个任凭别人拿捏的软柿子。
然而血刀门的实力虽强,门内弟子的整体水平也不差,行事低调异常且山门与世隔绝,自立派以来也几乎就没有和世间各大势力发生过交集冲突,所以当时世人也并没有将其划入‘邪门歪道’之列,充其量也就是可有可无罢了。
可坏就坏在,这为兵武王所创的功法乃是循着血蝠的本性而来,而血蝠本身嗜血,所以使得练了这门功法的人的性子也会逐渐朝着残忍嗜血方面发展,而更令人感到恐惧的,则要属这门功法所附带地另一种能力。
血蝠嗜血,那是本性使然,因为它们要生长要繁衍,而血液却是它们唯一的食物,而那位兵武王当初在创造这门功法时,竟也将血蝠的这种习性融于法门之中,从而使得这门功法拥有了以战养战、以血养血的特殊功效,换句话说也就是习练这门功法的人,能够通过与他人的厮杀时流出的血液来达到维持自身气血不衰的目的,而在不与人厮杀进行修炼时,则可以通过他人之气血来达到强化自身气血冲破瓶颈的目的,所以这也是那位兵武王修行进境神速提高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基于这种原因,血刀门人才会偶尔出现于人间,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并被世人化为‘邪门歪道’之列。
“也不知道这几门血刀门弟子是何等境界,用的是不是灵兵?”
若对方只是普通血刀门弟子,封释云担忧之余也不会畏惧,以他的实力即便双方偶然遭遇了也可以轻松将其斩杀,可对方若是比较高级的血刀门人,有着封印了血灵的符兵,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毕竟灵兵的厉害之处封释云也曾经见识过,没有灵兵的血刀门人在战斗时更本就发挥不出他们那邪恶功法‘以战养战’的优势,充其量也就是平常炼体时能够更加神速而已,只有那些拥有了灵兵的血刀门人,才能真正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除非不受到其灵兵攻击,可一旦受伤,气血便会随着伤口流出然后被那灵兵吸噬,而后转化为对方的战力。
“嘿!咱哥几个这次也真是倒霉,偏偏分到了巡山的任务……”
“是呀!分到巡山任务也就罢了,可那该死的血蝠群也不知是在发什么神经,居然发生了暴·动,让人不得消停……”
“诶!师弟,话可别这样说,那些血蝠好歹也是咱们的护山灵兽,若没有他们,咱们血刀门才真是得不到消停呐……”
满含怨气且各具特色的话音由远及近,封释云忐忑之余,却也从其交谈的话语中清晰地分辨出来者果然是血蝠门人,而且人数因该不在三人之下,正在朝着他所藏身的地方缓慢靠近。
“血蝠暴·动!?难道是因为刚才我强冲那片森林造成的?”
一念及此,封释云心中不禁悔恨异常,若他早知道这样搞会将血刀门人引出来,给他一万个金凰他也不干呐!只是他却知道眼下并非是让自己后悔的时候,如果对方遇到了他,该怎么办?是杀,是逃?还是跟对方拍拍肩头握握手从此以后各走各道,这些都是要提前谋划好的。
“师父,麻烦您去密切注视他们,徒儿不准备和他们发生冲突。”
一手搭在某残魂体之上,封释云便即在心里对某残说到,因为只有这样,二者才可以进行心灵交流,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将他自己暴露。
“好,没问题!”——
暗暗应了一声,某残便即飞离封释云身边,飘到了封释云藏身的那隆丘陵最高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清楚的观察到对方三人的走势趋向。
然而某残才刚刚从丘陵顶端露了个头,可他便即又溜了下来,倚在封释云身畔道:“徒儿,他们几个已经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