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存在着众多人迹罕至之地亦或者是人迹难至之地,这些地域之所以会让人罕至甚至于感到难至,地理方面的因素自然要算作其一,不过这却不是主要原因,毕竟能让寻常人感到难以行走的悬崖峭壁对于那些兵武来讲即便不是平地恐怕也是相差无几。
而真正能让那些兵武也感到寸步难行的原因,则是因为在这些人迹罕至之地中,生存着一群或是一些又或是极个别强大而又有着极强领地意识的野兽。
这是一群不同于寻常野兽的野兽,不!严格说来,它们根本就算不上是野兽,寻常野兽虽也有着领地意识,或许还有那么一点‘聪明才智’,可它们却是受着本能的驱使,厮杀猎物靠的就是群体意识和着它们那锋利的爪子以及那满口尖锐的牙齿。
而这群强大得连兵武都感到棘手甚至于不敢轻易踏足其内向其出手的‘野兽’,它们却已有了相当出众的灵智,而且在其出生之后通常都会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能力,才会让它们变得比寻常野兽更为强大,使得它们所处之地变得人迹罕至甚至于是人迹难至。
所以,对于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野兽,神武大陆上的人们自然会以区别待之,因此它们也就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名字,那就是‘异兽’。
在神武大陆上,生存着众多知名亦或是不知名的异兽,以前的人们为了让后来的人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些异兽所具有的不同层次的危险凶猛,所以便根据这些知名异兽的异能实力高下以及其灵智开化程度作了一个大致的区分,比如‘圣兽’。
这其中最具代表意义的自然莫过于龙、蛟,还有就是东凰帝国的护国圣兽——幻凰。
当然,这些都是处于兽之顶端的终极异兽,现在有或是没有谁也弄不清楚,而处于这个金字塔第二层的异兽则被人们称之为‘灵兽’,它们通常有着极其出众的灵智,哪怕是与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而且它们也有着极其强大的实力,个中翘楚即便是兵武王碰上了也不敢轻掳其须,至于那金字塔最底层的,自然就是‘异兽’。
似乎是为了暗合‘物以稀为贵’这句圣言中的至真之理,所以那处于金字塔底端的异兽的种类也就多了许多,弱者即便是兵武者也可以单独将其斩杀,强者就算是兵武尊恐怕也要退避三舍,而封释云所熟知的爠犀,便是这众多异兽当中的一种。
这种异兽形似牤牛,却又头生镰角,由于生具金土之力,所以筋骨皮肉甚是坚韧,寻常刀剑根本伤之不得,盖因其生长在帝国北陲与啸霜帝国的交界处,所以导致那片山林也成了一处人迹罕至之地,而这处地域更被那些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亦或是躺着被人抬出来并且还能保持清醒的人儿形象地称为——乱葬渊,更与灭灵魔沼以及鬼哭岭这两处罕至之地并称为三大绝地。
尽管这种异兽非常凶猛,而那绝地之名也的确让人感到莫大的震慑,可由于其自身所具之特点,却让那些渴望拥有更多财富以换取更为强大之符兵的兵武们趋之若鹜,至于它所具有的特点是什么……
“没错!那肯定就是爠犀之骨。”
望着那个不断移动的精致木箱,封释云眼中不禁爆起两团精芒。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可以通过某些外在手段体现出来,可气血这东西,就仿佛那无色无味的风儿,你虽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可要让其真实地展现于人们面前,却非是那些寻常手段可以作量。
既然国主府要在今天筛选出那些能够成为兵武的人,那测试血能这一关,是肯定少不了的,而要想准确地检测出一个人的血能究竟几何,就封释云目前所知,似乎除了那爠犀之骨,似乎也想象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
“全体都有——敬礼!”
兀地一声爆喝,台下那群目光闪烁兴奋不已的军士们就像是早就预演过无数次般齐齐举起右拳朝着自己胸甲上猛地砸了下去。
啪嗒!——
巨大的撞击声以及冲击力扣在自己胸膛上,惊得封释云立马醒过神来,却见那足有半人来高的木台上,此时已被刘铭、刘瓒等一行人给填的满满当当。
“好,好,好!”
礼毕过后,刘瓒却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尽情地挥洒着他那廉价但又让人觉得慷慨至极的和蔼与义气,虽然他哥哥乃是五铭国的国主,可他却是精武营的最高指挥官,所以此举倒也合乎常理,全无越俎代庖之嫌疑。
“诸位兄弟!今天,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
洪亮的话音,回荡在演武场上,看着台下这群跃跃欲试几乎把持不了自己的黑甲军士,刘瓒心里很是得意,所以他接着又道:“因为在今天,你们将会接受一个考验,对于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来讲,这次考验或许可有可无,无关轻重,可对于你们之中的极个别人来讲,这却是一个能够改变其生命轨迹的转折……”
话及此处,刘瓒抬手贴耳故作倾听状,“所以,你们想知道自己的命运轨迹是否会发生转折吗?”
“想!”——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热辣的回应。
“那好!咱们废话不说,即刻开始。”
言罢,也不管台下那群军士作何反应,刘瓒旋即回头,冲着他身后的刘铭以及白袍男子点了点头,遂即便对那手捧木箱的下人吩咐道:“把箱子打开吧!”
“是,将军大人。”
下人恭敬应声,遂即将那木箱置于地上,扳动顶盖机簧,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便见那木箱四散而开,露出了里面那根色如白玉、状似牛骨,却又通体雕满了奇异符纹的骨头。
“哇!那是什么宝物啊?”……
但见此物,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军士们那热烈的反应,衬托着刘瓒心里此时的无限畅爽,以至于他不得不抬手压了几下,直到台下彻底安静下来,才又发话到:“接下来,凡是被我念到名字的,就到台上来,将你们的血,滴到这块骨头上,听明白了吗?”
“是,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