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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新篇

刁后外传 南菜园居士 2263 2024-11-18 14:52

  出门后径直回府,一路上笑得肠子打结,所谓认贼作父大概就是如此了,咳~什么乱七八糟,当我没说,我正带领着人民群众在康庄大道上大踏步前进。

  路过楼二家的豆腐店,不期然想起我那本代数秘笈,也不知道楼思源同学有没有好好学习,好歹是我一笔一划辛辛苦苦写的,可别辜负了我的小心血啊。

  楼二的店依旧生意兴隆,看样子一天的流水可是不少,却不知道利润几何,黄豆价格不高,家族企业劳动力成本忽略,这个投入产出比例还真难算呢,我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暗忖。

  想到利润,心中忽然一动,他们如何记账?

  在家虽然偶有参与管理,但也不过是出谋划策,对于具体操作过程全然是门外汉,至于账本,更是从来没摸过,故而记账方式不才一无所知,一个主意在脑海中悄然孕育,当即快步回府,足下生风,倒像是火烧眉毛一般。

  漱芳阁内书房中,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窝在黑漆嵌螺钿圈椅上,面前摆着一本新制的线装书,封皮上正楷“代数”二字闪烁着温润的墨色。

  此书正是我泣血之作的底稿,至于给楼思源的那本,呵呵,略有删减,稍作保留,想我笔耕多日,岂有不留手迹的道理,没准以后都是文物,能拍出大价钱滴……

  现在这本书在大多数人眼中不过是废纸,几乎没人能正确意识到这本书的价值,十分理解,该书虽然引入全新的思维系统,有跨时代的意义,但是目前尚停留在理论阶段,与实际生产距离甚远,难以发挥潜在优势,用之于民。

  不过,呵呵,如果稍作改动,便是一场数字革命……

  擎一支玳瑁管大霜毫笔,我埋头奋笔疾书,很快薛涛笺上千言洋洋洒洒,科学记账法在延彰二十三年仲夏悄然诞生。

  这回所写的内容和给楼思源的那本书一脉相承,但是各有侧重,后者代数思想是重点,前者则主要以解释阿拉伯数字体系为基础,详尽介绍简便易行的记账模式,以及先进的统筹结算方法,用以处理复杂的财务问题,必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

  不起眼的改变将能加倍提高效率,也算我力所能及为永旭朝做点小贡献吧,至于推广问题,我勾起唇角,谁获益谁便出力,自然有人效劳,何必我来操心。

  有之前的书作为参考,这本东西写起来得心应手,不消几天便大功告成,我一得闲无所事事,府中就大有鸡犬不宁之危,不过这回幸甚,鉴于大哥的闭关备考着实勾起我的“美好”回忆,深受感染,一时脑门子发热,不期唤醒性格中叫做“执着”的那部分,一心想要找寻当年的感觉,居然就煞有介事地潜心读起书来。

  手捧墨香馥郁的书卷,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在眼前交替纷呈,没有期待中的感伤,心头萦绕着的却是欣悦和释然,好像在看一场温情脉脉的大戏,剧情和自己无关,所以放松而淡然。

  蓦然一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不是原来的亲朋,原来的生活吗?回头想来,新生十余年,对现代的思念越来越浅,对这里的依赖越来越深,深深浅浅之间,我乐而忘忧,逐渐将过往封存,真正融入了跨越千年的古代。

  其实这种变化未尝不是幸事,虽然我的到来不由自主,但是明天确确实实把握在自己手中,悟以往之不谏,知来日之可追,既然无能为力改变生活,那就主动调整自己,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尽管我一向不是随遇而安之人,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面对生活还是明智之举,好歹穿一回,就要玩他个风生水起,否则怎能对得起一众穿越无门同胞的殷殷期望。

  对着书本发呆良久,连水浒进屋也未曾察觉,(只要水浒有心,就算我全神戒备也是没用)直到水浒躬身将一颗蜡丸托到眼前。

  “哇塞,有消息了耶。”我伸手接过来,笑道,“怪不得魔教这两年势头如此强劲,就凭辈出的牛人,糟老头想耍帅玩低调都难。”

  次日一早,我又出现在贺老三家门口。

  我踱着方步走过去一看,烧坏的半扇门板已然焕然一新,门口赫然杵着两位侍卫模样的人物,都是一副在人堆中毫不起眼的面孔,俩门神直挺挺地站着,面无表情,一眼看过去平凡无奇,不过稍一瞩目便能发现眼中含而不露的精光。

  大胡子从哪寻摸来这俩人才,略有嫉妒,我又小小腹诽一把,许诺贺老三的侍卫明是保护,实为监视,再坦白点就是看押,这个差事相当不易,对人要求极高,不仅做事沉稳而老道,给贺老三全家强烈的安全感,还能不着痕迹地掌握甚至操控贺老三的行动,做人难,做侍卫更难。

  我在门口背着手来回走动,俩门神的眼珠子也跟着晃来晃去,过了好半天,侍卫甲忍无可忍,扬声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闷葫芦终于吱声了,我整整衣冠,径直上前,朝二人露出八颗牙齿,森然一笑,“干卿底事。”二人忿然作色,正欲发作,我忽地勾唇一笑,也不多言,衣袖轻翻,在身前翩然扫过,无视二人骤然恭肃的脸色,款款推门而入,身后留下一句朗笑,“众位辛苦了。”

  院中虽然一片萧条,却是整齐干净,全然看不出烈火熏灼的痕迹,四下寂静无声,但我深知但凡出现一点突发状况,这里就会瞬间冒出无数个脑袋。

  袖底生凉,触手之物正是之春长老的令牌之春令,指间缓缓划过繁复交错的花纹,贪念滋生,本是借来当作身份信物的,现在突然不想还了,担心惹来无妄之灾,圣女朱华令不方便随意亮出,之春令却毫无顾虑,而且京城这片地角归属之春长老管辖,他的信物就相当于圣旨,有了大胡子的令牌,为非作歹就少了许多后顾之忧,咳~没准哪天我就要感慨今日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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