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等人,堂堂武林豪杰,怎么就对三个农民下此杀手。”蓝颍骂道。
韩展感到没有面子,便道:“蓝女侠有所不知,他们在这院落聚众商量练兵之事,我韩展怀疑他们是义军,想问个究竟,不曾想这厮不肯说出实情,还拒力反抗。”
白雪惊讶地问蓝颍:“蓝姑娘,听说你被那魔咒教抓去,抛下山崖,原本以为你已不在,没想到你还活着,幸会哪。”
这时白少峰上前,到那三个人跟前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说实话?”
但见那三人并不理睬白少峰,而是同时走到蓝颍面前,齐齐跪倒拜道:“我们三位黄沙军副指挥使参见帮主夫人。”
”哦,”蓝颍惊讶地看着她们三人道:”你们是黄沙军的人,你们认识我?”
那其中一青年道:“林夫人在林帮主身边,我等怎能不认识。”
“那我问你们,这黄沙军去哪了,你们又怎么在这里?”蓝颍问道。
那青年人回到道:“黄沙军在黄河东岸向西十里处扎营,我们的情况不便当中众人说出,还望帮主夫人见谅。”
蓝颍极其聪明,知道这时黄沙军的机密,便不再过问,转生对韩展道:“韩大侠这会清楚了吧,可否放走他们?”
韩展只好点头道:“他们可以走,但我还有一事要求林夫人。”
“韩大侠请讲。”蓝颍道。
“听闻林夫人善于使用蛇影吸功,而这功夫刚好可以破解玄极阴阳教的寒功,我们想请林夫人一起对付那玄极阴阳教。”韩展恳切地问道。
“实不相瞒,本女子身怀六甲,不便出力,不过这功夫我师父陈圆婷尚在石蓝泰附近,你们可找她帮忙。”蓝颍说道。
白少峰在一旁听到这些人左一个林夫人,右一个林夫人,又听闻蓝颍说自己已经怀着孩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一路美好的设想,却原来是空梦一场,心里难受,就转身回了客栈。
韩展等人见蓝颍说出情况,也有了新的目标,便相互告辞,回客栈休息。
林三少随哈王爷来到大都皇宫,但见眼前景象又是一番气派。入了那皇宫飞檐碧玉,红漆金钣,雕龙巨柱的三门,见有大理石砌玉阶,腾云升起,宽不见边,高不可越,踏阶而上,见一道道红墙绿瓦,围墙高耸,遮天蔽日。一座座飞檐高耸,金碧辉煌的宫殿遥相呼应。正前一大殿灿烂金顶,气势挥宏,殿的两侧殿宇绵延,起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座座宫殿,林三少心中感慨: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们口中那华丽富贵,高不可攀的皇家圣地。他想起那首诗《帝前称万岁》:宫里乐千春,日色明珠网,霞光散锦裀,自天传笑语,倾府赐金银,不是东方朔,难酬郭舍人。
哈王爷带林三少径直来到御书房前,使太监前去禀报,一会儿太监出来道:“哈王爷请!”
林三少便随哈王爷走进去,见这御书房色调略显暗淡,放着金漆雕龙案几,前有雕龙围屏,室内布置大方紧凑而实用,两面墙上挂满书画。前为皇帝的会客厅,放有雕龙躺椅,檀木案几,分主次座。元世祖忽必烈头戴银鼠帽,身着白衣,面相丰颐,留有胡须,络腮重髯,但神态肃穆,目光凌厉。见哈王爷进来,便从喉内一笑,发出浓重的呼气音。
哈王爷进前,单膝跪地道:“侄儿拜见皇上,愿皇上玉体龙安。”
忽必烈用宽宽的男高音道:“贤侄快快请起落坐,你有何事来参?”
哈王爷道:”侄儿昨日碰到一江湖侠士护送长阳公主之女来道大都,便得知了一些长阳公主的消息,故此前来禀报皇上。“
说着示意林三少近前见过皇上。
林三上前双膝跪地,扣首道:“草民塞上林三少拜见我皇,愿皇上万寿无疆。”
忽必烈轻声挤出那浓厚的喉舌音道:“免礼!”也不细看林三少,只说了句:“是你护送莫尔西回宫的?”
“是草民!”林散少回答。
忽必烈转而对哈王爷道:”将那孩子送过来我见一面,这长阳公主现在如何“
“回王爷,他被洪都海叛军所虏,目前下落不明。”哈王爷略显悲痛地说。说完告诉太监传余嫂带孩子进宫。
忽必烈丝毫没有表情的变化,他只是淡淡地说:“我已经三年没和她见面了。这平叛的事情,你可有好的打算?”
“回皇上,侄儿准备启用一个人!这人叫连廉西先,布衣出生,但颇有军事才能,平叛之事,用此人大有裨益。”哈王爷一口气说完。
忽必烈抬头看看房顶,转而言道:”此人我有耳闻,听说休了妻子,不顾子女,如此之人可用不可信。“
“皇上这是答应愚侄了?谢主隆恩!“
忽必烈点头。
“皇上,这叛军之势,这林三少多有交手,他有些见地,愚侄觉得可取,他又执意要见皇叔父您“哈王爷笑道。
忽必烈看看林三少,面部含笑向他林三少点了点头。
林三少道:“回皇上,草民向黄上请命,皇恩荡荡,请赐予我御前平叛使者,愿联络地方奋起之民,助我皇大军,共平叛军。”说着将自己收容难民创,阻击金军,立黄沙军,打败洪都海王满满,归耕田亩的情况,和洪都海叛军目前的实力动向一一说了,还提出了阻止洪都海东行的策略。最后还没忘将陆九的御帖还回皇上,表名这一且是在皇上隆恩准予下所为。
忽必烈听完笑着说:“依你之见,这叛军可一举拿下?”
林三少肯定地说:”回皇上,林三少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
忽必烈想了想,就道:“你是陆九的传人,可见功夫了得,明日皇园草地设赛马比武场,选拔平叛御使,你敢参加吗?”
“草民一定参加!”林三少道。
“好,如若你取得名次,我可命人拨你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粮草十万担,由地方官员调入塞上。这赛马你得报到哈王侄的府中参加。”忽必烈说完不再理睬林三少,和哈王爷说了一些家常话。这时太监带余嫂和马若男带了那小孩进来。
忽必烈起身向前,有宫女接过孩子,送与忽必烈面前,忽必烈仔细观看一番,又将那孩子抱于手中,举过头顶看了看,便淡然道:“这孩子交由皇后安排抚养,给她说明情况,现在就送去。”
那宫女带马若男和余嫂去了。
哈王爷便起身和忽必烈告辞,带着林三少出了皇宫,哈王爷叮嘱林三少好好准备比武,便骑马走了。
林三少在皇宫外一直等马若男和余嫂出来,便一起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不一会,听到有个传旨官进来,喊道:“圣旨到,请林三少接旨!”
林三少等人立即跪地接旨。
那旨官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封林三少为平叛御使,听令哈必赤王,留灵州就职。于明日参加赛马大会,后赴塞上平叛。”
林三少叩谢,喊:“谢主隆恩。”接过圣旨,等那传旨官一走,一群人高兴的手舞足蹈。
马若男兴奋地亲了林三少的脸蛋,笑道:“少哥哥,这平叛御使是多大的官儿”
林三少看马若男兴奋的样子笑道:“这官啊,足矣让人喊你御使夫人了。不过实话来说,也就是给个合法的名头,得到皇家的支持,应平叛特殊时期笼络奋起民力而已。”
余嫂见众人为林三少激动,按奈不住道:“我还的赐赏了呢!”说着,从包中拿出一绸缎袄子,和一玉佩。
马若男解释道:“皇后感念那孩子可怜,吃了余嫂的奶,便许余嫂之女与那公主之女为姐妹,日后长大可入宫,并赠了信物。”
林三少笑道:“我也得谢谢诸位,回去后每人有赏!”
第二天,他们便去参加了赛马大赛,原来这大赛只是供王室好武子弟交谊的地方。各府派本府中一些武艺高强的武客,在马上展示武艺,一决高下,为王府争得荣誉。
林三少看得出来,这皇上和王爷都来观看了,似乎也从这些活动中察言观色,考察他们这些参赛的,这也未知就里。
但他并不了解蒙古的赛马规则,于是找到一位牵马的老者,询问这马赛的情况。
“老人家,这赛马是什么情况,我来自外地,受命参加马赛,却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林三少问道。
那老者见林三少是赶鸭子上架,临时上场,就详细的把蒙古族赛马的情况给林三少详细讲了一遍。
原来马赛在素有“马背民族”美称的蒙古族中尤为盛行,爱马和善骑是蒙古族的传统。由于爱马,草原上还形成了一些关于马的节日,如马奶节、打马鬃节等。赛马是蒙古族在游牧生活中形成的传统体育项目,代代流传。
蒙古人对马就有特殊的感情,蒙古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都以自己有一匹善跑的快马感到自豪。驯练烈马,精骑善射是蒙古族牧民的绝技。蒙古族赛马不分男女老少均可参加。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一起上阵,直线赛跑,为了减少马的负荷量,不论老少,大都不备马鞍、不穿靴袜,只着华丽彩衣配上长长彩带,襟飘带舞,显得格外英武。
马赛开始,牧民早早起床,穿上节日盛装,骑上膘肥体壮的骏马,带上马奶酒等食物到指定地点,照例要杀羊宰牛,备奶食,燃起牛粪火,煮手把肉。因为这是他们过节必不可少的物件。
参赛马匹均为两岁小马,象征着草原的兴旺,同时也是为了唤起人们对马奶哺育的敬意。赛马结束,人们要摆开传统的盛宴,在马头琴的伴奏下,朗读节日的献诗,歌手纵情歌唱。那收获的喜悦,和饮酒、放歌、祝酒交织在一起,寂静的草原仿佛也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跳起欢乐的舞蹈。当晚霞升起的时候,人们才载着节日的余兴,纷纷散去。
老者回味民间赛马的情景,满脸洋溢着自豪感。说道:“我也是因这马术,得到皇上的恩宠,在这皇宫赛马场做了马官,专司马匹。”
林三少便用那美词好好赞赏一番。老者被赞得高兴,有见林三少气质非凡,便笑道:“你随我来。”
他带林三少到那马厩,挑了一匹良驹,白色有黑点在周身,拉出来交于林三少道:“此马是我调教培养的上等良驹,名叫宝骊。你趁此马,定能一展风采。”
林三少接过马,那老者又传授了些控马技巧给林三少,将那赛马规则细细教授于他,顿时林三少信心大增。
日上楼檐时,马赛开始,校场上锣鼓响起,一群赛马者骑马聚集在起点,远处看台上,那些王侯将相陪着忽必烈拭目以待。
马若男和康平等见林三少骑一白色花斑马,神采奕奕的肃立马队之中,这时有一女子穿红衣服,骑马冲进队伍,她穿红衣服分外耀眼,那身打扮看的出来是位公主,头扎一金丝头巾,带紫色水晶发冠,双眸俊亮,模样十分美丽匀称,气质冷凝。
这公主的马不骗不移,刚好插入林三少的马旁,那马是黑马,有白色斑点,真是天作之合,和林三少的白马黑斑刚好一阴一阳。